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她从不愿意看残忍跟恐怖的故事,她从不介入别人谈论的那些伤害跟被伤害,因为那些事物都太残忍。
只是该来的始终还会来。
她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全部家人都有不好的预感,不然姐弟几个不会都催着她来医院做检查。
温柔不再多说,她知道弟弟压力也很大。
只是她的情绪有点控制不住。
但是终是忍了下来。
滕云在外面也是看着他们玩,一点兴致也没有,倒是突然想到她,然后就拿着手机出去给她打电话,只是没想到温柔正在医院。
贝儿跟温晴还有温怡焦急等待,听到不怎么熟悉的手机铃声温晴却是立即喊了句:是姐姐的手机。
“温怡?你姐姐呢?”滕总在走廊里有点烦闷的,因为没听到想听的人的声音。
“妈妈今天在门口差点晕倒,她已经跟温良带着妈妈去医院了。”
“我知道了!”滕云挂断电话后便回了包间,然后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一声解释也没有,在玩牌的几个人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又互相对视。
“滕老大要走从来都不需要向咱们兄弟几个解释呀。”
“这些年他哪回有事离开跟咱们说过?不过我猜想这次是因为他老婆。”
韩西坐在一旁抽着根烟笑起来:你们倒是了解他了。
“那也没你韩总监这个最近的了解啊。”
韩总监看到那暧昧一下,朝着旁边说话的兄弟腿上用力踢了一下,当场一声嘶吼。
温柔还在跟温良等待着,做了一项又一项的检查,似乎每一项都不怎么好。
两个人的心思越发的沉重下去,温良看着温柔那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也有些茫然。
只是无意间看向走廊深处,然后坚定的脚步声立即吸引了她。
他来了。
温柔从座位里起来大步朝他走去。
“滕云!”
他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然后轻吻着她的额头一下下的,直到她的心情稍微平复。
“放宽心。”他低声一句,然后轻拥着她往前走去。
直到这一刻,温良才不得不承认,肯定,自己姐姐真的爱上那个男人,并且,只有那个男人能安慰她。
温柔在他怀里像是找到了一些慰藉,跟着滕云来到温良身边,温良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姐夫。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滕云,但是他觉得,姐姐认定的人,而且这么严肃的场合,他实在没必要跟滕云执拗什么滕总还是姐夫的事情。
而且从可观讲,滕云确实跟他姐姐是合法夫妻,确实是姐夫。
滕云却也只是看他一眼,然后三个人一起等待。
此时谁也没心情说什么玩笑话或者不经大脑的话,只是期待着,没什么严重的问题。
温怡她们在家也担心的要命,温晴忍不住:还是给温良打个电话问一问吧?
“还是发个信息吧,万一不好也别吵到他们。”贝儿提示。
“对,发信息。”温怡也说。
温晴立即发信息给温良:检查的怎么样?
温良听到手机震动了一下回过去:还没检查完,不太理想。
温柔听到动静回头看弟弟,温良低声道:是温晴问妈妈的检查情况。
温柔没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紧紧地抓着滕云的手。
如果容艳有什么意外,对这四个孩子来说都会是巨大的打击,虽然大家都已经成人,但是毕竟还是太年轻。
就如有人说的,有个长辈才算一个家。
如果没了那个长辈,真的会不知道心里会如何难过。
“情况不太好,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也过去?”温晴着急的问温怡。
“如果真的需要,姐姐会让温良给我们打电话的。”温怡也认真起来。
温晴双手紧紧地攥着手机,贝儿跟温怡抱住她,三个女孩都在祈祷。
是肺癌中期,不是晚期温柔已经很庆幸,只是大夫紧拧着眉头:但是情况很不好,而且病人似乎已经认命。
温柔不高兴的皱着眉,然后看向坐在里面整理头发的女人,她不是没有料到,容艳之所以不来检查肯定是有原因。
但是却没想到她不想求生。
容艳说:“我不做手术。”
温柔不说话,看着容艳那倔强的样子,虽然容艳不会大吵大闹,但是温柔知道,容艳的骨子里比谁都倔强,执拗。
也或者自己总是遗传了母亲身上的这种优点,从来觉得是优点,今天却有点恨。
“你说你不做手术,你心里根本无所谓你这条命,但是你有想过我们姐弟几个吗?”温柔突然发火。
医院空旷的走廊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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