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瞪他,要比嗓门儿大是吗?凭什么回回都被他压住,什么时候都被他控制?
唐肆爵拧眉,深吸了口气,胸腔起伏剧烈,目光冷冽,直直看着她。
颜雪桐目光愤怒,脸子紧绷得狰狞,“你每次伤害了别人,第一件事一定是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而不是认错道歉,我真受够了被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如果你真的在意我,你就应该平等的待我,而不是像对待情妇一样趾高气昂。”
唐肆爵听得心口绞痛,眸色暗沉无光。
好一会儿后,他颓然的坐开,低声道:“是我性格的问题,我改。”
颜雪桐一通指责埋怨和愤怒被他这一句无条件的让步生生卡在喉咙,沉怒的脸瞪他瞪了半天,最终负气的将头扭向车窗外。
两人静坐车内,良久唐肆爵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再看一声不吭的她,又忍不住靠近,张开双臂,将她整个圈在怀里。
习惯了她的存在,一刻离开也不愿意。
“好了,我们先回去,天不早了,吃了饭早点休息,白天不能午休,晚上多睡会儿。”他说这话时,下颚抵在肩膀上,温热的面颊不停磨蹭她的耳朵,极尽亲密讨好。
颜雪桐抬手推开他的脸,她是喜欢和他相处的依恋,可她也真的反感他的暴力和强势。
只要他不在意的事情,无论造成多大的伤害,他都能若无其事。
可能这就是从出生起就“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下养成的性格,不论他是有意还是无心,她无法释怀。
“唐肆爵,越相处我越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们还没有结婚,一切还来得及……”
“颜儿,”他出声打断,脸忽然转向她,张口咬了下她耳垂:“不要说这些胡话,嗯?”
怎么不合适?
她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最最合适的夫妻。
“我是说真的唐肆爵,抛开一切,只说我们两个人的性格,我真的觉得不合适,我不知道你什么感觉,但我越来越疲惫了,结婚要生活一辈子的,我没有信心跟你生活一辈子。”现在就已经力不从心,快崩溃,还一辈子?
唐肆爵心口阵阵闷痛,唇齿间一字一句咬话而出:“你没有信心,我有。我的女人,这辈子不会再有别人。”
“你太多自负的行为我无法释怀,不能理解,我的理想丈夫是温柔体贴,而不是暴力强势,跟你在一起,我已经牵就得好累……”
唐肆爵薄怒打断:“说到底还是我性格惹你厌烦,我改,一辈子很长,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喜欢的样子,嗯?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胡话,男人的心也脆弱,禁不起这样的波折。宝,我们好好相处,你相信我,今天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
唐肆爵紧紧抱住她,她挣了几下没见丝毫松动,只能泄气。
“可我很累。”
“昨天明明还很开心,今天见到我就觉得累了?”唐肆爵心口开始淌血,“我们成熟一点,理智一点,不要发生一点事情,就说离开我,好吗?”
“我什么时候……”
“上次就是,这次,也是。”唐肆爵快速接话,堵得颜雪桐半晌无语。
良久,颜雪桐吐了口气,微微扬了脸子赌气道:“好啊,对啊,那又怎样?还不是你错在先?”
“我知错,以后,我保证改正,相信我。今天,我只是好心来探望,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但颜儿,你相信吗?在外人没闯进来之前,你父亲并不是那么癫狂,他是正常的。”
颜雪桐一是无话回应,唐肆爵抱着她的双臂松开了些,轻轻搂着继续说。
“我也很意外,他忽然就喊叫起来,这让我也有些措手不及。”
“我爸爸是正常的?”颜雪桐反问。
唐肆爵点头,颜雪桐回头看他,唐肆爵再点头确认。
“可忽然间又疯癫起来,所以我现在也对我一开始的所见产生怀疑。”
颜雪桐转向他坐着,歪着头问:“怎么个正常法?”
唐肆爵耸肩:“眼神,动作,还有清楚的口齿,我进病房时没有别人,或许他是听见脚步声以为是我是你养母,吩咐我给他端水后,后来发现我不是,片刻后,叫喊起来,情绪不受控制。”
唐肆爵看着颜雪桐脸上凝重的表情,她会认真想这件事么有一味偏驳,这点来说,他已经足够了。
“或许,可能真的是我刺激了他。”唐肆爵轻声道。
颜雪桐微微歪头低喃:“方公子说我爸爸的病情已经控制了下来,随时都有好转的可能,难道说,他已经快好了?”
唐肆爵闻言当即皱眉,随时可能好转?
所以方公子在计划什么,一旦布置好之后,这个“随时”就到了是吗?
“或许是吧。”唐肆爵抬手揉揉她的头发。
现在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都是他一开始没当回事,太自负造成。
唐肆爵轻声叹息,颜雪桐抬眼,手轻轻摸着他的脸。
“原谅我的暴脾气,我也知道你是出于好意,可我看到爸妈那样,我无法不生气。”
但看到他的莫可奈何和无法辩解,她又心疼,为了她家的事,他都已经叹了多少次气了。
“颜儿。”
唐肆爵将她拥住:“答应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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