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一边,往常她有兴趣跟系统哈啦两句,回想回想现代什么,八卦八卦往事之类的。可今天不行,她今天什么心情都没有,她就想一个人呆会儿。
【苏诺,你是带着任务来的,启元帝是个皇帝,陷进去除了让自己难受之外,可没有任何好处。】系统的电子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哲学范儿’。
‘这还用你说!’苏诺恶狠狠的瞪眼。
无可避免的,封后大典深深的刺激了苏诺,无论是七天前进宫的良顺仪(良如玉),还是四天前进来的刘小仪和韦贵人,甚至前天进来的那两个零碎(宋保林,常御女:擦,我们份位低就是零碎啊),这几个新人进宫的时候,启元帝都没招寝过她们,这点,苏诺可以保证,因为她一直住在乾清宫后殿,启元帝身边。
就算前天,她搬回翠凝阁了。而且,启元帝这两天忙的可以,没在招寝她了,苏诺也敢肯定,启元帝目前还很干净。至于原因嘛,从翠凝阁后窗户往外一伸头,就能看见乾清宫大殿正门,无论是谁进出乾清宫,都得在苏诺眼皮子底下过一遍。
别人都避过去了,可是袁皇后,这个真心避无可避,龙凤呈祥这种……,明天还有人收元帕呢,以后冯太后回来还得看呢……
苏诺欲哭无泪,苏诺百转千思,把一直专属于自己的‘黄瓜’送给别人啃,关键是,人家还啃的光明正大,还啃的比你明正言顺,你就算憋屈到内伤吐血,也不能表达出来,这滋味……
就刚才,她只跟丛兰提了一句,丛兰就一脸‘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亲如丛兰都无法理解她,这种时代的悲哀,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用手捅着窗台上启元帝送的琉璃摆件,苏诺脸上难得的带出一丝真实的悲伤,启元帝是她两世里唯一的男人,年纪跟她是,呃,年下了点啊……但长年混在娱乐圈的她,节操实在没多高,小正太什么的,啃着啃着也就接受了。
她本身的脾气比较急,爱闹爱玩,难得启元帝能容忍她,还超出年龄的稳重温柔,人长的好看,身材修美不说,‘能力’也很出众,一夜好几次郎什么的,一点不为难。最重要的是,人家忠贞不二啊,这都快一年了,身边除了她根本没旁人。
‘这么完美的美少年,今天让给别人啃了,我要是一点难受,肯定跟你一样,是抽抽的!’苏诺仿佛自言自语的一样,眼睛盯着系统,可神思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你说,启元帝和袁皇后他俩在干什么呢?到哪一步啦?脱衣服没有啊!’她喃喃的低问着。
【我靠,苏诺,你冷静点啊!】系统惊悚的看着隐入‘迷样情绪’的苏诺,瞪的字幕版都凸出来了,它上下转了好几轮,可苏诺依然无动于衷,对它视而不见。最后,它实在无可耐何,才有气无力的晃到苏诺眼前,投降般的说【得了,真是输给你了,我给你开投影仪,给你实况转播凤兮宫现状行不行?】
‘怎么转播?’苏诺腰身一挺,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来了精神。
【靠,就知道你晃点我!】系统的电子音充满了无奈,却还是老实的解释了。
原来,这系统也不是除了发任务和备忘录之外,就没别的功能了,它还有一个投影仪的能力。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苏诺开启这个能力,就能将原著里出现过的任何宫殿投影到系统的字幕版上,窥视观看。当然,这个窥视的范围只包括后宫各地,而且随着窥视的时间长短,还得花巨量积分。
‘你这还是个鸡肋能力啊,好端端的我花那么多积分看人家宫殿干什么?关心人家吃什么?喝什么?你又不能提前提示我谁有阴谋诡计,就这么让我这么干等,我哪有那时间和积分挥霍啊!’苏诺嫌气不已。
后宫里那么多人,一小时一千积分的烧,谁烧的起啊!
【嫌我这是鸡肋技能,那你还用它偷窥人家洞房!】系统鄙视的说。
‘少废话,还不赶紧的!’苏诺大手一挥,抹掉了三千积分,先来三个小时哒。
系统不情不愿的接收了积分,然后把字幕版飘到苏诺眼前,一片黑白波浪闪过,凤兮宫的影像渐渐的出现在了字幕版上。
苏诺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袁福儿坐在凤塌上,看着启元帝和她喝下交杯酒,看着宫人们燃起龙凤烛……
不管花多少积分,她都会一直看着,看到自己收心,或者,有奇迹发生……
☆、70|400.22.33
装修的跟泼了红漆似的凤兮宫里,袁福儿坐在千枝拔步凤床上,难受的左右晃晃,脸色凝重的一伸手,从屁股底下淘出一颗红枣。
硌死她了!看了一眼那又胖又大的枣子,袁福儿暗自嘘了口气,握了握拳,准备衬人不备,把枣子扔到角落。
“娘娘,您这是干什么呢!”袁嬷嬷刚把启元帝用过的酒杯送出凤兮宫,转头回来就看见自家娘娘把象征着多福多子的红枣往床底下塞,还塞的一脸狰狞。
“它硌我!”被抓包的袁福儿僵硬着住了手,老实的回。
“枣子是福气,娘娘您就老实点吧!”袁嬷嬷苦着脸上前把枣子解救下来,顺手放在床里头,苦口婆心的说:“娘娘,您忘了王妃说的话了,今儿是您的封后大典,是洞房之夜,您怎么也要收敛脾气,听老奴的话啊!”
无论如何?必须把洞房花烛挨下来!摄政王府需要一个带着袁家血脉的皇子!袁嬷嬷回想着摄政王妃的嘱托,打起精神,祭出袁福儿最怕的绝招——磨叨。
“娘娘,您现在是皇后了,身份与往日天差地别,您现在是万民之母啦,母仪天下了,天下女子的表率啦,可不能在像往日那般言行啦,王爷不都说了吗?让您听王妃请来的教养嬷嬷的话,按她们教导的行事……”袁嬷嬷小声的巴拉巴拉个不停。
如同一百只苍蝇在耳边围绕,袁福儿挺直的腰弯了下来,颓废的抱住脑袋,无语了。
“得了吧,嬷嬷,您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娘娘怎么行事,用得着你管吗?”银濮端着碗百合粥走进来,绷着脸对袁嬷嬷说:“您别忘了,您可是娘娘的嬷嬷,不是王妃的,咱们都在后宫里,靠的只能是娘娘!您别认错了主子!”
一句话,针扎似的狠,半点脸子都没顾,只把袁嬷嬷说的老脸泛绿。
说起来,袁嬷嬷并不是摄政王继妃从娘家带过来,她原是袁福儿已逝亲娘的人,只是原王妃在的时候,她并不受重视,后来继妃嫁到摄政王府,为了收买前头留下的人,才挑上了她,又把她安排在袁福儿身边,做个耳目。至于袁福儿,看在她是亲娘身边人的份上,对她也算恭敬。
两边派,两边讨好,说的就是袁嬷嬷这类的人。
“银濮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知道我是讨人嫌,可我也是为了娘娘好才这么劝的,王妃还在的时候,我就在娘娘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如今,竟被个小丫头这么数落!”袁嬷嬷老脸一阵青,一阵白,难堪的不行。
她伸手指着银濮,皱纹满布的脸皮颤抖着,悲声的说:“老了,老了,惹了人嫌了!”老眼里混着泪水。
“你……”银濮气极,她平时最看不惯袁嬷嬷仗着摄政王妃的势,拿捏小姐,今儿见她在大喜的日子里故做姿态,还敢让小姐‘听她的’,便分外忍不住,干脆直接扒了她的脸皮。可没成想,在凤兮宫里,这老不要脸的婆子还敢如此做态,一时竟被她拿住了。
“嬷嬷快收了声吧,这可不是在咱们府里后花园,由得您这作派,这是凤兮宫,是皇城,一会儿万岁爷回来看见您在大喜的日子里哭哭啼啼的讨晦气,当心把您的老命搭上。”莫邪几步上前,对着抹老泪的袁嬷嬷冷哼一声,又一把拿过银濮手的碗,骂她:“平时看着你挺厉害的,怎么这个时候就瘪了!这样日子里,她敢哭,你还不骂她,等着干什么呢!”
几句话就把袁嬷嬷和银濮全骂的消了声。
银濮和莫邪,都是随袁福儿一起练武,一起长大的,一个善刀,一个善剑,连名字都比着上古的名刀名剑起的,性子也跟名字一样,又尖又厉,一个比一个厉害。
“娘娘,忙活了一天,饿了吧,衬着万岁爷沐浴的功夫,赶紧垫点东西,要不然待会儿万岁爷回来,在吃就来不及了!”莫邪把碗往袁福儿身前的炕桌上一放,催促道。
袁福儿抽了抽鼻子,目不斜视的伸出手,接过碗就开吃了!女人吵架这种事,她从来都是不善长的,更何况是跟袁嬷嬷这样的老女人,那绝逼是说不过的。
袁嬷嬷虽然讨厌,但到底是生母留下,后母给的,不管是打还是赶都不是那么回事,还是如玉说的对,反正她有巧嘴厉害的丫头顶着,只要没闹出花儿来,她就装没听见就行了。
大马金刀的劈腿坐在凤床上,袁福儿呼噜呼噜的喝粥,一碗喝罢,觉得没垫着底,就又一伸手:“莫邪,换大碗!银濮,弄点干的!”这挖耳勺大点的小玉碗,这全是汤的小粥,一泡尿就没了,够干什么的啊!
“唉,娘娘,奴婢这就去弄。”莫邪,银濮忙回身去端点心,换大碗。
只剩下个袁嬷嬷,挂着两行小眼泪站在佑大的凤兮宫里,那叫一个惨惨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