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的一个白眼。
“它这是在鄙视老奴吗?”花匠大叔别的没注意到,倒是把黑妞时刻关注着。这不,黑妞一翻白眼,大叔马上就问了起来。
“咳咳,没有,它只是有些茫然,没听懂你在说什么。你还是直接说话与它交流吧,它能听懂的。”
黑妞的意思是:尼玛,能不能说人话?老娘想听的是人话,不是模仿版猫叫!
“哦,老奴差点忘了!”花匠大叔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于是,开始用人话与黑妞交流起来。
不过,不管他说什么,在黑妞彻底把他认定为智障之后就不管用了。大叔说什么,黑妞都是一脸傲娇不屑的模样,不管他怎么讨好也没用,最后大叔只得问临晚镜:“临小姐,这猫怎么长得这么肥咧?”
“喵!”你他妈才肥,你们全家都肥,老娘这叫标准身材!
“它说了什么?”听不懂猫语,大叔只好眼巴巴地望着临晚镜,让其翻译。
于是,临晚镜颇为无奈地做起了翻译:“黑妞说它不肥,只是标准身材。”
“什么,这还叫标准?”
不仅是花匠大叔,其他人也都很无语。
黑姑娘,您确定您真的是标准身材吗?为什么他们看不出来?
“咳咳,我家黑妞与别的猫不是一个种类的,所以,它这个体型很正常。”临晚镜都不好意思说,明明是黑妞自己贪吃,吃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曾经也瘦过,想想就心酸。怎么感觉,有一种淡淡的忧桑咧?
“原来是这样!”众人又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人家不是肥,是天生就这个体型。
于是,老娘天生是个球体吗?黑妞在看见众人那副贱兮兮的表情之后,在心里默默地问了一句?
“镜儿。”在众人还想与临家大小姐,咳咳,确切地说是和她家黑妞多交流几句的时候,景王不知道何时出现了。
破浪童鞋推着轮椅,景王端坐于上,柔情满怀地叫着临晚镜的名字。
那一声,叫得人仿佛要把冰山都融化了一般。
“王爷。”众人一见夙郁流景出现,方才知道自己是耽误了自家王爷与临家大小姐幽会的时间。一瞬间,众人都有些抱歉地看着景王,然后,又颇为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临晚镜怀中的黑妞。
“都下去。”夙郁流景不管他们现在是什么表情,只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是。”听自家王爷这么一句,大家都懂他的意思了。
于是,都默默地散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再看黑妞一眼,仿佛它就是个异类。
而等人走完之后,临晚镜才抱着黑妞上前,走到夙郁流景身边。
“阿景。”临晚镜笑着喊了一声,与平时没什么两样的语气里却多了一分女儿家的柔情,如果你不仔细听,或许根本听不出来。
倒是夙郁流景皱起了眉,看着她怀里的黑妞:“怎么把它带来了?”
他都烦死这只死猫了好不好?特别是它现在还躲在镜儿怀里对他露出“小人得志”的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想把它提起来摔死在地上。
“喵!”敢嫌弃老娘,老娘还没说怎么又到王府来了呢?怎么又见到你介个混蛋了!
“它在鬼叫什么?”夙郁流景是没有这种特殊技能听得懂黑妞的叫声的,只得看向临晚镜。
“你们就互相看不顺眼,你嫌弃它,它也嫌弃你。”临晚镜没有直接告诉夙郁流景黑妞的原话,而是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和他说。
反正,就是相看两生厌。
“把它弄走。”夙郁流景瞥了一眼破浪,示意他带走黑妞。
他有洁癖,一看到黑妞身上的毛就烦躁。再一个,更烦它吃镜儿的豆腐。这只猫一直对他也抱有敌意,确实是相看两生厌。
“喵!”老娘不走,老娘就要赖在镜儿怀里。
镜儿是伦家的,有本事来抢!
叫完,某只还故意搂紧了临晚镜的脖子,那副挑衅的表情,也真是要把人看醉了。破浪站在轮椅背后都快要破功了。又不敢笑出声,怕被自家王爷责罚,只得憋着笑。
每次遇到黑妞,他心情都会变得好好。虽然,总是被它欺负。但是破浪依旧很高兴,因为,自家王爷也照样拿那只肥猫没办法。
“你这里不是还有醉红尘吗?给它倒一杯醉红尘,它爱喝那个。”临晚镜知道黑妞今日是受刺激了,有些小忧桑。
何以解忧,唯有美酒也!自从临晚镜从王府拿了一次醉红尘回揽月楼,恰好被黑妞瞧见偷喝了之后,它就爱上了那种味道。
像醉红尘这样的酒,本来出自江湖,难得见到,景王府收藏得有,已经很难得了。要让景王忍痛割爱,给一只猫喝,还真是为难他了。
不过,一想到能换得片刻清静,他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等喝到自己垂涎已久的醉红尘,黑妞也就不和夙郁流景一般见识了。它一个人在一边,一碗醉红尘,一条红烧鱼,吃得不亦乐乎。
完全忘了,什么叫做减肥,什么叫做节操。而临晚镜这个当主人的,也早就被它抛之脑后了。
临晚镜与夙郁流景进了书房,夙郁流景坐着,临晚镜站在他身后,低着头,搂着他的脖子,把他脸上的面具取下来。
她的脸,贴着他的,唇,凑近他的耳边,在他耳边呵着气,故意刺激着某王爷在某女面前不堪一击的自制力。
在外人看来,明明是很温馨的一幕,殊不知,某王爷三番两次被挑衅,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
最终,还是他败下阵来,向她求饶:“镜儿,别闹。”
心里却在想着,等到成亲,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这一点,夙郁流景想得很清楚。只要一天没有成亲,他一天不会真的与临晚镜发生什么。他觉得,这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最起码的尊重。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他更希望,这个成亲,是在自己医治好双腿之后。那样,他就可以站起来,站在她的身边。那是夙郁流景从来不会说出口的期盼。
“没闹。”临晚镜笑着含住他的耳垂,轻咬了两下再放开,然后扭过夙郁流景的脑袋,看着他,一本正经道,“阿景,你知道我昨天在天下第一楼见到了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