今日之事要怪他,是他害了王大人一家。
“贺公子,你误会公主了!”苏九还没开腔,小桃却忍不住为自己的公主辩驳了。
“是王大人先要杀了公主,公主没办法之下对他们动了杀机!”
她不明白这件事情里谁对谁错,但有人伤害公主绝对不行,误会公主更不行!
“哼,九公主诡计多端,设个圈套加害王大人,也不是不可!”贺俊淡淡地瞥了一眼苏九脖子上的一圈青紫掐痕,越发厌恶地道。
“求公主放过他们一家,我答应退了这门亲事。”
修长的身形笔直地站在苏九的面前,贺俊冷漠着眉眼,就像一棵结了冰的玉树站在那。
“哼,贺大当家,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本公主专门设计陷害他们一家人脑袋落地吗?”苏九的小脸也冷了,充斥着阴郁之色。
“本公主劝你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只不过是本公主兴起的玩物而已,不值得本公主双手沾满鲜血去杀人,王大人触犯了皇法,不但有意要加害本公主的性命,还营私舞弊,侵吞国库的银两,数罪并罚,只能满门抄斩!”
她会为了一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去乱杀无辜吗?贺俊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苏九冷笑,脚步微微移动,后退了两步。
“今日破坏你的婚事的确是本公主的不对,但你的未婚妻还在里面,你要不要进去看她一眼?”
王娉婷重伤昏迷,实在不宜搬动,先让她留在王府吧。
贺俊冷漠的俊脸因苏九口中的玩物二字而彻底变黑,好看的凤眼里闪烁着低温的火焰。
“公主,你这般做实乃狠心绝情,竟连一个柔弱女子都不放过!”
较之以前,他如今更厌恶九公主了。
“贺大当家,朝廷办事还轮不到你来议论纷纷!”苏九端着一抹讽刺的冷笑,转头朝身后几人吩咐道。
“去,把王娉婷给本公主抬出来,送到公主府去!”
贺俊这么护着王娉婷,令她非常的不爽!
几个护卫连声应下,很快进去用担架把昏迷的王娉婷抬了出来,放到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
“你想对娉婷做什么!”贺俊一个闪身过去拦住了正要上马车的苏九,冷漠的俊颜没有一丝的温度。
“本公主行事,为何要跟你交代!”苏九极为不悦地打掉了他拦住她的手臂,突然又对他娇笑道。
“莫非……你想穿着这身喜服跟本公主回公主府做三驸马吗?”
贺俊这个讨人厌的,误会她是吧?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
“此刻还是白日,公主这么早便做起美梦来了?”薄唇抿了抿,贺俊讥笑出声,“爷不缺荣华富贵,亦不要权势,进公主府你求爷进爷都懒得进!”
他无比厌恶九公主拿话恶心他,自古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她却处处压在男人的头上,驸马都是娶的,实在荒唐!
“既然不想跟本公主回公主府,那就请贺大当家让路!”鄙夷地嗤笑了一声,苏九在小桃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坐了进去,晃动的马车帘子彻底阻隔了贺俊阴郁冷漠的视线。
他好像很钟意王娉婷,可王娉婷偏偏钟情于穷书生季青书,啧啧,真是可惜了。
马车从贺俊的身边轱辘辘行使过,带起的尘土吹起了贺俊身上红色长袍的下摆,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目送苏九的马车离开,眼神冷漠如冰。
苏九的马车走了以后,王府两扇朱红大门便被轰然关上,贴上了白色的封条,夏日的天气十分的炎热,此时却莫名其妙刮起一阵大风,飞沙走石,树上的叶子被吹落了下来,在风中来回地飘舞,廊柱上的两只大红灯笼摇摇晃晃地也在大风中飘落了下来,在地上来回翻滚着,最后沾满了血迹滚到了贺俊的脚边。
没一会儿,风就停了,王府面前一片狼藉,仿佛在预示着王家从此衰败荒芜。
“少爷,这……我们回去怎么跟老太爷交代呀?”小厮看着地上的狼藉,为难不已地开口说道。
少爷大好的婚事便这么吹了,回去告知老太爷,他定会气死的!
“实话实说吧。”再次望了一眼被贴上白色封条的朱红色大门,贺俊踩过脚边那个红灯笼,走回去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回贺府,锣鼓唢呐声再没有响起。
回了公主府,苏九命小桃把王娉婷安置在季青书所住的那个房间,并给她请了御医医治。
“公主,永乐寺那边的事情也办好了。”
裴青这时候走进来跟苏九禀告道。
“那老秃驴招了吗?”苏九的眼神一直冷冷地盯着正在为王娉婷诊脉的老御医,吓得老御医老手微颤,差点连脉都把不准了。
“回公主,小人略施恐吓手段,他吓得全招了!”裴青拱手再答道。
“哦?你用了什么恐吓手段逼得他招供的?”苏九侧脸笑问裴青,明艳小脸上有着明显的好奇。
那个老秃驴抠门得要死,要他主动吐出那些财宝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小人说把佛祖身上的金粉刮下来,给他塑个*金身放在大殿里,以供后世瞻仰膜拜!”裴青拧了拧眉头,直言不讳道。
哎,看他跟着公主,做得是怎样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事啊!
“这个主意不错。”苏九赞赏地点点头,挥手让裴青退下去后,又拿冷眼看着额头冒冷汗的老御医。
“她还有救吗?”
她只想借此机会让王娉婷受一次教训,没想到她真以为季青书死了,想不开在成婚当日自尽了。
“这位姑娘伤及心脉,情况非常的严重,恐怕……”老御医在苏九严厉的瞪视下吓得后面的话直接憋在了喉咙里,不敢再多言。
九公主不仅刁蛮成性,最近似乎越来越凶残了,没看到王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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