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谈什么帝王——我不屑和他们相比;
我是一个贤哲,我有控制大自然的威力,
至少人们认为我有这种能力。
基于这种思想,
我感到我有无限的权力。
——阿尔布马扎
“科学与技术”国际学术会议定址在圣南西亚大学。这座巨型象牙塔历史悠久,且在近几年获得大量捐赠,因而得以一再扩展面积与增配设施——四百年前就已经容纳了无数学子的教会风格以及卡洛斯王朝式黄褐色古建筑与雪白的现代建筑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毫不冲突,作为背景的广袤森林与如同高尔夫球场的翠绿坡地更是将这些间隔了近五个世纪的建筑衬托得更加庄严或秀丽,年轻的,富有朝气的学生们在建筑群落间三三两两地走动,间或夹杂着一个抱着教案匆匆而行,神情肃穆的教授——最近还多了一些外来者,服装,肤色各异他们的身上无一不别着张带有照片的身份卡片,下面是一张微缩名片——仅仅有着姓名,国家,有些会写着自己所持的专业。
他们都是来自于各个国家的,相关学术领域中的佼佼者。在这里,无论是国家正式派遣的代表,还是以个人身份与会,人们都会把他们列在所属国家名下,把他们看成这个国家的一部分,尖刻点说,他们是所属国家的财富,盾牌,以及武器——这类含括面极广的综合**流会议也可以说是一场不会出现血腥与暴力却也会在某一程度上分出生死的局部战争,毕竟这次学会有安排小组学术讨论会与专题讨论会,探讨与辩论会,甚至还有头脑风暴学术会——一群学术研究者围绕一个特定学术问题,无拘束地交流自己新思想、新办法、新观点的学术交流情境。
几乎每一处都有演讲,辩论,展示这里就像是一个国际型的商品博览会,只不过出售与购买的都是些宝贵的知识罢了——当然,有些人并不这么认为。
“人类真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愚蠢生物,”挑衅者说道:“多么的不可思议,接受了如此之长时间的教育,知识与科学理念的人,居然会将早已被证明为有史以来最为荒谬无稽的可笑骗术冠上科学的头衔,在这里堂而皇之地为无知之树的贪婪之果摇旗呐喊——你们是准备将水银、硫、锑等贱金属化合为黄金,或者化合为一种“万应灵药”以将贱金属变为黄金,或者是可以医治百病的灵丹妙药——看哪,看哪”他憎恶与轻蔑地敲打了一下闪烁着美丽光泽的展示品:“炼金术,这样的学科竟然出现在一个大学里,出现在这样一个国际学术交流会议里——这是在贝弗里的电影里吗?那么是不是还有有占星,巫术以及魔法?一个研究过或了解过科学史的人,或者对化学知识有所了解的人,怎么会被这种幼稚的理论愚弄?即便在中世纪,只要摆拖了贪婪之心,稍有智慧的人也会明白——一种物质不管是经过怎样的磨砺,敲打,腐蚀,提炼,加温它都不可能变成另外一种物质,就像是黑铁无论如何也无法成为黄金——当然,”他略略放缓激烈的语气:“炼金术客观上催生了理性与科学,就像是占星催生了天文与宇宙学,巫术催生了医学与心理学一样,”发言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是它的贡献,但这种贡献并不能说明它的伟大,只能说明它的可笑。”
他洋洋得意,而围拢在展示品周边的人们只是仔细地看了一下他的铭牌,他们的注意力就再次回到了那些闪烁着各类颜色的金属上去了。
根据化学中那著名的元素周期表,其实物质的确是由有限的成分以不同的比例构成,只是这种构成是由最基本的原子级甚至更小的的细小粒子构成,要改变它们极其困难但并非无法实现其改变——不过既然铭牌上写着萨特。莫尔斯,以及他的职业——一个来自于西大陆联邦的自由撰稿人,那么这些学者也就懒得和他认真虽然曾经有个宇宙论学家和一个将他的理念理解为“一只乌龟顶着无数只乌龟”的老妇人耐心与尽量直白地解说了一个下午的先例,但前提是对方愿意倾听并去理解你的解释,不是吗?
这个人显然只是想要发泄,就像以前那些叫嚣板块移动学说和宇宙膨胀理论为伪科学的家伙一样,他们自以为是科学的捍卫者,却不知道应该到哪儿去寻找翔实的数据和有说服力的论证来作武器,不过是拿着早已褪色的空洞说辞和恶毒的咒骂,也许还要加上恼羞成怒的暴力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虚弱罢了——这与中世纪晚期的教士们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驱逐与杀害圣殿骑士,否决真正的圣经“告知文卷”;捏造罪名将那些质疑他们理论的学者判定为异端或魔鬼然后监禁在不见天日的岩洞直至死去,要么就是交给世俗法庭执行火刑之类的做法别无二致。
“从狭义的方面来讲,炼金就是从其他物质中提取黄金。1。从超新星爆炸的时候由轻的元素聚变合成;2。使用比金子重的元素,通过高速中子撞击,使其裂变也可以得到金的同位素,甚至直接得到金,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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