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他们一起吧,”袁丘向圆觉道,“我可不能让你就这么挂了。”
“阿弥陀佛。”圆觉道,领着桃叶和六顺等人回屋暂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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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按迟凛所言遣人将那堆木柴尽数搬来,围着寨门栅栏摆开来。
竹座之箭耗尽后,官兵们便一路向山上冲来。
寨中人将木材推将下去,官兵们立身不稳,纷纷摔倒,滚落下去。
待木材用尽,又有新的官兵潮水般呐喊着冲了上来。
迟凛手执长剑、宁葭匕首在手、袁丘一根长鞭、朱元一把大刀,领着寨中众人,各执兵刃迎了上去,战在一处。
宁葭到底经验不足,没几时便被人觑了空隙刺向后心。
迟凛长剑磕来,替她挡开了这一击。
“多谢。”宁葭道。
“小心。”迟凛道。
“人越来越多了,怎么办?”朱元吼道。
“既然没退路,就跟他们拼了!”袁丘道,长鞭卷出,将三人打倒在地。
官兵越来越多,寨中已有多人受伤,宁葭、迟凛、袁丘、朱元等四处救护,自己亦是应对不暇。
正在吃紧之际,只听山下传来喊声,道:“都住手!快住手!”
只见一个将领模样的人一边向上跑来一边喊:“都给我撤!”
此言落声,官兵们纷纷向山下撤去。
只见梁毅带着三十来个寨中弟兄,将弯刀架在县令祝容的脖子上,押着他往山上走来。
“二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朱元望着眼前情景,惊愕不已。
“他们都往山上冲,山下就没几个人,先生让我们在山下等着捉这个恶贼呢。”梁毅向朱元笑道。
“大当家的呢?”宁葭问道。
“在县衙呢,带着二十个弟兄。”梁毅道。
“县衙?”宁葭等不解地道。
“县军中陶冶陶校尉接应,已经取了县衙,缴了狗官官印。”梁毅道。
“这是、怎么回事?”朱元、宁葭皆听得瞠目结舌。
“先生道,劫狱一事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恶贼必不会善罢甘休,留着终究是祸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取而代之。”梁毅道。
说罢向山中喊道:“这狗官在离凰县作恶多端,逼得我们都没有活头了,我们并不会难为大家,你们有愿投诚为百姓谋福的,我们自然非常欢迎,要是不乐意的,尽管自去,我们绝不阻拦。”
众官兵面面相觑,相视一回,有的便放下了手中刀剑,举手投诚。
渐渐地,举手的人越来越多。
祝容心中自然着急、愤恨,但此时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多言。
这投诚也如风过一般,吹倒了一处,后面就跟着都倒了。
不一时,山中所立官兵皆放下了兵刃,举手示降。
“这位先生到底是谁?”迟凛吃惊不已,向宁葭问道。
“见了就知道了,这次,他该不会再躲着了吧。”宁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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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葭等人到达县衙时,堂上果然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松柏绿袍、修眉细唇、面和颜清。
正是孔怀虚。
“先生好计谋。”宁葭道。
“不敢当,皆是机缘巧合罢了。”孔怀虚道,“倒是小棠姑娘身手了得,帮了大忙了。”
“怎么是、孔先生?”桃叶、六顺惊道。
“我们一逃出青云村就知会二当家的前来相救,又能请得圆觉大师前往全义寨诊治受伤诸人的,恐怕再不能作他想了。”宁葭道。
“小棠姑娘聪颖睿智,孔某佩服。”孔怀虚起身拱手笑道。
“在孔先生面前,不敢当如此赞誉。”宁葭道。
孔怀虚微笑不语,忽瞥见宁葭身侧的迟凛,奇道:“这位倒未曾见过。”
“在下迟凛。”迟凛向他拱手道。
“迟凛?”孔怀虚闻言,盯着迟凛望了一回,又望了望宁葭,却未再问其他,只道:“听莫当家的说起,昨夜之事,多亏了迟公子仗义相救,孔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