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繁华,让上位者心里生了嫌隙,再加上某些心思不纯之人,刻意挑拨,长平王府实在是难过。
而他们云家,也不见得就比长平王府好多少!
明明就该是那般尊贵傲气的人家,可是却不得不为了全族人的性命,弃文从商!
不得不说,当年她的外祖父做出了一个保全了云氏全族的英明决定,可同时,也让云氏一族,受尽了某些权贵的白眼儿和鄙视。
即便如此,皇上对云家,依然是不放心。不然,舅舅当初又为何会煞费苦心地安排了那么一出苦肉计?
一想到了这些年舅舅对自己的教导,浅夏就觉得云家定然是非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简单!亦非是舅舅口中说的什么,仅仅是秘术师!
凤凰山是什么地方?虽算不得什么名山,可也非普通的小山丘!
可是这整座凤凰山都是云家的,岂非是太过离谱了?
凤凰山地势险要,听闻是百年前云家先人所得,似乎是立了什么功勋,当时的紫夜皇论功行赏时,就将这凤凰山赏给了云家。当然,在赏之前,也是请了不少的高人看过,凤凰山的风水一般,绝对不会影响肖家的龙脉,这才会赏了出去。
不过,饶是如此,浅夏也是有些震惊!
能将一座山给赏了出去,当时云家,到底是立了多大的功勋?
这几年,长平王府有一个假的穆世子,那浮河镇,又岂能没有一个假的云浅夏?
虽然浮河镇上都是云家的人,可云苍璃仍然是不敢大意,毕竟,涉及到的不仅仅是云浅夏的性命安全,更是整个云氏一族的命脉。
两人一直在屋顶坐到了天边的红霞彻底消失,院子里的灯火亮了起来,这才下来。
云长安看到两人有些亲密地粘在一起,就有些不痛快,上前一把就将浅夏给拽了过来。
“妹妹,虽说这几年你在山上一直是跟着海爷爷和父亲的,可是自小学的礼仪规矩,不会都忘了吧?男女授受不亲!”
看着云长安阴沉的脸色,浅夏无奈地睨了一旁的穆流年一眼,知道他俩向来是有些不对盘,可是这一次,似乎是真的惹恼了哥哥了。
“嗯,我记下了。哥哥别恼了,先吃饭吧。”
看到妹妹的态度还算不错,云长安胸口的气总算是消了大半儿。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继续碎碎念道,“妹妹,别忘了你姓云,如今还未及笄呢。再说,你如今才刚刚下了凤凰山,这外头的好男儿多着呢!你这还没有碰见几个呢,所以,婚姻大事,不着急。”
一旁的穆流年脸蹭地一下就黑了下来,“云长安,我看你是皮太痒了吧?”
浅夏强忍了笑,穆流年的磨牙声,似乎是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不过,看到自家哥哥总算是有了几分笑颜色,说什么也是不能帮着穆流年欺负哥哥的。
可是帮着哥哥欺负穆流年?浅夏心底里摇了摇头,她还真没有那个胆子!
谁也不想得罪,所以浅夏很聪明地选择了冷眼旁观,自顾自地在位子上坐了,开始品尝着桌子上的美味了。
在这里住了几日,浅夏不得不承认,这牡丹苑的菜色,还真是不错!
难怪这里能成为安阳城最贵最气派的地方,看来,这个方青朔,也真是个有本事,有头脑的。
正吃的香呢,就见自己眼前多了一杯酒。
“这是牡丹露,喝吧。”
浅夏看着穆流年,嘴角抽了抽,还以为他们两个真的会动起手来,想不到,两人都是一脸的平淡无奇,似乎是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翻脸的事儿!
三人用罢晚膳,照例开始在园子里走走。时不时地,还会听到了前面传来的丝竹之声,当然,偶尔还会有一些嘻笑声。
浅夏知道,也就只是他们来的那一日,牡丹苑停了一日未开门。这几日,一直是都在正常做生意。只不过,像今晚这般热闹的时候,还真是没有过。
穆流年微蹙了一下眉,“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公子。”
浅夏注意到,这名小厮,之前是跟在了方青朔的身边的。
“不必去问了吧?也没有影响到我们。”浅夏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搬来这里住,就已经是给人家牡丹苑添麻烦了,怎么还能不让人家正常地做生意了?
“太吵了!我知道你喜欢静。”
云长安挑了下眉,“算你识相!不过,我妹妹喜欢静,同样也不喜欢给自己和别人找麻烦,这会让她觉得不安的。”
浅夏睨了云长安一眼,这个哥哥对自己还真是了解!
不一会儿,那名小厮便又回来了。
“回公子,是付家的一位公子做寿呢。这安阳城但凡是有些脸面的公子爷都来了,方公子说是他们包了两个院子呢,自然是要热闹一些。”
“哦?”穆流年一听乐了,这牡丹院若是包下一个院子,那可是论时辰收费的!
一个时辰便是一百两银子,而且是不连酒水菜品。如今他们包了两个院子,再加上了酒水菜肴,这一晚上折腾下来,若是没有三五千两,怕是不成了!
难怪方青朔明知道他们在这儿,也没有阻了他们呢。
“可知道他们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回公子,方公子说他也不知道,只说是已经接了付公子送出的一万两的银票了。”
浅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是做个寿,竟然是不在自己府中,还选在了这等清雅之地,一出手便是万两银子,看来,这付家,还真是有钱呢!
“行了,别让他们闹地太不像话了。”
“是,公子。”小厮说完,便又去传话了。
浅夏怔了怔,“元初,听他这么一说,你这些年,怕是挣了不少银子吧?”
穆流年嘻嘻一笑,“还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呢!嗯,总的来说,这一年挣的比花的多。”
云长安翻了个白眼儿,“那不是废话么?你这么多的产业,便仅是明面儿上的,也是你几辈子花不完的呀!”
穆流年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儿扫了过去,云长安便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