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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微愣,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语。
“你可还记得当初有人要算计你的事?”
浅夏想了好一会儿,“你说的,可是那位璃王府的千金?”
“对,其实,当初表面上出手的,似乎是那位郡主,可是实际上,背后一直在挑唆怂恿着她的,就是这位安宁公主。”
浅夏大为意外,“这是为何?我又不曾招惹她,她害我做什么?”
穆流年一嘟嘴,“谁知道呢?她那种性子的人,许是容不得别人比她美,比她更容易得到更多的称赞吧。”
浅夏眨了眨眼,也便信了。
穆流年的眸光微微收敛了一些,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告诉浅夏,其实,安宁出手对付她,是因为她发现了方桦竟然是对浅夏上心了。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容易让人伤神,所以,还是不要让浅浅知道的好。
好在那位方桦聪明,如今也是妻妾齐全,又是有儿有女了,对他,不存在任何的威胁成分。
不自觉地,又想起了桑丘子睿。
桑丘一族仍然是获封了国公的封号,只不过,将原来的静国公,改为了定国公。意在将桑丘一族对于大夏的功绩,铭记于心。
一提到了定国公,便要让他的后世子孙们知道,这大夏的建立,桑丘家族功不可没。
“元初,你是一国之君了,将来总是要以国事为重,不可再总是顾忌着我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当初要这天下,也不这就是为了你,若是不能得偿所愿,我要这天下又有何意义?”
“元初,你又乱说。如今你是皇上了,若是被那些御史听到了,只怕是又要说你不备正业,沉迷女色了。”
穆流年倒是有些坏坏地低下了头,“那不如这样,浅浅告诉我,你有什么样的法子能让人沉迷下来?”
浅夏瞪他一眼,拿胳膊肘一顶他的肚子,“脸皮怎么这样厚?”
穆流年也不恼,只是嘻嘻地笑着,“浅浅,你家夫君,也就只有在你面前脸皮才厚呢,换了别人,也不可能有机会看到。”
“行了,我知道你今日进府,定然是去找哥哥了,可有了什么收获?”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她呢。
“浅浅,你哥哥说还差一味药,叫绛珠草,我已经让青龙开始召集人手了,这种草药,只有北漠才有。先让他们化做了普通的商贩,去北漠看看是否能买到。高价亦无所谓。”
“这种药可是很珍贵?”
“听长安的意思,倒也不算是特别贵重,只是因为生长在沙漠里,所以咱们这边儿都没有。也就是说,这味药材,只生长在北漠。”
“哦,那要小心些,在外不容易,轻易,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穆流年最终还是将办事向来沉稳的青龙派了出去,同时,给他挑选了二十名的好手跟在身边,这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民间没有,那么,只怕就要想办法去皇宫偷了。
现在北漠也是正乱着呢,原本新皇登基,政权不稳,可是谁让北漠的新皇,性子太急了些,跟着就出兵攻打紫夜,结果,落得个大败而归的下场?
不仅如此,先前苍溟许给他们北漠的好处,是一两银子也不曾做到,此时的北漠,可是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麻烦。
穆流年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此时动手,自然是最好的时机。
只要是能得到绛珠草,他才不管是不是皇宫,是不是北漠皇的贡品呢,先拿来给浅夏制药再说。
“娘娘,您先歇着吧,前头的总管太监来传话,说是皇上今晚怕是要一夜都不能睡了。这会儿,几位大人还在御书房议事呢。”
“可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回娘娘,好像是有一位早先效忠于肖氏的余部,在私底下有所动作,这会儿,皇上正与几位大人商量着,是招安,还是出兵灭了呢。”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娘娘。”
穆流年最近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她知道,身为一个帝王,不可能就完全像是他之前想像的那样,当真能做个甩手掌柜的。
这是天下,是万里江山,自然是不能儿戏。
就算是朝中无事,他也必然是要按规矩早朝议政,好不容易得了天下,总不能做一个人人唾弃的昏君吧?
浅夏并没有埋怨穆流年的想法,她只是不明白,如今她也站在了天下女人的最顶端,可是为何,她却丝毫也没有感觉到很兴奋,很激动,很得意呢?
还是说,这是她的性子使然?
定国公府,桑丘子睿听完了长风的汇报,只是抿唇轻笑,然后再极其优雅地品了一口茶,“看来,比我想像的,还要快一些。”
“公子,您为何要将这样的方子暗示给云长安呢?若是由您自己出面,岂非是更好?”
长风的确是想不明白,明明这方子就是他家主子找到的,却为何要拐弯抹角地送到了云长安的手上?
这样一个向云浅夏表明心迹的机会,主子为何不用?
“就算是我不给他,用不了几个月,他也会找到这样的方子,云长安对这个妹妹,十分疼爱,所以,他不会放弃一丁点儿,为她改变命运的机会的。”
“可是公子,如此一来,那云浅夏就不可能会知道这是您的功劳了。”
“无所谓,就算是她知道了,也不可能会对我动心。在她的心底,我永远都不可能会成为她的良人。”
既然如此,那现在公子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长风不明白,眼看着桑丘家族如今仍然是豪门望族,公子做这些,其目的,当真就只是为了能让云浅夏过地快乐?
公子如今成为了大夏的国师,既不用上朝,也不必去向皇上请安,当然,在必要的时候,这位国师的话语权,还是十分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