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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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榆儿照旧来明溪探望红萝。
清漪、柳默亦仍与红萝渡入真气,助她恢复。
花株一天比一天明艳起来,榆儿也放心多了,也不打扰清漪,与幽绝自在青罗峰中闲走。
“你喜欢这里吗?”榆儿道。
“嗯。”幽绝道。
“你喜欢就好了。”榆儿向他笑道,“对了,你想去哪里玩?横河、草原、还是大漠?”
“榆儿。”幽绝道。
“什么?”榆儿道。
“师父的身体不知如何了,我有点儿担心。”幽绝道。
榆儿停下脚步,回身望着他,道:“你是不是想问冰芝的事?”
“你、愿意告诉我了吗?”幽绝顿道。
“我既已答应了你,解了封印便告诉你取得冰芝之法,当然应该告诉你。”榆儿道,“不过……”
“不过什么?”幽绝道。
“幽绝,”榆儿牵起幽绝一手道,“带我一起去见你师父,好不好?”
闻她此言,幽绝一时怔愣,未及答言。
“我们已这般亲密,就是夫妻了,你的师父也是我的长辈,我总该去拜见拜见他,你说对不对?”榆儿道。
“师父他、从不轻易见人。”幽绝顿道。
“别人他可以不见,我是他得意门生的媳妇儿,总该见一见吧?”榆儿道。
幽绝默然一回,道:“师父规矩甚严,不如待我回去先向师父禀明此事,再来接你。”
“那我岂不是要很久都见不到你?”榆儿道,“不要,你就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若擅自带你同归,只怕师父怪罪,还是由我先禀明师父吧。”幽绝道。
“我见了你师父,一定会很乖巧、很知礼的,他一定会喜欢我的。”榆儿道。
“这……”幽绝为难道。
“你若是不应我,我就不带你去找冰芝。”榆儿道,沉了脸转过身去。
“榆儿、”幽绝道,“师父严命,不可违抗。”
“好啊,那我们就先去横河玩一回,我想去好久了。”榆儿道,仍背对着他,将手背在身后,一脚将脚下的石子踢了出去。
“那、好吧……”幽绝在后道。
“什么好吧?”榆儿道。
“我、带你去见师父。”幽绝道。
“真的?”榆儿忙回身道。
“嗯。”幽绝道。
“那好,我们走吧。”榆儿道。
“去哪儿?”幽绝道。
“重华山。”榆儿道。
她却不去流霜林借青思,而是拉着幽绝往山下走去。
幽绝便跟着她,一路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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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得山来,两匹马早已不知去向。
两人便徒步前行。
走得两日,方到得一处人烟阜盛的市镇,买得两匹马。
重华山尚在青罗峰之南约两千里处,榆儿与幽绝骑了马,一日也不过行得两、三百里。
幽绝挑的自然是快马,而榆儿却对沿途青山长水流连忘返,看得合意的,干脆就住个一、两日。
幽绝亦不催促,随她喜欢,所以两人行得甚是缓慢。
这日来至重华山以北五百多里处,密林幽深、人迹罕至。
榆儿见林中一种纯白野花开得甚好,便下马来看。
幽绝便也随她下马。
榆儿伸手摘了一枝拿在手上,向幽绝摇了摇道:“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