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袁教授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说。
“嘿,我还以为你盼着我死呢。”
“再说这种话我就一走了之。”袁教授不高兴的说。
“好好好,我不说,袁老师啊,这阵子心累,哎。”滕教授叹了一声。
袁教授心疼他,是因为知道他一下子失去亲人真的很痛心,不自禁的低了头不再说话。
“你们都说我对温柔苛刻,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连温柔自己都说不怪你。”
“哎,她再懂事,我的妹妹跟外甥女也是因为她才走的,这说起来不就是仇敌关系吗?你说我怎么让她在做咱们家的儿媳妇?”
“可是虽然是因为她,难道就不是因为滕美跟洋洋自己有问题?如果洋洋早点放手好好地跟别人过日子还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吗?滕美也不用伤心过度的几乎疯掉去给她报仇,温柔也差点走了。”袁教授低声道。
滕教授点点头:我都明白。
那深沉的一句之后他不再说话,袁教授看着他是真的明白便也不再说。
只是后来大家都伤了心,无论是滕教授还是滕云,又或者温柔。
大家其实都是受害者,看似跟自己关系很大,但是如果一个人知道什么是属于自己,那……
可惜,这世界就是这样,总是有些疯狂的人,不能理智的生活着。
如果只是单纯的疯癫一辈子,也比做那些疯狂的事情要好啊。
如果是温柔死,那么心疼的是滕云还有那三个孩子还有温家人,还有她的朋友。
但是她活着,死了的人的身边要好关系的人便心疼那个人,便觉得温柔可恶。
然后很有可能会恶性循环下去。
早上滕云听到陌生的铃声响起,不自禁的拧着眉立即爬了起来拿着手机出了房门。
“我知道了,继续监视着。”他接完电话后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眉眼间有些疲倦,然后转头看向卧室门口,又轻轻地打开门走进去。
她还在浅睡着,貌似是想赖床?
他又到她身边躺下,却没再睡了,只是轻轻的在她身边躺着,看着她。
想起刚刚的电话,他的心头又是一紧,不由的又开始害怕。
他已经到了失去不起的地步。
两个人回去后看到滕教授在床上躺着不自禁的担忧,袁教授说:“没事,就是昨天跟刘瑜平喝酒喝喝的有点难受。”
“他来过了?”滕云淡淡的一声。
“嗯,昨晚大半夜突然跑过来,还亲自带了酒,说什么一个孤家寡人可怜没出去,就来这里,然后让你爸爸陪着喝了一瓶。”
温柔看着床上正在看报纸的滕教授,其实如果是她亲生父亲,心脏不好的话,她会冒着翻脸的危险也坚决不让他喝酒。
然而她跟滕教授的关系,她却只是静静地听着。
三个人出了卧室之后温柔才对袁教授说:滕教授心脏不好,酒之类的刺激性饮品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喝,哪怕是在重要的日子,也最多小抿一点点吧。
袁教授点点头:我知道,以后一定会看住他。
“这件事你真要听温柔的,他现在身子本来就不好,你再让他喝酒,这是害他。”
“我也不是故意要他喝呀?昨晚我还提醒他不要喝,可是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以后索性直接夺了他的酒杯,如果他要拿瓶子喝,那就只好把酒都给他锁起来,或者送给别人。”温柔笑着说,装作俏皮的样子。
滕云看着她那有心的样子不自禁的抬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肩膀,她抬了抬头,然后又傻笑着看袁教授。
袁教授也笑:还是你想的对,如果我现在对他仁慈,那才是真的对我跟他最大的伤害,为了让他多陪我走几年,我还真是要好好地看住他。
温柔点头:你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这儿媳妇,一向是最得我心。”袁教授感动的拉着温柔的手说道,眼里满满的慈悲。
他们俩领着孩子刚要出门,正巧碰到来拜年的,便没有走成。
袁教授跟滕教授在陪朋友聊天,她就去厨房泡了清茶出来,还给滕教授准备了最纯净的白开水。
滕教授专用的杯子喝水,看到温柔把杯子放到他眼前的时候他还微微皱眉,之后却没说话。
袁教授在旁边看着,就朝着温柔笑了笑。
滕云拉着温柔的手让她跟他坐在一起。
“现在看着你们一家人又和和美美的,我们可是又羡慕了呢,温柔,你可真是个好儿媳妇。”
“那可不是嘛,我们这儿媳妇,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袁教授开心的说。
“哼。”滕教授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