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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王嬷嬷让人拿了红木箱子抬了足足有两大箱的东西回来后,在场的人们全都色变了!
打赏下人的?一府主母打赏下人,都能打赏这么多?开玩笑呢吧?莫说是云氏了,便是那宫里头的贵人,也不会对一房妾室出手如此阔绰吧?
老夫人的面皮一红,有些尴尬了起来。
云氏也不多说,只是让于嬷嬷拿了单子一一对了。这一对,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浅夏趁着他们在那儿对帐,则是慢慢悠悠地就蹭到了卢少华的身边,然后略有些胆怯地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父亲。”
卢少华扭头一看她,见她正微微抬着头看着自己,小脸儿虽然是有些愁容,可是眼底却分明闪过了一丝得意。
“何事?”强忍了心中的不快,卢少华有些不耐烦道。
“父亲,若是母亲将这十万两银子都拿走了,府中,岂不是成了一个空架子?”
卢少华脸色一变,狠狠地瞪着这个女儿,如果刚刚不是这个女儿中间插了一嘴,那么,或许这会儿就不至于这般丢脸,说不定云氏心一软,就能少要些银子。
眼瞅着外头那么多的箱子,全都是抬了出来,堆积在院儿里,卢少华这个心疼呀!一瞬间将所有的过错,便都是推到了眼前的这个不孝女的身上!
心里头有了怨气,对她的态度,自然也就不可能会好得了了!
“怎么?觉得我卢府没银子了,养不起你这们娇弱的嫡小姐了?”
浅夏的小脸儿一白,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两只眼睛眨呀眨的,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只可惜了,这样的柔弱委屈模样,是出现在了浅夏的脸上,如果是出现在了卢浅笑的脸上,想必这会儿卢少华的心早就软的跟棉花似的了。
“父亲,您何必动怒,女儿也只是担心您罢了。”浅夏这一句话,说的声音微微挑了一些,也算不得多高,可是离的近的几人,还是能听的清楚了。
“哼!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此处没你的事了,还不回后院儿去歇着?”
浅夏的嘴角弯了弯,自己的母亲就要离府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心倒是狠,还担心自己与母亲待的久了?
浅夏再上前一步,用低地不能再低的声音道,“父亲可是忘了您在云家别院里行的那龌龊事了?”
一句话,便成功地将卢少华心底的怒火给挑了起来,更准确地说,是将他心底更多的羞辱感给拨动了起来!
卢少华大怒,再加上鼻端似乎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儿轻轻环绕着他,竟使得他浑身的血液加快流蹿,眼睛里,甚至是还微有些猩红色!
浅夏说完,稍微退了一步,她才刚刚稳住了身形,就听得卢少华大喝一声,“你这个逆女,还不如死了的好!”
说着,一脚便踢向了浅夏的心窝处!
浅夏似乎是还来不及反应,便直接就被踢中,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便是吐出了一口血,整张小脸儿,已是惨白如纸!
这一幕,当即就是吓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直到云氏哭喊着扑了上去,慢慢地扶起了浅夏,这屋子里的人,才渐渐地反应了过来,看向了卢少华的眼睛里,则是多了许多的鄙夷加不解的神态。
卢少华被众人这么一看,立时觉得脑子清醒了一些,原先闻到的那股香味儿,似乎是又随着自己这一抬脚,又没了!
隐约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闪了一下,可是偏偏太快,他一时也反应不过来,没来得及抓住。
老夫人一瞧,暗道这下糟了!
这可是卢府的嫡长女呀,这卢少华刚刚这一出,这是想要干什么?
云氏已是泣不成声,整张脸上除了泪痕,再看不出其它。
“刘大人,您,民妇求您为我们母女做主呀!求求您,让民妇将女儿带走吧!民妇现在还在这儿,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卢少华就能如此狠心,若是,若是。大人,求您行行好吧!”
云氏一边儿哭着说,一边儿给刘刺史砰砰地磕着头,大有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一直磕的意思。
刘夫人连忙亲自上前搀了云氏,浅夏此时也被人移到了一旁的一张罗汉床上,早有机灵地丫头去寻了大夫。生怕现有个什么闪失。
浅夏此时只觉得内腑翻涌火热,疼的哪怕是吸口气儿都是要了命一般!可她仍然是紧紧地咬着牙关,生怕自己再因为一时没忍住,再晕了过去,可就麻烦了!
“大人,难道您真要看着我们母女天人永隔吗?”云氏说着,便一脸怒容地瞪向了卢少华,“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呀!你平时里不喜欢她也就罢了。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竟是引得你下此重手?你是想要了她的命,还是想要了我的命,好将我这所有的财产都给霸占了?”
这都是先前浅夏教给她的词儿,当然,当时说的时候,只说是自己假意受伤,并未提及会是真的迎了他的这一脚。否则,云氏哪里肯依?
云氏的话,则是成功地让刘刺史看卢少华的眼神,再凌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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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这一章仍然是存稿。因为飞雪订的是中午的飞机,担心回来后再传,会让妹子们久等了。所以,提前设定好了。看到浅夏受了这一脚,你们心疼不?反正我是亲妈,我心疼!所以,对于后头的卢少华,必须狠狠地虐一虐!虽然这里头也有浅夏算计的成分在,可是他若不是心底里头的确对浅夏动了坏念头,又怎么可能会下这么重的脚?所以,亲们,赞成虐卢少华的,请举手…
☆、第三十二章让你如愿!
云氏的话,成功地让刘刺史想到了卢少华极有可能是因为对自己处置的不满,所以才会拿了这个嫡女来撒气。这哪儿是在踹卢浅夏呀,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呢!
眼看着刘刺史的脸阴沉了下来,卢少华的心思急转,“回大人,刚刚是因为这个不孝女出言不敬,所以卑职一时忍不住,所以才会出手教训。”
“教训?卢少华,你那是教训吗?她才十岁呀!你这分明就是想要要了她的命呀!”云氏哭诉道,“你说她出言不敬,那你倒是说说,她如何忤逆你了?”
卢少华一呆,如何忤逆?能说吗?自然是不能了!
“你!我说的自然是真的!难道我会要了自己亲生女儿的命?”卢少华有些磨牙道。
云氏冷笑一声,“你到底是不是想要浅夏的命,你自己心里清楚!”
大夫为浅夏诊过了脉,然后摇摇头道,“伤的太重,至少也要卧床休养两个月才成。而且,务必要好好调理,刚刚显然是伤到了内腑,万不可大意,否则的话,怕是会落下了隐疾,一生不愈。”
一生不愈?
云氏一听脸就白了,“怎么会?大人,求求您了,大人,您就行行好,让民妇将女儿带走吧。大人,民妇身为人母,如何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受着这样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