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位异士,一位使一把巨伞。
巨伞张开,飞沙走石,目不能视。
一位执一把射日弯弓,箭箭精准,且力透巨石。
初战时使巨伞的混流张开大伞,一时间风尘滚滚,沙石乱飞,旗倒戟折。
手执射日弯弓的折日一箭直射朱重虎,朱重虎以大刀削去箭头,保得一命。
浣月军大败,退出十里。
不想对方阵中竟有此种异人,乔凌宇不敢莽撞,暂且按兵不动,思量对策。
“诸位可有良策?”乔凌宇向诸将问道。
众将默然不语。
“将军,可再派人入城夜袭。”副将齐骁纪上前道。
“奉池一役,他们必已有了防备,况又有混流一把大伞,奇袭难以成事。”乔凌宇摇头道。
“那折日一把射日弯弓甚是威猛,远远自城门上射来,亦是个祸害。”朱重虎道。
“射日弯弓倒有法可破。”乔凌宇道。
“将军如何破他这弯弓?”诸将问道。
“朱副将一把大刀,其力胜虎,可阻其箭。若再有些掩护,本将军可投戟刺杀于他。”乔凌宇道。
“将军投戟精准,倒可一试。”齐骁纪等道。
“只是这混流巨伞,如何破得它?”乔凌宇皱眉道。
“风来无边,沙走无道,这确是难了。”朱重虎道。
“风沙起时,目不能视,亦是烦难。”乔凌宇道。
“所幸明丹军亦是如此,不然可就……”朱重虎道。
“将军,末将倒有个主意,不知是否可行。”迟凛上前道。
“迟先锋?”乔凌宇见是他,倒有些意外。
两次战役迟凛并未有何建树,从前亦不曾出兵征战。
不过,此时苦无良策,不妨一听,想罢便道:“且说来听听。”
“混流之术不过是借了风力,若能阻住风行,当可谋之。”迟凛道。
“风来无踪,风去无形,何能阻之?”乔凌宇道。
“风遇树则减其势,遇山则阻其道。只须以十丈厚幔扯开,自可阻住其去路,并可阻挡沙石,趁机谋其性命。”迟凛道。
乔凌宇闻言,面露喜色,道:“此法可一试。”
于是再将如何投射折日一事与阻击混流一事细加商讨,定下策略,连夜赶制厚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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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两军对阵。
浣月军一改往日竖行阵型,十丈排开。
明丹果然又派了混流出战。
折日于城楼之上执弓待发。
混流一把巨伞张开,顿时沙滚石飞,狂风大作。
浣月军中厚幔撑起,果然挡住沙石,顶风反进。
而明丹军则在飞沙走石中各自护好自身,眼不能睁。
混流眼见浣月军越来越近,更是催动风力。
忽见重重青幔中飞出一人,黑巾蒙眼,长剑直指。
正是迟凛。
混流手持巨伞,身法本就迟钝,长剑既快又准,正中心窝。
混流当即撒了手,巨伞收去,风静石止。
城上原本好整以暇的明丹众人皆目瞪口呆之际,一把长戟已极速飞至,折日当场毙命。
浣月军扔下厚幔,操起□□大刀,直杀入城中。
乔凌宇斩杀除舆主将合合木扎。
迟凛斩杀了白炙城败走的乌祖尔,立下出战首功。
除舆二十三万大军,歼灭、俘虏五万,败走十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