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或者干脆放出去,让人家嫁一个好人家男儿,也算是正头娘子。或者留在身边,却是要好好珍惜的,万不能再把人那样折磨死了。
一时惜晴把阿宴夹袄重新系好了,主仆二人继续对着花样子绣花,却听得外面有动静。外面天还冷着,惜晴此时没穿鞋,便不愿下去,伸着脖子柔声问外面的小丫鬟子:
“谁啊?”
外面守着的几个小丫鬟正在那里看猫儿狗儿打架呢,抬头却见二姑娘过来了,身上披着一个红猩猩的大斗篷,身后只跟着贴身大丫鬟叫慈恩的。
那小丫鬟便喊道:
“是二姑娘过来了。”
阿宴见此,忙下了炕,趿拉着棉鞋,出了碧纱厨,眼看着二姑娘已经进来了。虽则穿着猩红大斗篷,面上却已经是冻得有些发红。
赶紧迎上前,阿宴口中道:
“怎么这会子过来了,天都要黑了,过了晌午就开始刮风,冷得紧。”
说着便上前牵住二姑娘的手,把她拉过来,又让她脱了鞋,一起到碧纱厨里来取暖。那惜晴见是二姑娘,且冻成那样,早命小丫头们去端来了茶水,又拿了一个掐丝珐琅海棠式铜手炉来塞给二姑娘。
二姑娘怀里抱着铜手炉,手中端着热茶,总算面上看着暖和了一起,当下笑望着阿宴手中的针线:
“这是绣什么呢?”
阿宴将手中刚起了一个头的花开富贵的绷子给二姑娘看:
“惜晴给我描了一个样子,我不过是比着绣一绣,才下了两针,实在是做得不好。”
其实对于眼前这个二姑娘,阿宴倒没什么不满意的。
记得上一世,二姑娘是嫁给了一个两榜进士出身的官宦人家,听说过得也不错。她这个人素来性子懦弱,往日里跟着四姑娘,便显得胆怯,没有什么主张,但其实为人还算心善。
阿宴在沈家后院憔悴落寞的时候,她还特意跑来看过自己。
不过对于此时这么天晃黑的时候,二姑娘竟然独自跑来找自己,却是让自己有些意外。
记忆中上一辈子并不曾有过这样的事,一直以来都是四姑娘在哪里,二姑娘便在哪里的。
“其实你绣得倒是不错,只是练习得少罢了。”二姑娘拿过那绷子,笑望着阿宴的绣工。
阿宴点头同意。
“二姐姐说得没错,熟能生巧,原也要多练的。只是二姐姐素来绣得好,没事倒是要多教教我的。”
“这个也不难的。”说着,二姑娘取过来,一针一针地地指点着阿宴,这里该如何,那里该如何,只听得阿宴连连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说了一会子话,那绷子算是放下了,二姑娘脸上也红润了,恰一旁惜晴又端来一盏银耳羹,二姑娘就这么拿在手里,细细抿着,也不说话。
见此情景,阿宴知道她必然是有什么事,只是不好说罢了。
琢磨了一番,却是想不出这二姑娘到底有什么要来求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上一世阿宴童鞋无法生出孩子是有原因的。当然了这些她至死都不知道。
不过还好,我们伟大的九皇子会搞定一切的。
这与其说是个重生宅斗文,不如说是,男人重生帮女人宅斗的文,omg
☆、准备赴宴
二姑娘其实也不是二太太自己生养的,只因为二太太自己身体弱不能再生养,便从旁系抱养了一个二姑娘来。谁知道这姑娘生性懦弱得很,一直为二太太不喜。因为二太太不喜,二姑娘便每每受些冷落,以至于便沦落到半大的姑娘,每日跟着一个六岁小姑娘屁股后面晃悠了。
阿宴抿唇笑了下,接过惜晴递过来的银耳羹,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却是笑道:
“这银耳羹虽则比不过燕窝养体,不过于女儿家也是好东西,经常喝,皮肤自会光滑水润。”
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喝不起燕窝的,都是喝银耳羹呢。
况且如今这银耳羹里还添加了红枣,补血养气。
一时阿宴喝着这银耳红枣羹,却是想起自己的寒症。
其实如今有许多事都要去做,诸如自己的身子修养,要找大夫再查下自己现在是否有寒症,又诸如母亲的嫁妆,总是要有个稳妥的打理者才行,又比如哥哥,也该学着上进了。
除此之外,阿宴还要设法和舅舅联络,避免他今世抄家之祸。
想到这里,阿宴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也难为自己了,不过是九岁的小身子骨,竟然要操心这么许多事儿。身在内宅,又是个小女儿家,这么多事只能慢慢地一样一样来了,也幸好已经成功掐断了母亲把自己的嫁妆给公中用的念头,其余的暂时也不着急了。
想到此间,阿宴抬眸,笑望着自己这二姐姐,却是不言语。
终于这二姑娘有些沉不住气了,羞涩地笑了下,却是道明了来意。
“阿宴,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阿宴早已料到,当下淡笑:
“二姐姐,有什么事儿,你说就是了。”
二姑娘脸红了下,终于结结巴巴地说明了来意。
“明日要去宁王妃府中,可是我,我并没什么像样的头面。”
听到这个,阿宴顿时了然。
眸中带着笑,她上前,握住二姑娘的手。
“二姐姐,按说你我本是姐妹,自然应当相互照应。其实我寻常便和太太说,这几个姐妹中,二姐姐最是心善,太太也说啊,二姑娘最招人疼的。”
二姑娘听了,低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