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活吞了。
滕教授自己坐在单个的沙发里看着儿子那眼神不自禁的低了眸,袁教授却是瞪了儿子一眼,瞧他那点出息。
“你们俩也奇怪,既然这么对眼,干嘛拖了这么多年才结婚?”
温柔想了想:他从来没向我求婚过。
滕云背靠在沙发里听着老婆大人那一句:我以为是你的问题。
温柔又回头看他,没听懂。
滕云就那么深深地望着她,也不说话,仿佛想用眼神传达,只可惜我们温秘书,滕太太根本看不懂。
温柔的心里动了下,随后又倾身去挑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然后开始一下下的认真咀嚼。
袁教授看着儿子儿媳妇之间,却是看出了别的门道。
睡觉的时候就跟自己老公说:我看咱们儿子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估计温柔根本看不懂。
“温柔这孩子啊什么都好,我也看出她好似看滕云的时候眼神不太对。”
“难道是当秘书当的有了后遗症?”
“你瞎想什么呢?现在他们俩不是很好吗?孩子也怀上了,咱们还是别胡思乱想。”
袁教授立即连连点头:对,还是想想我可爱的小孙子吧,哎呀,你说要是能生一对双胞胎该多好啊。
“你想的倒是挺美。”滕教授笑了一声然后倾身去关灯。
而温柔还是在他床上翻着以前的旧相册,那相册她似乎每回来都要看。
滕云躺在旁边看着她却是从她望着相册的眼神里看出她是在逃避他,心里有些发闷,伸手拉过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把她手里的相册放到一边去:别装作看不见我行吗?滕太太。
温柔还是不敢看他,今晚他谈的话题让她太过紧张。
“我也很后悔。”他突然说。
温柔这才看他:后悔什么?
“后悔让你我之间出了一个濮阳瑞丰。”
温柔的心神一荡,随即看着他那幽深的眼眸里,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却已经无法移开眼。
他把她拉到怀里躺下轻轻地拥着她,依偎着。
“温柔。”
“嗯?”
“你在感情上一向这么笨么?”
“嗯?”温柔抬头望着正在望着自己的男人,然后……
然后无奈的又低了头,或者是因为紧张,紧张的在他胸口画圈圈:小时候也爱过,后来为了讨生活把这种事就给搁浅了,不过——我觉得这跟你有一定的关系。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是我的错?
“你还记得初当你秘书的时候你对我要求有多严格?而且那时候集团里还整天谈项目签合同,我每天都处于一种紧张的工作状态中,时间长了大概就忘记自己还是个正常的女孩子,然后——遇上濮阳瑞丰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已经对爱情什么的不敢兴趣了。”
所以你怎么能嫌弃我笨?
都是你把我逼的。
他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在她额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温柔靠在他怀里动了动:睡吧,我困了。
只是她还不等翻身人已经被压住:让我来帮你更快的入眠。
那富有磁性的低沉的嗓音,随后也淹没在唇齿间。
那亲吻,不急不缓却仿佛黏在了一起无法分割。
温柔被他吻的透不过气来,双手却不自禁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在推不开之后她竟然会不由自主,也抱着他,回应着他。
她到底是怎么了?
竟然被吻的忘乎所以?
以前濮阳瑞丰也吻过,但是这种感觉却不曾有过。
温柔的小心脏像是往下陷下去一块,有点小小的伤感。
或者该说是惊魂动魄?
原因?
原因?原因就是在他之前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
完全不受自控控制,甚至还会去迎合他,这是身体的需求,还是内心的潜意识里的需要?
滕云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着身边躺着的小懒猫,是的,此刻她慵懒的睡着的样子,长发稍显凌乱的散在白色的枕头上,清秀的模样,标志的五官,尤其是那性感的红色的唇瓣,再加上她那纤瘦的身材,短裤下面的长腿裸的恰到好处,那无意识的弯曲的膝盖,那么诱人。
他就那么从上到下的把身边的女人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记得那时候韩西跟他说温柔是个老处女,他当时只想那根本不可能,毕竟现在这个年代,早就没人在乎那一层膜。
只是当那晚她让他轻一点,支支吾吾的告诉他她是第一次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时候的悲喜交加,他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温柔不知道当时他有多恨,虽然那么温柔的要她,但是他心里却是恨的。
为什么要等这么多年。
既然注定了两个人要在一起,为什么要在七年多以后他才有意识,有勇气对她说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