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这紧张的样子也不像作假,他又何须为难年轻人。
想通了这一点,释苦大师凝眉说道:“临小姐体内有封印,她刚才运用真气过度,触动了封印。”
“封印?什么封印?”镜儿体内怎么可能有封印?
“她体内的封印甚是古怪,贫僧一生从未所见。”封印的手法甚是诡异,让他一时之间也有些束手无策。
“那封印可是会对她的身体带来伤害?”若是这样,那这个封印就必须想办法赶快解除了。
他突然想起镜儿昨晚说过,她要找解连环为自己看一下体内是否被人下了蛊,难道,其实是她察觉了自己体内的封印,误以为是中蛊?
“这倒不会,只是,她不能过度动用体内的真气。否则,可能触动封印,让她陷入昏迷。”
这样么……那,她为自己逼毒,每次都要陷入昏迷的话,长此以往,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害?
夙郁流景目露担忧,心底更是自责。想了想,他又问道:“大师,我体内的毒,必须靠镜儿才有办法根除吗?”
“临小姐的施针手法特殊,辅之内力能发挥奇效,贫僧不曾习得。”
意思是,这只有临晚镜才办得到,他不行。
至于别人可不可以,释苦大师也不知道。所以,他的话也没有说得太满。
“其实,我体内的余毒已经存在多年,本王也早已习惯。就算不彻底根除,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她不能有事。
释苦大师诧异地看了一眼景王,刚想说的什么,却见临晚镜已经幽幽地睁开了双眼,抢先开口道:“胡说什么,你体内的余毒若是十年之内不彻底根除,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镜儿,你醒了!”听见软榻上的人儿说话,夙郁流景目露喜色,根本没在意她后面的那半句话。
“你有没有听见本小姐在说什么?”她也不过是使用真气过度导致了昏迷,这男人,能不能再紧张一点?
“什么?”她刚刚说什么了吗?某王爷脸上一片茫然,他见她醒了,一高兴,就没注意她后面说什么话了。
“你以为,释苦大师将余毒逼到你的双腿上面,你真的就可以安享晚年了吗?若是不祛除余毒,你顶多只有十年寿命。”毒素,不可能一直在他的腿部不蔓延,特别是这一次催动了大师封在他体内的内力,致使毒发之后,毒素会蔓延得越来越快。解连环的办法,根本就控制不了了。
她可以说,景王若不是遇到她,别说十年,昨晚那一场毒发就能要了他的命!当然,释苦大师赶来或许能控制住他体内的毒,但是,不能祛除,控制了又有何用?
“十年……”夙郁流景沉默了。
若是没有临晚镜的出现,就算有人告诉他,他的生命只剩下十天,他都觉得没关系。可是,当你的生命中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过,你又怎么甘心只能陪在她身边十年?十年之后呢?怎么舍得十年之后的岁岁年年都只留她一个人?
那么,要眼睁睁地把她拱手让人吗?他苦笑,发现自己竟然连想都无法想象那个场景。一想到以后会看着她嫁给别人,就心痛到无法呼吸。甚至,比起毒发的时候,痛苦百倍。
“怎么样,还要不要祛毒?”临晚镜是以为他怕死了,语调里都是调侃。
此时的她,还无法理解夙郁流景心底的想法,也不想去理解。她一向随心所欲惯了,感情,对于她来说,或许会成为负担。即便嘴上答应了夙郁流景会试着喜欢他,实际上,心底却暗自告诉自己要远离。
“镜儿,若是我只能活十年。”你可还愿意与我在一起?后面的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无法说出口。
他不想问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有些贪心了。不仅想得到她的人,得到她的心,更想,与她携手共白头。
在没遇见她之前,他觉得十年太长了。而认识她之后,才发现,十年——太短!
“别指望我会喜欢你。”绝情的话脱口而出,某女丝毫不在意夙郁流景眼底的受伤。
就连一旁的释苦大师也诧异地看着她,不解其意。
破浪童鞋更是在心底腹诽:临小姐,你会不会喜不喜欢我家王爷,与我家王爷活多久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别人不懂,夙郁流景却是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明白是一回事,真听她这样说出来,说不受伤,那是骗人的。
“镜儿…”他想说,如果可以,他也想一直陪着她走完。
“什么都别说,如果只有十年,我要你何用?”某女恶毒地说着。
她也不是什么坏心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如果她辛辛苦苦喜欢上他,习惯了他的存在,而他却只能在自己的生命力短暂地停留。那有什么用?
与其只能短暂地相守,还不如从来不曾拥有!
却不想,夙郁流景已经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后来一想起自己比临晚镜还大了十一岁,心里就更不舒服了。总是担心某女会嫌他老了。
当然,这个时候他还想不到那一层去。
……
夙郁流景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再开口。
见他无言以对,某女才得瑟地道:“所以,本小姐劝你还是先想想到底要不要根除你体内的余毒。”
你们俩终于回到正题了么,破浪童鞋抬起头,期待地看着自家王爷。
要!为什么不要!
根除了余毒不仅可以多活好多年,最重要的是,还能争取到一个媳妇儿,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不要!
“可是,你的身体——”说不想,那肯定是假的。但是,他更担心的是她的身体。
“本小姐的身体怎么了?”临晚镜被他那惆怅的小眼神儿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过就是像脱力了一般昏迷了一会儿吗,怎么就把她看得跟得了绝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