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宁葭无法停止的哭声,迟凛什么也未再多言,只将她紧紧抱过,让她在自己怀中哭个痛快……
不知过了多久,宁葭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现在好受点了吗?”迟凛道。
“嗯。”宁葭只轻轻点了点头道。
“以后不会再躲着我了吧?”迟凛道。
宁葭忽仰起脸来望着他,道:“我这个皇伯父身负青龙神力,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最好找机会离开这里,再也别回来了。”
“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迟凛道,又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既然你在此处,天下哪里还有迟凛该去的地方?要是真斗不过他,我们就死在一处罢了。”
宁葭忽然笑了起来,自他怀中立起身子,却又滑落了泪珠,道:“你看,你还是这样,我又怎么能再有负于你?”
说罢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珠,接着道:“因为我的软弱与退缩、我已经失去了芳绮,还差点儿失去了你,我自觉没有面目面对于你。而你却没有给我再次退缩的机会,待我一如从前……既然你以魂魄护我、以生死佑我,就让我用我的一切加倍地、毫不怯懦地还给你!我再也不能再让你失望、让你难过了。如果从前的我并不配爱你,也不配拥有你这样深挚的爱,那么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好一点、更好一点,绝不会再辜负于你了!”
“傻丫头,”迟凛哽咽着轻声微笑道,“谢谢你……”
跳动的烛光照着牢门中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寒冷的夜色也变得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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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秦留悯的脸色更加紫黑,气息微弱。
而天玄道长亦是奄奄一息,连打坐亦不能了。
而就在此日,乔凌宇又率军攻来。
“现在该怎么办?”柳重荫向孔怀虚道。
“我这就出去跟他们拼了!”莫金山道。
“莫将军,休要鲁莽。”孔怀虚道。
莫金山如今坐了主位,拟名号为赫义将军。
“先生可有何对策?”梁毅道。
“乔凌宇骁勇善战、我们唯有紧闭城门,坚守此处。”孔怀虚道。
“这样下去并非长久之计。”袁丘道。
“多拖一天,或许就能想到好的法子……”孔怀虚道。
于是任凭乔凌宇在外叫骂,莫金山等只闭城不出。
乔军在外换了几位将领轮番叫骂,奈何莫金山等一概不予理会,到得黄昏,终于停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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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夜间,忽见城外浓烟滚滚,向城内蔓延而来。
“怎么回事?”守城兵士急忙探看,不料方吸入一缕烟雾,便觉浑身刺痛不已,扔掉了手中长/枪抓挠不止。
其他数个兵士亦是如此。
“糟了,”袁丘跃上高处望了一回道,“这烟有毒!”
“孔先生!”莫金山惊道,“现在该怎么办?”
“今日正刮偏南风,风向于我们甚是不利!”孔怀虚道。
“这烟雾无处不入,这样下去,满城将士和百姓只怕都不能幸免!”柳重荫道。
“就算现在逃走也来不及了,烟雾总比我们快得多……”孔怀虚道。
“难道、我们只能等死?”梁毅一拳锤在柱子上道。
“孔先生……”榻上天玄道长忽发出微弱的声音道。
“道长。”孔怀虚趋至榻前道。
“扶、扶我、起来。”天玄道长道。
孔怀虚便伸手去将他身子支起。
“去、去外面。”天玄道长道。
“道长,你现在不宜走动。”孔怀虚道。
“都什么时、时候了,快!”天玄道长道。
“道长有办法?”孔怀虚听他话中之意,喜道。
“我有坤震巾一块,能以咒念结界,护住城池。”天玄道长道。
天玄道长自袖中取出一块玄色绸巾,叹了一声又道:“只可惜上次被孽徒损裂,恐怕不能保得完全,只能勉强一试了。”
孔怀虚看他手中绸巾,果然有两处较大的裂缝。
“这坤震巾可以缝补吗?”柳重荫忽在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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