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嬷嬷,是郭皇后嫁给觞帝的时候,给皇上做过喜娘的,不仅是经验丰富,身份也可见一斑。
“回王爷,奴婢在这儿呢。”喜娘被一群宫廷乐师淹没在了最后,和发喜饼的人站在一起。
发喜饼这些的都是一人挑担子,一人跟着发。人家是只发喜饼,景王成亲是发喜饼,还发铜钱,要求一把一把地撒出去。
可想而知,到时候一路上有多热闹。而且,这种热闹还根本不需要人去维护秩序。毕竟,有景王这尊大佛在,没人敢在他面前生事儿。也就是说,老百姓们基本上都有捡着铜钱的机会,都能得到喜饼。
他还命燕都所有酒楼都停止营业,然后做酒席免费招待老百姓,一切费用均由王府承担。这消息一出,可乐坏了老百姓们。
不只是能吃到免费的酒菜,更多的是能够吃到景王的喜宴,能不高兴吗?
言归正传,咱们的喜娘在哪?
乍一看,她手上还拿着一个喜饼在啃。
“王嬷嬷,您这是饿了?”
“这,这喜饼太香了,奴婢忍不住。”喜娘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一生没别的爱好,就是有点儿贪吃。
皇上待她不错,也纵着她。皇后娘娘当年成亲时受了她的帮助,有什么好东西还会给她留一份儿。早就听说民间有许多美食,景王府和侯府的厨子做的东西更是特别好吃,一直愁没那个机会。
今儿个好不容易有了,自然不容错过。
何况,老百姓们都有喜饼吃,她这个做喜娘的肯定也该有哇!
“那你吃好了?可以出发了吗?”
“额,可,可以了。”把剩下的半个一口吞下,喜娘笑眯眯地抹了抹嘴。
“出发!”
景王一声令下,跟打仗似的,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就从景王府出发了。
乐师们开始吹奏喜乐,一出门,就见大街上早就不像往日一样宁静,而是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什么,却在看见那一身喜袍,高坐于马上的人时惊呆了。
“这是谁?”
“不会是王爷吧?”
“王爷怎么可能骑马?平日里都是坐轿的好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景王双腿有疾,根本不能迎亲,这个男人肯定是找来代替他的,不然,怎么可能戴着面具?”
“哈哈,你更搞笑好不好?谁不知道这人脸上戴着的就是平日里景王最爱戴的面具?”
“如果戴其他面具可不就露陷了?而且,这人既然是为了代景王迎亲,肯定装扮得要与王爷像一些才行啊。你看他这身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爷的腿好了呢!”
“这位仁兄说得有礼!”很多人开始对那人的分析赞不绝口。
耳聪目明的某王爷:“……”
在门背后偷笑的司仪解先生:哈哈哈哈……
乘风,破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郁卒!
他们家王爷是真的好了!谁说是找人代他迎亲的?谁敢代王爷迎亲,王爷不砍了他的脑袋!
“话说,你们觉得替王爷迎亲的人会是谁呢?”
“跟在王爷身边的两个护卫都在,肯定不可能是他们了。”
“王府里那么多护卫,又岂止乘风护卫和破浪护卫两人?”
“他现在都替王爷迎亲了,之后还不得替王爷拜堂,然后——”
“嘘,别胡说!”
一个人敏锐地察觉枣红色骏马上那人转过了头,一束犀利的目光盯着他,仿佛要扼住他的咽喉。
心里暗叫糟糕,替景王迎亲的这位是个高手!
相较于大街上的热闹,将军府今日可以说是冷清凄凉。
收拾好包袱,纪醒空随爹娘出门。这一次,要在边关驻守三年,是他主动在陛下面前请缨的。
远远地,望着迎亲的队伍走过那条去侯府的必经之路,纪醒空眼底是浓浓的失落。
“走吧,儿子!”纪恕拍了拍纪醒空的肩膀,原本他们是要在今晚赶路的,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得快点去城外和部队集合。
“父亲,我明明比他先遇上晚晚,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纪家少年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他浑然不觉。
“要不,你现在去抢亲?反正景王连亲都迎不了。”站在一旁的纪福看不下去了,嘴快地提议道。
“……”阿福,你是在逗我吗?
景王的迎亲队伍,谁敢抢?
☆、【258】我们俩要去从军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纪大将军先是训斥了阿福,才又对自家儿子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上天给了你机会你却没能抓住,那说明你与临家丫头有缘无分,走了!”
“嗯。”
望着渐渐远去的迎亲队伍,纪醒空默默地在心里道:晚晚,再见。
“大将军,能不能容许我们兄弟俩去和镜镜告个别?”一胖一瘦兄弟俩,不是萧英武和齐壮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