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凌迟在惊讶,池春春在低头心虚。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声开口了。
他双目锐利:“秀小姐,既然你现在并不希望池春春逃婚,为何之前又要提醒池春春小心一点呢?”
如果他们没有理解错的话,崔秀之前的提醒应该是为了让他们尽快逃离崔府。
但现在崔秀把他们拦下说了这一番话,又是什么意图?
赵声实在不明白。
听到了赵声的疑问,池春春也抬起头来,看向崔秀的眸中带着不解。
面对几人警惕的目光,崔秀撇了撇嘴:“提醒你们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池春春已经结契,关于这件事,我也是今日白天的时候偷偷听到英英表姐和崔姑母谈到的。”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今晚带池春春离开?”凌迟闻言,蹙了蹙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个时间出现、会走这条路?”
“很难知道吗?”闻言,崔秀歪了歪头:“这两日我经常跟着池春春,发现他总是挑着各个方向往这边走,我猜他应该在琢磨逃跑的路线,所以今晚就早早的在墙头坐下了,等待你们经过这个必经之路。”
原来是自己的提前演练暴露的行踪。
这两日根本没发现有人跟着自己的池春春一阵汗颜,面对凌迟投来的目光不好意思的避开了视线。
看着面前三人看来看去的眼神交换,崔秀也懒得继续和他们一问一答下去。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咳咳,行了,总而言之,今日池春春不能出府。”
红衣的少女在月色下神情傲然,颐指气使的样子似是有十足的把握让池春春离不开崔府。
此话一出,凌迟本是清隽少年郎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
而赵声也是手虚虚在腰间握住,似是随时准备从虚无中抽出长刀。
他们一边冷冷的看着崔秀,一边警惕着周围,唯恐崔秀今晚独自引他们进院是场瓮中捉鳖。
只有池春春还端坐着,他好奇的问道:“为何不能出府?”
从一开始,池春春就不觉得崔秀是一个反派的npc,所以他对于崔秀的这番话,并不觉得她是在要求自己乖乖等死。
崔秀感受到了来自于凌迟与赵声的杀气,但是她坦然自若,毫不在意。
她直直的望向池春春,淡淡回答:“我有一个办法,你可以不用死,但是你作为叶家独子结过婚契的阴亲新娘,你必须要在今晚子时前去与叶家独子拜堂。”
仍旧是维持戒备状态,凌迟冷冷插嘴:“拜完堂然后呢?让池春春就这样随叶家独子入棺下葬吗?”
很显然,凌迟并不相信崔秀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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