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蒋伯诚哈哈大笑,玩笑说:“好好好,杨云富那老头子长得不怎么样,居然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只是,一句话都说完了,蒋伯诚却丝毫没有与杨涵握手的意思。
杨涵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尴尬地收回。她的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强撑的笑容就也跟着极为僵硬。
“蒋总,入座吧。”韩奕维做了个请的手势,蒋伯诚应承入座。
入座后,韩奕维和蒋伯诚闲谈了一会儿启耀的业绩。有了之前的教训,杨涵倒是乖巧地坐在一边没有出声。
很快,韩奕维之前点好的菜就陆续端了上来,一桌子的菜品都相对清淡。
蒋伯诚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来之前,可是答应了你媳妇,要狠狠地吃你一顿。”
韩奕维的表情一僵,一时间没接上话。
杨涵一听这话,眼中一闪而过一抹鄙夷。她早就听说过这个蒋伯诚有多抠门。她扫了一眼他身上那件廉价的手织毛衣,心想这个蒋总也是个平时在家只舍得吃馒头的抠门主。
她见韩奕维没搭话,对旁边的服务员吩咐说:“告诉你们主厨,我来了,让他做三份两头鲍送上来。”
有钱难买两头鲍,一头和两头的鲍鱼都极为稀有。即便是五星级的酒店,也鲜少有卖。而这家酒店的主厨做得一手好鲍鱼,深得杨云富的喜爱。于是杨云富就把自己收集来的极品鲍鱼存放在酒店,方便随时来吃。
韩奕维闻言,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直接沉得如暴风雨前的天。就是沈洛都是一皱眉。
蒋伯诚闻言却哈哈大笑,赞美道:“哈哈哈,还是杨小姐大方,让蒋某可以一饱口福。”
杨涵得意一笑,继续说:“我爸爸很喜欢搜罗极品鲍鱼,蒋总要是喜欢,可以带些回去给蒋夫人补身子。”
她知道蒋伯诚和妻子的感情特别好,又听说他这人抠门,喜欢占便宜,她想着一贿赂,讨好蒋伯诚肯定是没错的。她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心里却把蒋伯诚鄙视个透,心想这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
“看看,还是杨小姐大方。”蒋伯诚格外真诚的赞美,看向韩奕维,说:“你那媳妇跟杨小姐真是没的比,没事只会送我一些家乡的便宜茶。”
杨涵一听这话,笑意里不免多了几分得意。
沈洛不禁在心里替这位杨小姐擦了一把汗,端起茶杯喝茶,等着看戏。
韩奕维眯眸,转首危险地看向杨涵,想警告她别说了。可惜杨涵没有接收到他的好意,全然当他是为了护着季歆愉。
“杨总如果喜欢喝茶,我可以让给我家供应茶叶的供应商每年寄最好最贵的茶给您。”
蒋伯诚的笑容不减,却是一摆手。
“杨小姐还是不必费心了,我这人穷命,只能喝点他媳妇寄来的便宜茶,肠胃才不会跟我闹别扭。”蒋伯诚说着站起身,“我还要去赶夜市,给我老婆买纪念品,就不奉陪了。”
杨涵脸上的笑容一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蒋伯诚这是什么意思。
“蒋总……”韩奕维连忙起身,欲挽留。
☆、vip010
蒋伯诚直到走出包间,面上都始终带着笑容。但,韩奕维却恰好与他相反,沉黑的一张脸,极为吓人。
杨涵毫无感应地看着包间门口,鄙夷地说:“哼!出趟门,就去夜市给他老婆买东西,他也真做得出。这个蒋伯诚还真是跟传说中一样抠门。”
韩奕维嗤笑,扫了一眼还在得意的杨涵,自顾自地抬步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杨涵有些傻了眼,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追了上去,“等等我。”
等她追到门口,服务员正好端着两头鲍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杨小姐,您的两头鲍做好了。”
杨涵眼见着韩奕维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恶狠狠地看向服务员,大吼道:“你给我滚开。”
服务员被吼得一愣,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杨涵见服务员不识相,恼怒地一把推开推开她,快步追了出去。
毫无防备的服务员,被她直接推倒在地,盘子的汤汁洒了她一身,极为狼狈。而她和杨涵都不知,不远处正有一部相机,拍下了这里的全过程。
三天后,事情快速在微博传播开,随后又被各家媒体相继报道。杨涵一瞬间成了国人口中的坑爹女。大富豪杨云富的女儿居然打骂服务员,欺负弱势群体。这还不得被全国网民声讨?
夜幕初降,杨涵走进家门,旋即有佣人接过她的包,却小心翼翼地打量她一眼,大有点同情她的意思。其实杨涵这人平时虽然骄纵,但对家中的佣人也都算是不错,即便有时候会训斥几句,但也不至于打骂那么严重。
杨涵也意识到了家中的气氛不对,屏息走进客厅,一看到平日里回家很晚的父亲就坐在客厅里,正盯着自己的方向看,她的心不禁一沉,这是在等她。而母亲坐在父亲的旁边,正在给她递眼色。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低头认错:“爸,对不起。”
杨涵到底不算是笨人,她很懂得怎样的姿态能让父亲喜怒。所以她没有选择解释。
“有没有让人去查?”杨云富的声音含怒。
“已经让人去查了。调查那边回复说,最初发布这条消息的微博是一个新注册的微博,注册微博用的手机号都是新买的。”杨涵回说。
杨云富对她的回答并不惊讶,他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怀疑是谁做的?”
“季歆愉。”杨涵恨得一咬牙。现在甭管是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会联想到季歆愉。这就是一个人厌恶一个人时,所产生的心里折射。
“怎么又是这个女人?”杨母在一边恼怒地说:“上次就是她要害涛儿,这次又害柠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恶毒?”
她委屈地看向杨云富,低泣说:“云富,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如果再不除掉季歆愉,我们家非被她害得家破人亡不可。”
杨云富黑着一张脸,看向妻子。
“怎么除掉?学你那个好儿子一样,买凶杀人?”
杨母被他这么一吼,抽啼一下,委屈地说:“我知道涛儿上次那么做莽撞了。可他不也是怕连累到你,才会做了错事?”
杨云富冷笑,反问:“他吸毒也是怕连累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