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学过,也不想学。这么说大a的夏东柘才心理畸形呢!”
有生之年,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反驳给了夏东柘,陈轻却一点都不后悔。大a是她最好的朋友,是朋友就该全心信赖的。
瞪着夏东柘,陈轻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起身回了校医楼。
“不想再见你了。”
“不想再见我了?”目送着稍显臃肿的背影进入楼道,夏东柘半晌才哼了一声,“为你好你还不领情,有天你吃亏了就知道我说的是好话了。”
恰巧有老友来电,带着情绪的他接起电话便朝对方哼了一声。
“我没心情不好啊,没有没有没有,都说没有了!好吧,有……”和一个心理学专家谈话没几秒,他缴械投降,乖乖地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说话刻薄?哪里刻薄哪里刻薄!好吧,有点刻薄……”
结束了电话,夏东柘反思起了他最近的所作所为,他是好心,他是嘴贱刻薄。
这可怎么办呢?
只有等她摔跟头时他再出场吧。哎,想想胖丫头走时的样子,他撇撇嘴:“没想到,还挺倔。”
陈轻不觉得自己倔,她只是觉得夏东柘太不尊重她朋友,把她的朋友想得太坏了。这想法一直持续到她走上楼,看到相处别扭的大a和叶李,这才微微转好。
“你们以后别再闹别扭了,做不了情侣做朋友不是一样的吗?”她走过去,挽起大a的胳膊摇着。
“做朋友?我没问题,只要某人不要每天惦记着我。”叶李扭着头,受伤的鼻梁贴着纱布,表情傲娇而滑稽。
“当我就非你不可吗?再嘚瑟小心我削你!”大a挥着拳头。
“看吧看吧,凶成这样谁敢要?”话音才落,他一把拉过陈轻挡在床前,“陈轻,保护我,要出人命了!”
“拉挡箭牌也没用,我今天就要收拾你!”
被两人拉来撤去的陈轻突然就忘了刚刚的不快,大a和叶李终于和好了。
心情太过愉悦,几乎让人忘记寝室的另一个成员正遭遇着一个不小的麻烦,直到陈轻和大a手挽手回了寝室,看到孤零零一个人倚着方凳在灯下看书的哔哥,这才发现,坐地户还没回来。
“她家里知道了,嫌她丢人,连学校都没来一趟。”哔哥不无惋惜地合起书,封皮上手术刀的造型在黄晕的灯光下仿佛发着森然寒光。
“孩子是谁的知道吗?”被坐地户家人的做派吓到,陈轻愣在门口,甚至忘了身后挡着的大a。
身子一晃,大a推开她,进了屋,“总之不是大款就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不能那么说话的啊……陈轻看着已经回到桌前整理东西的大a,有话却说不出来。
又能要求本来就互有成见的两人在困难面前生出多少同情心呢?虽然大a与坐地户的事情无关,虽然大a的话过于刻薄了。
哔哥摇摇头,“我听人说,老师问她,她死活不说,老师让她堕胎她又死活不同意。除了承认怀孕外,她一句话也没说。”
怎么会这样呢?
“我们用不用去看看她?”
陈轻的提议换来一阵沉默,似乎没人赞同她。
“陈轻,你也别总那么老好人了,就算你现在去看她,按她的性格,会领情吗?”手里的书本重重朝桌上一摔,大a白了陈轻一眼。
陈轻张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话无从说起。
尴尬的局面眼看便要蔓延在整个寝室,哔哥想起什么,从桌上拿起几张纸,跳起来递给陈轻。
“陈慢慢,你的体检报告下来了,体重掉了六斤呢!”
啊?被话题岔开的陈轻勉强撑住赖在她身上的哔哥,感觉一只精瘦的手在她的下巴上来回划拉。
瘦了吗?她怎么没觉得呢?
那晚,陈轻辗转反侧,做了一夜的梦。
乱七八糟的梦境混乱可怕,等她出了一身冷汗起身时,窗外月色正好。
哎……她叹声气,大a忘记拉窗帘了。
顺着梯子她爬下床,视线对黑暗的不适应让她摸索了半天才摸到拖鞋。
穿好,她走去窗前,正准备拉窗帘,突然看见窗外远处的小操场上,一个人站在月色里,抓着手机,看样子正强忍着不让自己失声痛哭。
“坐地户?”她眯起眼仔细看了看后,确认。
一直担心她跑出去后坐地户已经不在了,还好,还好。
看着月色下独自抱着手机哭泣的坐地户,陈轻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或许除了一句“你没事吧”外,她也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现在这种场合的问候了。
听见声音,坐地户抹了抹脸回头,“是你啊?”
“你……”
“我没事,学校的老师安排了手术,明天我去做。”
啊?
她不明白怎么坐地户也是说变就变了,不是很坚持吗?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是不良少女?孩子是我鬼混回来的?”坐地户苦笑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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