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追也是一阵的不舒服,入夏之后尸体的气味很快就去散发出来,十分的难闻。待看到知鹊现在的样子,她更加的不好受。
许追见过知鹊几次,跟在秦宓身边,长得在宫女中算是惹眼的了。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不由得注意到,还记得有一次也是一场方贤妃办的赏菊大会上,也不知道是谁称赞了一句秦贵嫔身边的侍女有几分姿色,还惹得皇上多看了几眼。可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这人,浑身上下都是被抽打的痕迹,伤口有新有旧,长度宽度也是不尽相同,可以想象是不同的东西抽在她的身上导致的结果。原本俏丽的脸上两道十分可怖的伤痕蔓延,硬是毁了那张明媚的脸孔。
许追只觉得脑中有一条线,虽然模糊,但是隐隐有要穿在一起的势头。伸手把白布遮在知鹊的身上,许追有些胸闷的快步走出了这里。
“娘娘,怎么查的这么快?”木兰锁上门之后跟了过来问道。
“不用再看了,除了秦宓之外,谁还可能把这么明目张胆的把知鹊活活打死。”许追脸色有些僵,这话活脱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第13章温暖怀抱
第13章温暖怀抱
“娘娘,怎么查的这么快?”木兰锁上门之后跟了过来问道。
“不用再看了,除了秦宓之外,谁还可能把这么明目张胆的把知鹊活活打死。”许追脸色有些僵,这话活脱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这还是许追第一次直呼秦宓的名字,木兰惊愕之余却是心寒。知鹊为人十分和善,虽然她与知鹊并无深交,但是每一次见到的时候知鹊都会和自己攀谈两句,木兰对她的印象很好。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最终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躲也躲不开的疼痛,声嘶力竭的求饶声......
“可想而知,定是杏儿路过撞见秦宓的人处理知鹊的尸体,他们才下此毒手。”许追下一句话把木兰从不自觉的想象中拉出。
“娘娘,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许追站在回廊之下,抬头看看宫中这四方的天,四角的墙。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圈禁住了多少人的梦想与希望。小的时候她曾经少女怀春过,想着未来嫁给一位如意郎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后来入了宫,这个已经泛黄的梦想已经随着那些无忧少年时光的逝去而消失不见。她只愿自己和身边的人平安,却是没想到现今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希冀都不能让她如愿。
“我说过,谁要是欺负我身边的人,我是万万不会忍让的。不管是秦宓,还是其他人,我都会让她们为了她们所做的这一切付出代价。我不愿意掀起风浪不代表我不能,秦、宓......”许追右手攥起,水葱似的三分指甲陷在手心里,却是丝毫感觉不到疼。
木兰从未见过许追这个样子,明明说着那样阴冷的话语,可是面部的表情偏偏飞扬着,衬得出水芙蓉般的脸上多了几分的艳丽无双。
“娘娘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许追松开手笑了:“现在还没有。”
木兰:“......”
“容我想一想再行定夺。”许追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凌厉,又变回那个万事淡然,不对,是除了对着皇上之外万事都淡然的美女子。
“一会儿我拿些钱给你,入夜之后把知鹊送出去的时候记得知会一声,选个好一点儿的地方给她,也是个可怜人。”
——
秦宓这一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脑子里想的都是昨日知鹊血淋淋的尸体,还有那有些刺耳的呼救声。
她早早醒了,额上冷汗津津,她梦见知鹊在披头散发的在梦中和她索命,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不松手。醒来之后她立刻叫了王喜过来,王喜只说一切已经处理好了,贵嫔娘娘尽管放心。
可是这话却是像丝毫没有起到安定作用一般,秦宓依旧是心慌不安的很。直到明泉总管亲自来下旨说让秦贵嫔预备着侍寝,还特意叮嘱了无比入了夜就要过去,说陛下十分想念秦贵嫔。
秦宓这才好了起来,派人好生的送走了明泉,她坐在了梳妆台,看着螺钿铜镜中的自己,勾起一个甜美可人的笑容。也对,这宫中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死了个贱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自己能荣宠不断,为自家添光加彩。要是自己趁着这次能怀上皇上的孩子,以皇上对她的宠爱,先薛婉那个贱人一步封妃还是有所转圜的。想到这,秦宓纤腰挺得更直,像是忘却了昨晚的噩梦连连,涂着大红丹蔻的手指抚着红木的桌案。
“小曼,给本贵嫔上妆。”
身后的小曼抖着唇应着:“是,娘娘。”
入夜,凤鸾春恩车按时来接秦宓往乾元殿而去,照旧是沐浴清身之后穿上特质的睡袍往西暖阁而去。原以为皇上会在那里等着自己,可是偌大的龙榻之上却是空无一人。
“陛下呢?”
沁香奉命在这里等着秦贵嫔,心中有些好笑,怎么每一次这个秦贵嫔一看见自己都要问上一句:“陛下呢?”她面上也是笑了笑,闻言福身道:“陛下原本是在这里等着贵嫔的,可是李相突然进宫说找陛下有要事,所以陛下就先往正殿而去了,让贵嫔在这里等上一会儿。”
秦宓一看见沁香的样子就想起了死去的知鹊,同样都是聪明伶俐,面容姣好的宫女,也同样是得过皇上青眼有加的。她心头一阵的烦躁,又遇上皇上有了政事,这要是处理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要等上多久。
“你出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等着陛下就行,不用你在旁边!”她语气有些冲,沁香便告退,还记得把门带上。
门前裴寂抄手立着:“辛苦你了。”
“有什么辛苦的,我一个奴婢,什么话都应该受着才是。”她巧笑盼兮,当真看不出半点儿不悦的样子,裴寂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对了,你怎么没随着陛下去呢?”两人往外走去,沁香压低声音问道。
“陛下是去议政,没有出乾元殿,我身为一品侍卫自然是应该随侍在陛下身边的。”
沁香笑着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那陛下身边只带了明泉一个怕是不妥吧!”
“放心,我让鹿远随着陛下去了。”
“鹿远?”沁香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惊呼出声:“你怎么敢让那个大嘴巴跟着陛下出去?”
两人疾步走到一棵合欢树下,刚好一朵合欢花飘然落在她的发髻之上,她却浑然不觉。裴寂笑着靠近,从她头上把花取下放在她的手心里,两只手相触两人都是一怔,裴寂撤回手望着远处随意道:“鹿远虽然平时话多一点儿,但是仔细相处下来你就会发现他其实做事很有分寸。”
这个时候沁香哪里还能听进去这个,在暗处的脸红的发烫,轻轻:“嗯”了一声,却是把掌上的合欢牢牢的收好。
裴寂的视线定格在飞檐上垂下的宫灯上,那光亮有些晃人眼睛,他闭了闭眼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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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梓轩
许追身边的人本就不多,杏儿病了,木槿在照顾她。刚入了夜李易和木兰去运知鹊的尸体了,许追看完杏儿之后便一个人往寝殿走去。一阵风扑过来,她有些凉,脚下步子加快刚拐了一个拐角就看见宫灯之下影影绰绰的好像站着几个人。待定睛一看,许追立马小跑过去:“见过陛下!”
“朕站在这里好半天了,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朕,你这兰梓轩是没人了吗?”
许追刚要跪下请罪,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拉了起来:“算了,朕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计较,随朕进来。”说着便拉着她一路的往殿中去了。
“明泉啊!陛下这是几个意思啊?”明泉身边站着的一个年轻人,同样的一身黑色劲装,穿在裴寂身上衬得越发英武,但是穿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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