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要把表妹嫁出去,这也是同我说好了的?”
王氏冷哼:“难道成国公府不是一门‘好’婚事?否则,二少奶奶怎么又是说背后不知隐藏了什么事情,又是说把人嫁去了白白受气。二少奶奶比我看得明白,倒是同我讲讲,其中是个什么缘由?怎么突然就变卦让人下不来台?”
方氏从小到大还从没有受过别人这样的言语,就是来了谢家,赵氏说她也比较温和婉转,现在听到王氏落下的话,气得差点动手:“到底是谁先变得卦,夫人心里清楚得很。”
王氏甩袖:“我当然心里清楚,变卦的就是你!”
方氏撸起袖子,被旁边的丫鬟抱住。
“主子,主子,您息怒,您别这样。”
王氏被吓了一跳,看方氏被束缚住,抬脚就往融翠院走,边走还大声说:“我听嫂子说选的儿媳妇都贤惠可人,今日见了二少奶奶这样子,可再不敢相信了,分明是乡野泼妇。”
被一个自己瞧不起,还屈尊纡贵接触,毫无眼光素质的人这样说,方氏被气得差点仰过去,扶着她手的丫鬟给她拍背顺气,连声说:“主子,咱不跟她们计较,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融翠院里,阿岫正对着茶叶发愁呢,就见王氏气哄哄的冲了进来。
阿岫起身,看王氏先是喝了两杯水,一直跟随王氏的心腹丫鬟给她摇扇顺气,轻声问:“阿娘,你怎么了?不是去聊天说话了吗?”
王氏把茶杯往地上要扔。
阿岫连忙跑过去把杯子抢回来,放到桌上,说:“这是伯母分来的东西,不是咱荆州自己家里。”
王氏一股子怒气没有发泄出来,憋得难受,被阿岫一提,又想起刚才在赵氏那里的话,怒火直冒。
丫鬟忙对谢清岫摇头,示意别提赵氏。
王氏骂道:“没本事的小蹄子,毁了我全盘计划,还说我变卦。也是我看错了人,以为她心诚,指不定她心里想着要怎么挤兑我,才能冲谢清岚和小陈氏示好呢!阿岫,你说,方氏到底是不是故意装成和咱们好的?”
谢清岫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说:“二嫂子是个实诚人,应该不是故意的?”
王氏更生气了:“那她人就这样?对咱们就这样的好法?既然实诚,那还同我商量做什么?别人还没问她,她就把真话全说尽了,堵得真是严严实实,半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我留。到最后还说我,我在荆州那么些年,还从未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呢!”
这是跟方氏有关系?
谢清岫问道:“阿娘,是不是二嫂子做了什么?”
“今天有个机会,结果,全被她弄坏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嘛?是不是平日方氏那个贱人看你也不顺眼?”
咦?二嫂子那样心情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人,还能耍心眼?而且,她不像姐姐那样,同大嫂子交往甚笃,二嫂子对她整日也还算不错?
“没有吧?二嫂子对我挺好的?”
王氏气得无以复加:“骗我也就算了,还要连我女儿也一起骗,到关键时刻才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没想到这个方氏这么厉害。”
阿岫彻底被王氏搞晕了,问道:“阿娘,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王氏一想,女儿毕竟比自己早来大半年,又被谢清岚带着到处交际,对于成国公府应该也有些了解,她一把将谢清岫拉至身前,说:“你认不认识成国公府的人?”
阿岫仔细想了想,说:“就见过一个人啊。前几天,皇后娘娘召见了很多姑娘,伯母带我和阿姐入宫呢。里面有一位说是成国公府的嫡出二小姐,叫安雪凝,听阿蓉姐姐说,脾气大得很。”
脾气大?方氏说的果然一点不错,嫁过去肯定要受小姑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