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不归,是因为,二人心底有同样的殇,所以,每一年,云破月都会陪临鼎天喝酒。等临鼎天喝醉了,就听他絮絮叨叨地说起临晚照年少的往事。
这厢,临晚镜跑到王府敲门,下人给开了门,恭恭敬敬地把她迎了进去。
想想这个时候,夙郁流景应该在书房,临晚镜便径直走到书房门口。
这一次,依旧是乘风守在门口。
“你们家王爷在里面吗?”
“破浪刚刚随王爷出去,回府之后,破浪被王爷当做出气筒发配边疆了。王爷这会子还一个人在里面生闷气呢,临大小姐,您是不是又惹我们家王爷生气了?”
他就知道,王爷出去的目的是临晚镜,就不会因为别的被气回来。只要王爷如今一生气,只需找一个人就行。
不管是不是她惹生气的,到最后气都会因为她而消。
“你就知道是本小姐惹你家王爷生气了,而不是你家王爷惹了本小姐不高兴吗?”临晚镜斜睨他一眼。
果然是忠心护主的属下呀,与他家主子一条心。她家画儿,为什么就没这好呢?
“一般都是您刺激我家王爷,您就是仗着我家王爷喜欢你,所以总欺负他。”乘风也不怕临晚镜,他是那种嘴贱的,刀架在脖子上,估计他想说的话,还是要说。
“行,那本小姐现在就进去继续欺负你家王爷!”
话落,也不管乘风再说什么,临晚镜直接推门而入,也不敲门。
书房内,夙郁流景听见她进来的声音,一不抬头,手中的书卷都已经被他捏成了废纸。
临晚镜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夙郁流景,看他能坚持多久。
可……最后心软下来的,还是自己。
因为,她发现,某人刚刚好像捏碎了茶杯还是什么,捏着书卷的手,有丝丝鲜血溢出。
她无奈地笑笑,走过去,也不和夙郁流景说话。只拉过他受伤的手,取出手中捏着的书卷,然后细心地为他处理伤口。
夙郁流景也不说话,轻描淡写地瞥她一眼,任由她为自己忙前忙后,一言不发。
“你说你这是什么脾气?生气就生气,摔东西什么?你以为,摔了东西,自己受了伤,就能感觉自己萌萌哒了吗?”
某王爷还真是傲娇上了,任由临晚镜数落她,也任由她为自己包扎伤口,就是不开口说话。
最后,临晚镜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好笑的是,夙郁流景还真有这么傲娇萌萌哒的一面,气的是,他这样看见就生气,也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那她还跑过来找什么罪受,这性子,必须得改!不然,以后没法儿愉快地玩耍了。
“你若是再不开口,我就走了啊。”某女伸手揭开夙郁流景脸上的面具,抚上他脸上妖娆的碧落花,唇,凑上去,覆住男人的唇。
这是第一次,临晚镜主动吻他。
唇,碰一下,又移开,再碰一下,与他的唇相贴,却并不深入。
“阿景,要不要听我解释?”她低低地笑,清丽的脸庞平添了一丝妩媚。
如同秋天里的枫叶,火红,热烈,多情。
他依旧不语,深邃的目光,面无表情。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嗯?”临晚镜再次贴着他的唇边问道,落下一个吻。
傲娇的男人眸光闪了闪,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开口。
临晚镜眸色一冷,唇离开他的唇,身体也退出一步,与他隔着一步之遥。毫不留情,声音再无一丝温度:“既如此,本小姐便不打扰景王了。”
“不许走!”见她抬步,夙郁流景立马出声,同时,手伸出去,拉住她的手。
他感觉到了,如果刚才,他再慢一点点,她就真的就此离开。真正地离开自己,收回对自己的所有感情。
刚刚那一步之遥,仿若咫尺天涯。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一般。
他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让她跌坐进自己的怀里。
“不许走!你是本王的,哪里也不许去!”再也顾不得什么傲娇,什么生气,他埋头吻她,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是狂风骤雨般的急迫,霸道,狂肆。
吻她的唇,吻她的脸,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一路往下。不知不觉,手已经来到她的腰间。
却,在要解开她腰间的束带那一刻,被临晚镜按住。
“够了!”他不生气,她倒是冷下脸来,推开他,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
看到风就是雨的,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她心里这么想。却没来得及思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深刻含义。都已经考虑到以后了,某女还不自知。
“别生气。”他用力,把她紧扣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她的额头前,一动不动。
然后,缓缓开口:“你叫他破月哥哥。”
“嗯。”她冷冷的应声,叫“破月哥哥”又不是她愿意的。更何况,叫个破月哥哥怎么了,又没叫破月夫君!
“他说要带你回穿云城。”
……没错,是说要带她回穿云城,临晚镜并不反驳。
“你点头了。”
在看见云破月把镜儿抱在怀里的时候,夙郁流景想上前斩断对方的双手,可,在听见他说要带镜儿回穿云城,还看见镜儿点头之后,他却什么都不想做了。
也许,不是不想做,而是觉得自己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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