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任友壤的是一个师姐,任冉只见过几次,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这个师姐长得格外好看,只是看上去身体不太好,不过这更让她像一朵娇柔的小白花,使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怜爱,大约这也是她为什么能拦下任友壤的原因所在,不然以她刚到凝气期的修为,要想拦下筑基期的任友壤,绝不可能。
傅石如此犀利,当年以凝脉后期的修为都没能在齐白手下过几招,任冉有些儿不信,这位师姐比傅石还出色。
不过美人计什么的,如果是己方在用,效果还是相当令人满意哒!
任冉丝毫不犹豫,刷刷先丢下两个阵盘,与此同时,任歌默契地挥出了一剑,让任友壤无法顾及到阵盘。
那位师姐本就勉强在支撑,眼见有人来帮忙,不由松了一口气,手上剑招一缓,想让到一边去,暂时调息。
谁知,任友壤等的正是此时,他看也不看任歌的攻击,随手拍出一张防御的符篆,自己却向那个师姐侵了过去,胳膊一展,就想去揽那个师姐的肩头。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要做出这样的事。
任冉简直要出离愤怒了,如此无耻之人,他居然出身天剑门!
“嗖!”
一支火箭,不偏不倚地正中任友壤的手背,任友壤吃痛,下意识地将手收了回去,接着又听到一声防御护罩破裂的声音,任歌的剑气携着一丝余威斩向他的脊背。
任友壤瞳孔一缩,及时在背上布上一层灵气防御,但还是被砸得踉跄了一下,不由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向任歌看去,入眼处,哪来的任歌。
再一回首,别说任歌,这一整个空间里,除了他自己,再没有旁人。
想起任冉丢下的那两个阵盘,任友壤心中一凛。
一两个区区二三阶的阵盘,他并不放在眼里,但如果这个阵法是空间属性的,未免有些麻烦。任友壤又咬牙,莫非这小丫头还不止五行大圆满,还兼有空间属性的灵根?
要知道,空间类阵法虽不罕见,但是要想将空间类阵法用好,那需要对于空间有相当的理解,要么本身在空间方面有天赋。
任冉区区一个六岁左右的孩子,他当然不会认为她在空间方面有多深的造诣,那就只能是天生的能力了。
他连五行俱全都不能够拥有,凭什么她在五行之外,还能有如此特别的天赋?
任友壤咬牙,一抖手,一只奇怪的胶质球飞出了储物戒指。
这是什么?
任冉好奇,同时她意外的发现金线好像有些兴奋。
上次偷吃万的那朵小白花时,似乎也是这个反应。
任友壤捧着那个胶质球有几分小心,定了一定,等那胶质球停止了震颤之后,他脸色一肃,张嘴喷出一团精气,又单手托它,另一只手腾出来对它打了几个指诀。
而后,那个胶质球像是活过来一般,一阵扭动,突然就像任冉这个方向飞来了。
躲,还是不躲?
任冉刚刚犹豫了一下,金线已然迫不及待的自己窜了出来,小身子一展,似变成了千千万万道,一卷一缩,完完全全地将那个胶质球包裹了起来,包成了一个金色的茧。
下一瞬间,那个金色的茧又被它拖进了任冉的识海当中。
这个时候任冉才觉得,自己的识海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那么大一个胶质球,需要任友壤双手才能捧住,到了她的识海中,只剩下鸽蛋大小。
到了识海中,金线就不动了,也没放开那个胶质球的意思,只那么包裹着。
任冉还真不敢让它放开那个胶质球,鬼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万一在她识海里作起乱来,她哭都哭不出。
那边任友壤自金线包裹住胶质球的一瞬就失去了与胶质球的联系,脸上不由一白。
按理,这等小打小闹不应该会惊动那些前辈才是,那么是谁收去了这个识种?
任友壤又忖度,这个识种是五符宗新近才研究出来的,就算被收去了,他们也发现不了其中的奥妙之处才是,自己大约还是不妨的。
这样想着,任友壤心里终于硬气起来,就在此时,一前一后两道剑气,交叉地向他袭了过来。他立时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别的,一口气拍出七八张防御符篆,而后毫不犹豫地激活了储物戒指中的一个法宝。
只听噼里啪啦的防御护罩破碎的声音不断响起,最后还是有一击重重地斩在了任友壤的法宝上,让他被砸出去十丈有余,也因此让他终于脱离了任冉的阵法所控制的区域。
任友壤勉励咽下喉咙里的腥甜,匆匆塞了几颗丹药,放眼看去,周围的视线无一不是振奋,无一不是奚落。
倒有几个人没有看他,一个是任歌,他只扫了任友壤一眼后就将视线又放回了任冉身上,痛打落水狗什么的,不急,何况似乎还有人原意给他们代劳,他自然也乐得轻松。
另两个没有看任友壤的是之前那个师姐,还有一个是傅石。
傅石已然到了筑基期,刚刚劈飞任友壤的那一击就是他发出的。
劈完了任友壤,他并不去看她,而是看向了那位师姐,声音沉稳地询问:“素素,他没伤到你吧?”
素素摇了摇头:“多亏他们两个来得及时。”
轻轻眨了眨眼睛,她低下头去,又道:“你也来得很及时。”
傅石错开视线,看向任冉他们,点头道:“又欠了你一次。”
“好说好说。”
任冉好奇的眼神在他们两个身上刷过,看着那个叫素素的师姐病弱的样子,再看她明显比同期弟子低得多的修为,又想到上次傅石那样着急上火的找保心丹,莫非就是为她找的?
他们之间似乎不寻常啊!
咳咳,八卦之心什么的,也算是修仙生活中的一种调剂嘛。
☆、第49章
傅石再没多说什么废话,犀利的视线扎到了任友壤的身上,轻蔑地吐出了两个字:“败类。”
“噗——”
任友壤那口隐忍的鲜血终于吐了出来,他恨恨地看了傅石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