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种带着威胁性的东西——这种方法她已经使用过很多次,屡试不爽。
自由撰稿人在某个程度上等于是媒体与文化。界里的野生动物,其中不乏为了自己的理想与正义付出一切的热血青年,但更多的人会为了自己的**与生存经常会选择使用些不怎么体面的手段与计谋,莉莉也不止一次在他们的手里吃过苦头,但现在的她毕竟已经不是那个对世界的阴暗面一无所知的小姑娘了,她懂得应该怎样应付这些人——“很高兴认识你,莫尔斯先生,”她冷淡地说道,然后放下手臂,继续自己的工作。
她可以感觉到。隔壁座位的男性正在认真地思考——他不再注视她,但显然正在设想如何与她搭话,万幸的是他并没有伸出手来主动要求握手。
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正令莉莉焦急不安,如果那个家伙在这个时候还敢来骚扰她的话,她不介意让他的某个部分处于永远的青春期活跃状态。
(你学坏了莉莉能够看懂的大人您们也学坏了t)
***
萨特。莫尔斯的手指在膝盖上敲打着,属于自由撰稿人的那部分敏锐特性与避让危险的本能提醒他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搅他的目标——没关系,他们还将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
他听到扩音器里传出乘务员标准化的甜mi声音,她提醒乘客,待会儿就要放早餐,请打开以及清理桌面,并且详细地介绍了一下早餐的种类,随着航空业的竞争逐渐激烈,各个航空公司的服务都在不断提高,原先属于头等舱的鸡尾酒,新鲜果汁,烤鸡卷或三文鱼色拉也被摆在了商务舱乘客的菜单里——萨特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饿了,他像其他乘客那样殷切地期盼着早餐车的到来。
早餐车一共有两部,前面一部是面包,三文鱼色拉,烤鸡卷,以及当季蔬菜煎蛋,后面是饮料车,萨特要了自己的早餐后,一边啜饮着酸甜的鸡尾酒,一边出于职业习惯观察周围——从暂停工作正在用餐的莉莉身上扫到一个带着孩子的孕妇,一对银色头的老夫妇,还有几个衣着利索的年轻男女,最后停止在一个正在拉开易拉罐的乘客身上,他和萨特间隔着四个座位,塞在西装里的壮实身体向走道倾斜,好像是怕不小心让喷的饮料溅到旁边乘客的身上,他的指头很粗大,试了几次也没有拉开那个小小的金属环,黧黑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小的汗水。
萨特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在此前经过的饮料车里,他没有看到易拉罐,而自从液体炸药出现之后,顾客是不会被允许带着这类无法辨识的液体上飞机的,而且乘务员即便是要为乘客提供啤酒或者其他易拉罐装的饮料,也一定会打开,为他倒满杯子后收回易拉罐。
就在这个时候,他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个mi色肌肤的新贵美人儿突然惊讶地抬起头来,皱着眉,紧张地向四周张望。然后,她的视线也盯在了原先他所注意到的地方,那只易拉罐终于被打开了,但从里面流出的不是果汁,饮料或者酒,而是浓厚的烟雾,那个男人把它扔在地毯上,随着它的滚动,越来越浓的烟雾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有人尖叫,但更大的声音要求人们保持安静,原地不动,这样的声音从前方的头等舱与后方的经济舱里传来——自从胆大妄为的恐怖分子开始将目标转向飞机之后,飞机上就开始配备携带枪械的警卫人员——他们的枪械是经过特别处理以免打穿飞机舱壁的,听起来声音格外低沉,但很快,普通枪械出的声音就将它们掩盖住了——有人继续出刚才被打断的尖叫。
等到烟雾散尽,惊慌失措的乘客们才现机舱过道里站立着几个人,他们无一例外地有着一张难以记忆的平淡面孔,衣着普通,手上拎着乌黑的武器,饮料车停在萨特的身边,饮料车的前方是刚才突生变故时跳起来的警卫人员,他本可以轻易干掉前面那个打开易拉罐的男人,可惜的是他犹豫了,在他犹豫的时候一辆沉重的饮料车撞在他的后腰,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心脏。
那个身材曼妙的乘务员警惕地站在经济舱的走道中间,手上也握着手枪。
还有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进入了乘务员的休息舱与小厨房,它们的前方就是驾驶舱。
一番忙乱之后,扩音器里传出机长无可奈何,要求乘客安静与配合的声音,整架飞机被这些不之客控制了。
停留在商务舱里的罪犯之一来回踱了几步,停在了萨特面前,他挥了挥握着枪的手,在空中划出弧线的准星距离萨特的鼻子只有几毫米。
“请出来,莉莉小姐。”
他傲慢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