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时候,我定会欢迎二位驾临。”娄钟回首淡然一笑道。
“哼!”天地双妖一声冷哼,眼中射出一缕杀意。
“真是麻烦,早知道便从武汉走,这鬼地方,这么多的河,妈的!”林峰坐于马背,紧带着缰绳,任由黑炭马在河边旋踏着怨骂道。
林峰举目远眺,望着河边起伏的弯曲的堤坝,终于,就像看到了宝贝似地大叫道:“喂——艄公,快到这里来,这里有人要过河。””
就在河对岸的几棵枯柳下,停泊着一张大竹筏,一位艄公正低着头抽旱烟,听到林峰的呼喊,立刻昂了昂头,眼睛在河面上扫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应了声道:“哦,就来了!”
林峰一跃,翻下马背;望了望河中串串翻起的白浪,不由得捡了块石头“呼”地一声抛入清清的河水之中,溅起串串水珠。
“水并不深,唉,可惜天冷了点,否则游他妈的一趟,倒是舒爽得很。”林峰喟叹一声道,不由得想起与小顺子等人在河里摸鱼的那种场景,不由得微微一笑。
林峰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咕咕”地猛灌两口,然后舔了舔舌头,望了望那破浪而来的大竹筏。
这种样子的竹筏林峰倒是也看见过,只适于河水不太深的水面,这种竹筏是以整棵大竹子,砍下之后,刮去表面的青皮,然后在每一节之上都钻上一个小孔,以火烤将竹梢变成弯曲之状,而竹子之汁也全部烤干,变得异常轻,再以方木绳子将之绑扎紧,一棵一棵的竹子并排而扎,其浮力大增,一棵大竹子几乎可以载上一百斤重的东西,若用并排十几根便是一张很好的大竹筏,不过其有一个缺点,便是太轻,不适宜在深水、急流中行走;更不能在河道有很多礁石的地方行驶,这些竹子很轻,也易破碎,一个不好,全给撞成粉碎就糟了,而且使用寿命也不很长,不过这一段河面倒是比较适合竹筏的生存。
“天气冷不冷呀?”林峰向那逐渐靠近的艄公高声问道。
“那还用说,我的手指都快冻断了,真是难过得要命。”艄公扬了扬头高声应道。
“哈哈,你这竹筏还是新扎的哦!”林峰望了望那昂着头向这边岸上靠来的竹筏笑道。
“嗯,这个时候不多搞几张筏子,到了春天,竹子又开始长了,再砍就有些不划算了。”艄公把手中的竹篙向筏尾连插几下;笑应道。
林峰望着艄公手中的那根粗竹篙,有些都曲成弓状;笑道:“干这一行,的确很辛苦,这么大年纪了,还要靠这根竹篙生活。”
“有什么办法呢,干哪一行都很辛苦,不过再干几天也该退休啦,让儿子来接管这根篙子,现在只不过是想让他多享受几天快活而已。”老艄公也笑应道。
“原来如此!”林峰也不禁笑道。
“哗!哗!”老艄公的粗竹篙立刻在水中急撑了两下,把竹筏小心翼翼地靠在岸边,再‘哗”地一声把竹篙顺着一根突出的方木插入水中,以把竹筏定住,才打量了林峰一眼。
“看老人家,在这条河上摆渡了很多年吧?”林峰拍了拍正摇头晃脑的黑炭随口问道。
“嗯,是有很多年了,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你看那棵大柳树,我第一次摆渡之时,便栽下了它,而现在它都那么高,那么粗了。”老人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努了努嘴。
“怪不得手法这么熟练!”林峰恍然地道。
“公子对竹筏也有所了解吗?”老艄公惊奇地问道。
“儿时好玩耍,在河中游泳之时曾缠着家乡的那位老先生教我们试撑,因此对竹筏我也略知一二。”林峰很坦然地道。
老艄公眼中射出一缕复杂难明的光;笑道:“想不到以公子如此豪卓打扮之人,也会对我们这卑微摆渡有兴趣。”
“哈哈,天下间有何事是卑微,又有何事是高尚呢?事有人论,公道自在人心,今天若是没有艄公你,我可能就得望河兴叹,或许要绕过数十上百里才行也说不定,像你们的摆渡只是叫救苦救难还差不多,怎叫卑微呢?若人人都以为摆渡卑微,那哪还有人会让我们免受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呢!”林峰大笑道,意态豪爽之极。
老艄公也开怀地道:“多谢公子有如此一番见地,真叫老朽感动,也为所有摆渡的同行们感谢公子如此见地;这一趟就算老朽免费送公子一程好了,来,上筏。”
林峰毫不在意,见老艄公如此热情,也不拒绝,从腰中解下酒葫芦,伸手毫不吝啬地递给老艄公,豪放地道:“老人家,多谢你的好意啦,来,我请你喝口酒,热热身,这一趟就由我把你撑过去,让我再重温一下那种乐趣,算是向你老人家露一手,如何?”
老人眼中尽是欢悦,毫不客气地接过林峰手中的酒葫芦,苍迈地笑道:“就依公子所说。照顾照顾你吧!”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咕咕!”老人仰起脖子灌上几大口,然后盖上胡芦盖;抹了抹胡子欢畅地道:“好酒哇,好酒,我老头儿一生都未喝过这么好的酒。”
林峰牵着马踏上竹筏,闻言笑道:“这酒便是离此大约一百多里地的朱家镇‘天蓬客栈’所酿的‘不归夜’,这么近,老大也未曾去打些来喝吗?”
“这就是‘不归夜’呀,我只闻其名,而未曾有有福,想不到今朝却是公子照顾我老头子呀。”老艄公欣然而又感激地道。
艄公望了望正静立竹筏上的马,惊讶地道:“公的马儿也真是异马,居然对水没有畏惧的感觉。”
林峰也奇道:“难道会有马怕水吗?”
“怎会没有,老朽摆渡数十年,从我这竹筏上过去的马少说也有数百匹之多,但那些马甚至连上老朽这竹筏的勇气都没有,就算是上了竹筏,也就像是大难临头般焦躁不安,可看公子的马儿立在上面像大山一般稳当,神态也异常神骏,所以老朽才认为公子的马真是难得一见的异马。”艄公解释道。
“哦!”林峰望了望身后静立的黑炭一眼,有些欢欣地拍了拍马背道:“听到没有,有人赞你呀。”
“嘎啊!”黑炭马摆了摆脑袋,吐了口白气,一副对林峰的话漠不为心之状。
“哈哈、看它骄傲成这个样子了。”林峰指了指黑炭马对艄公笑道。
艄公莞尔,立刻递还酒壶笑道:“多谢公子的酒;我怕才喝便会被这‘不归夜’给迷住了,以后劣酒喝不下去可就麻烦了。”
林峰一手接过酒壶,一手接过老艄公手中的长竹篙‘嘿嘿”低笑道:“那我就不害老人家了。”
“哈哈公子真是趣人!”老艄公不禁爽朗地笑道。
“咦!”林峰轻轻地一声惊呼。“什么事,公子?”老艄公惊问道。
“叫你不要出去,你偏不听,不仅把柳眉儿’给弄丢了,还险些不能回来,要不是君少侠,你叫我和你娘怎么办才好!啊!生了你这个儿子,真把我龙翔天的脸都给丢尽了。”龙翔天怒声道,那白皙的国子型的脸庞此时显得有些红润,不过也的确,他对“柳眉儿”就像是第二条性命一般,而此时却给丢了,而且还是个年轻人,在娄钟与方仪两人眼皮底下给抢了去,真叫他“青龙帮”的脸有些放不下。
君情静静地坐在一旁喝着茶,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插不上手。
“翔天;这事不能完全怪佩儿,当初若不是我让你把‘柳眉儿’交给佩儿,也便不会发生此事,要怪先怪我吧。”坐在龙翔天身旁一中年美妇婷婷立起,花容有些惨淡地道。
“婉英,佩儿便是给你宠坏了,以至太过骄纵,否则那林峰怎么会夺去他的刀!”龙翔天望了望中年美妇有些不悦地道。
“爹,孩儿知错了,孩儿定会把‘柳眉儿’拿回来。”龙佩也有些惶急地道。
“拿回来,以你的功夫可以从林峰手中拿回‘柳眉儿’吗?”龙翔天不屑地道。
龙佩一阵沉默,他也知道林峰的厉害,他若是由他自己,真的再也不愿与林峰有任何接触,想到林峰那邪异的眼神;那凶猛得比虎狼还恐怖的凶劲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帮主,这也怪属下办事不利,未能好好地保护好公子,以致有失刀之事发生,要怪请帮主怪我们吧!”娄钟立刻上前单膝跪地沉声道。
“不错,要怪就请帮主怪我们吧!”方仪也上前一步与娄钟并排而跪沉声道。
“龙帮主,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这林峰本是我们‘五魁门’的下人,不仅偷学了本门的武功,而且还身具一身怪异的内力,我也险些吃了他的亏,因此,若他有心抢刀,的确是叫人防不胜防;希望帮主能网开一面,不再追究此事,何况,‘天妖教’又在虎视眈眈,不如就让龙少帮主将功折罪,不是更好吗!”君情也立身抱拳道。
“杜大总管与历副总管对属下讲过,这林峰是因服食‘魔道血芝’才使其功力猛增一甲子以上,武功又得厉副总管的传授,对杜家武功也清楚,的确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娄钟低着头低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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