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肿了鼓鼓的几个包,青紫淤红,这血块积压在脑袋里面,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左医生。”唐肆爵喊了声。
左来安立马结束东搞西搞的动作,赶紧跑过来。
“唐总,嘛事儿?”左来安乐呵呵的问,神情一派轻松。
这要死了的人不是这姑奶奶,那他也不用太紧张了是吧?
“这里面会不会有淤血?”唐肆爵问左来安,头上的事情,必须重视。
左来安了眼,“拍个片看看吧,我也没长透视眼,看不到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还是照一下好,清清楚楚,看到具体情况才能知道具体怎么治疗。”
自己撞的还是被人敲的啊?起了这两大包,没准儿脑子都出毛病了,还是照下妥当。
“徐医生已经安排了,等她那边安排好就开始,不急。”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人的,左来安说着冲颜雪桐傻乐。
颜雪桐看着左来安,这人,也成熟人了啊,见的次数仅次于扶江。
左来安将姑娘在打量他,当即笑了句:“颜小姐,你这身子可真令人担忧,三天两头的病倒,重伤轻伤不断,你这再不消停下来,万一哪天小命给折腾没了看你怎么办。你自己不心疼,我们唐总心疼。”
唐肆爵目光凉飕飕的射向左来安,左来安的立马大笑,双手上举了下,投降,他不说了还不行?
“脚底刻的是什么字?”颜雪桐忽然问了句。
唐肆爵愣了下,目光瞬间森寒起来。
“也是唐肆鑫干的?”唐肆爵沉声问。
颜雪桐点点头,推开被子,坐着捞起脚看。
脚底的血污已经被护士清晰干净,被包了起来,因为每一道刀伤都很深。
“别拆,伤好了再说。”唐肆爵沉声道。
颜雪桐摇头:“不,我要看。”
唐肆爵用力握住她的手:“颜儿,听话!”
颜雪桐看着他,“我想看看那个老王八给我刻了什么,总有一天我也要在他身上刻一个。”
唐肆爵心下叹气,“颜儿!”
女人太固执,真不好,这性子……
唐肆爵无奈,松开她的手同时推开一边:“我来,你这样乱拉乱扯,再度弄伤了,受罪的还是你。”
颜雪桐没说话,看着唐肆爵解开脚上的纱布,冷静的看着。
唐肆爵的话和保证,无疑成了安抚她的良药。
唐肆爵解开脚上纱布,一道道深深的狰狞的刀痕横七竖八的搭在脚底,刀伤很深,已经结起了血痂。唐肆爵眸色渐渐串出怒火来,但人却沉默着,上手就开始包扎。
“不是字,伤好了后,在脚底用刺青掩盖就是。”唐肆爵沉着脸出声。
左来安站在一边也看到了,心下对唐肆鑫的为人再度深刻的认识了一程。祸不及家人,唐肆鑫报复颜达,何须牵累人家女儿?简直太过分,撇开这姑娘身上的伤不说,就这一举,也足够姑奶奶说要杀人了。
唐肆鑫他自己也有女儿,他就不怕这样的报应落在他外面那些女儿身上?
颜雪桐明显不想唐肆爵,埋头去看,唐肆爵当即将扣住她肩膀。
“听话!”他语气带怒,目光严肃。
颜雪桐微微抬眼,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为什么凶我?”
“……”唐肆爵无法可接,只是不想她看到字而已,“听话,别胡乱折腾,受了伤就听话一点。”
颜雪桐抿紧了唇,嘴角微微抖动着,有几分委屈得要哭出来得感觉。
其实颜雪桐不是那么容易哭的人,只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后,很想很想找个踏实温暖的怀抱安安静静呆一会儿,而不是像这个男人一样前一刻说着动人的誓言,后一刻却又凶又吼她。脸上面子挂不住,这一刻脆弱的心脏也接受不了。
唐肆爵松了手,侧目看了眼左来安,“给她包上。”
左来安点头,唐肆爵垂眼看着颜雪桐。
她表情看起来很受伤,眼眉低垂,一排密密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楚楚可怜的颤抖着。听说睫毛长的女人,很薄情。
唐肆爵在她身坐下,把她的手抓手里握着:“听我说好吗?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要太折腾,要听话,好吗?”
颜雪桐没反应,坐着一动不动。
唐肆爵看着这个倔强的丫头,以前没发现她这脾气这么犟啊,怎么这么不愿意听人说?自尊心还这么强,一句话不对就委屈了,以前的厚脸皮哪去了?他刚才凶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者,他是有心还是无意,难道她还看不出来?
大爷叹气,摊开双臂讲她抱在怀。
“好了,我言语过了,以后注意,你别往心里去,好吗?”
唐肆爵轻轻拍着她肩膀,他没觉得这个女人这么小气来的。其实不太喜欢动不动闹脾气的女人,他也不是没事儿可做的男人,哪有那个时间去哄女人?可眼下怀里女人这脾气上来了,他心底还真难受,怎么就给这丫头给牵绊住了?唐肆爵此刻很能理解烽火戏诸为博美人一笑的动机,因为他此刻有同样的心里,只要搂着的女人能笑一笑,让他怎么着都可以。
颜雪桐没出声,左来安默不作声的给姑奶奶包上纱布,有医生敲门,说一切安排妥当,可以进行全面检查了。
唐肆爵松开颜雪桐碰了她的脸,“行了,现在去检查下头部,配合医生一点,好吗?”
颜雪桐点头,唐肆爵终于松了口气。
颜雪桐脚不能走,唐肆爵全程用抱的。
颜雪桐这边就诊,颜达则是被送去了手术室。
唐肆爵在颜雪桐接受诊断的时候,问了左来安,亲子鉴定什么时候才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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