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但也只是九公主的一个驸马,在九公主的面前,还敢拿着鸡毛当令箭!
苏九被一阵嘈杂的喧闹之声吵醒了,睁开迷糊的杏眼摸着自己宿醉头痛欲裂的小脑袋,摇晃了两下后,赫然发现了眼前黑着一张俊脸的人是裴元诤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找来了,裴元诤?”
这下她又完了,哪都去不了了!
“九儿,你昨夜还记得与贺俊发生过什么吗?”裴元诤侧着身体不让苏九裸露在外的肌肤让人看了去,忙帮她整理好了衣服,冷着声音问她。
九儿喝醉了定然什么也不知道,那贺俊必犯了诱奸之罪!
“昨夜……”苏九将一只小手轻轻地按压在自己疼痛不已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捏着,迷离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贺俊,依稀记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本公主和贺俊达成了一笔交易,他用他的全部身家当嫁妆,让本公主给他睡一次。”
别的苏九记不大清楚了,唯有这句话记得尤其的清楚。
闻言,贺俊的脸色黑了黑,却没有动怒,但裴元诤却不同了,一张俊脸有史以来第一次扭曲狰狞了,什么优雅,什么冷静,统统见鬼去吧!
“九儿,你和他……你们……”裴元诤死死地捏住了苏九的手臂,神情持续扭曲狰狞中。
贺俊真够卑鄙无耻的,居然用钱去引诱九儿上钩!
“应该是做了吧。”睨着处在暴怒边缘的裴元诤,苏九不怕死地咧嘴一笑,“贺俊是个奸商嘛,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
她昨晚醉死了,谁知道贺俊对她做过些什么,不过贺俊绝不会让自己吃亏,他们应该是做了的。
“来人,把贺俊绑起来,立即送往刑场,本相要亲自监斩!”
裴元诤不再掩饰他心中的暴怒,阴戾地冲自己的手下冷喝道。
贺俊决不能再留了!
“慢着!”苏九意识到了不对劲,马上阻止那些想要把贺俊绑起来的人,然后回过头来狠瞪喜怒形于色的裴元诤,咬牙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把贺俊杀了,裴元诤?”
裴元诤这个卑鄙小人,打翻了醋坛子也不用杀人吧!、
“九儿,他对你图谋不轨,还无耻地诱奸了你,这种人元诤留不得他!”裴元诤侧着脸,十分冷硬地对自己的手下喝道。
“还不快动手,需要本相亲自来吗?”
“裴元诤!”苏九愤怒了,用力甩开裴元诤箍住她手臂的两只大手,出其不意地一脚把傲娇生气的宰相大人踹下了床,对着禅房里的人厉喝道。
“全部给本公主滚出去,没有本公主的命令,谁也不要进来!”
苏九这架势可比宰相大人气势磅礴多了,那些人想也没想逐一滚了出去,最后一个出门的还有意看了一眼被苏九踹到地上的裴元诤,不禁同情地摇了摇头。
传闻九公主对自己的驸马非打即骂,凶悍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可怜的宰相大人啊,诶……
裴元诤不在乎在别人面前丢脸,但在贺俊面前丢脸是万万不行的!
于是,他铁青着一张俊脸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掸掉白色衣服上的灰尘,委屈地垂下了眼睑,轻轻道。
“九儿,元诤也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
九儿的性子吃软不吃硬,跟她硬来,很有可能让贺俊有了可乘之机!
“本公主还有名誉这东西吗?”苏九冲他冷笑,丝毫不理裴元诤的委屈样。
“本公主的名誉早在娶你进公主府的时候就没了,本公主也不在乎名誉是个什么东西,本公主现在告诉你一句,贺俊和本公主之间发生的事是你情我愿的,不存在什么诱奸,你给本公主弄清楚了!”
哼,裴元诤又在她面前装可怜了,她才不会上当呢!
“可是,九儿……”
弄不死贺俊,裴元诤心有不甘。
“别可是了,你啰嗦什么,裴元诤!”苏九不耐烦地冲他怒喝道,“你心里不舒服本公主知道,如果你嫌弃本公主脏,你以后大可不必跟本公主睡,你也可以去外面找那些爱慕你的女人睡觉去,本公主准许你有外遇,行了吗?”
不就和贺俊睡了一次吗?他居然如此小题大做!
裴元诤的脸色因苏九无所谓的话而变得更加的难看,心中的痛意渐渐弥漫开来,双手握拳,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起。
“九儿,元诤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对于贺俊冒犯你的行为,元诤不能就此算了!”
九儿,你这是在为清莲报复我吗?报复我用计赶走了清莲,故你用贺俊来气死我吗?
“本公主说算了就是算了,你还啰嗦什么!”苏九气得想抽裴元诤俊脸的冲动都有了,但她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动手。
“裴相,既然公主替在下澄清了诱奸的罪名,在下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进公主府当个三驸马而已。”
贺俊见缝插针,又狠狠地在裴元诤阴郁的心上补了一刀。
“九公主,昨夜在下对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跟裴元诤说完的贺俊,把目光转向了苏九,好看的凤眼里荡漾出冰消雪融后的温柔笑意。
“在下的身家可是数都数不清呢,九公主你不想要吗?”
卑鄙!无耻!下流!
裴元诤把苏九平常骂他的话在心里尽数用在了贺俊的身上,郁猝的宰相大人憋屈啊,恨不得嘴里咬着一块小手绢,去角落里画个圈圈诅咒贺俊不得好死!
贺俊的钱多得数不清,公主府里每月的开支又那么大,不如把贺俊娶进公主府,以后每月的开支可以从他那拿钱了!
苏九在心中一番计较后,嘴角立即抿出一抹奸诈得意的笑弧。
“贺俊,倘若你嫁进了公主府,那么你所有的钱归本公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