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制住怀中胡闹不已的裴元诤,苏九朝守在门外的人冷声吩咐道。
裴元诤,你喝个酒都能把自己的手伤成这样,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没一会儿,便有人送来了苏九想要的东西。
“裴元诤,乖!本公主怎么会不要你呢。”苏九把裴元诤的两只手从自己的腰上移开,耐着性子诱哄着他。
“你别动,本公主用银针把你手心里的碎片挑掉,不然你会发炎的!”
裴元诤委屈地看着苏九,半晌后才乖巧地点点头。
见此,苏九对他安抚地微微一笑,然后坐下来专心致志地帮他挑掉嵌进手掌心的瓷杯碎片。
完了以后,苏九用湿毛巾帮他擦干净了手上的血污,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替他上了药,最后用纱布替他包扎好了伤口。
“九儿,你包得真难看!”裴元诤抬起那只被苏九包扎成粽子的大手,颇为嫌弃地道。
“裴元诤,你够了!”苏九扔下手中剩余的纱布,火大地瞪着他。
“本公主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才帮你处理了伤口还嫌东嫌西的,你当本公主那么好脾气吗?”
苏九本就被裴元诤一番闹腾弄得心里有一股邪火在隐隐跳动了,如今又被对方嫌弃包扎技术太烂,苏九哪有不冒火之理。
当即,她不客气地一把揪住了裴元诤的白玉耳朵,火大地冲他低吼道。
“去你的,裴元诤!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本公主不伺候你了!”
“来人,把大驸马扶回他自己的房里休息!”
她难得善心大发了一回,他竟然不领情!
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嫌弃!
宰相了不起啊,她丫丫的不伺候他了!
门外的人很快又进来,想要扶裴元诤回他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他却一把抓住了揪他耳朵的苏九,死活不放手,任凭那些人怎么拖拽,就是不放手。
“九儿……不要赶元诤走,元诤今晚要跟你睡!”裴元诤将头枕在了苏九瘦弱的肩膀上,委屈地咬唇耍着无赖,俊脸因醉酒的关系,显得红扑扑的,墨眸又水汪汪的,有说不出的可爱。
“你!”看着这样的裴元诤,苏九到口的话怎么也骂不出来,忍了又忍,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对屋里的那些人道。
“你们先出去吧!”
那些人听命很快退了出去,屋门被关上了以后。苏九立即推开了死皮赖脸的裴元诤,冷笑不已道。
“裴元诤,不要再装了,本公主知道你没醉!”
醉酒的人怎么会有那么精明算计的眼神!
他分明跑来装疯卖傻占她便宜!
“九儿……”裴元诤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竟然一下子栽倒在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九儿欺负元诤,元诤好伤心啊……”
冷眼睨着在她面前满地打滚的裴元诤,苏九的小脸一下子全黑了,想抽死这个不要脸的妖孽的心都有了!
他好歹是一国宰相大人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他的优雅,他的高贵,他的清贵都死到哪里去了!
“九儿,你还凶元诤……”裴元诤半抬起委屈的俊脸,眼角处有晶莹的水光在渗出,那么的忧伤,却让苏九彻底抓狂了。
这没节操的货到底是谁呀!还是裴元诤被鬼上身了,失去了常性!
“裴元诤,本公主命令你站起来!”将心中排山倒海的怒火强行憋回去,苏九恼怒地踹了裴元诤一脚,火大地冲他命令道。
再给她装疯卖傻是不是,她要把他丢进池塘去喂鱼!
“九儿,你……打我……”裴元诤的薄唇抿得更委屈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重新在地上来回打滚耍无赖,把他一身雪白的衣服染得脏兮兮的。
苏九最后一根名叫隐忍的神经也崩断了,她忍无可忍地蹲下身去,把裴元诤从地上拎了起来,揪住他的衣襟把他强行往门外拖。
够了,她真奶奶的受够了裴元诤这个死妖孽了!
裴元诤嘴里还在嚷嚷着,手却移向了自己的腰带,一下子把自己的腰带解开了扔在了地上,然后一个转身,外衣从他身上顺利剥落。
“裴元诤,你……”手中的重量顿失,苏九恼怒地回过头去,瞪着手中脏兮兮的白色衣袍,愤怒地把衣袍丢在了地上踩了过去。
“裴元诤,你到底想怎么样?”
天啊,她快抓狂崩溃了,老天爷,你快降道雷来劈死这个撒酒疯的妖孽吧!
“九儿,贺俊哪点比元诤好?”裴元诤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指着自己的鼻子,异常委屈地原地刨坑。
“他除了比元诤有钱,什么也比不过元诤!”
好啊,喝醉酒了还忘不了吃醋是吧,裴元诤,你给本公主等着!
苏九恼火地叫人去厨房拿了一瓶醋过来,举高了就要往裴元诤的嘴巴里灌。
本公主今天非要酸死你不可!
哪知裴元诤却夺过了她手中的醋瓶,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喝完了还自言自语道。
“这酒太难喝了,怎么酸酸的,不好喝……”
说完,裴元诤把醋瓶随手一抛扔在了地上,半眯着潋滟水光的墨眸,把通红的俊脸凑近了苏九的小脸,不满地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傻傻地笑着。
“九儿,你怎么有两个……不……不是两个……是三个……不不不……又变成了四个……”
裴元诤满身的酒气和嘴里的酸味一下子窜到了苏九的鼻子里,令她受不了地捂住了鼻子,把他推远了些。
天啊,让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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