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徵心真是服了费雷冬的基因,明明还没上小学的一个娃,这么有主意。
但显然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心里还是充满好奇,费喻文看着沸腾的红汤里,好像那边的东西要更诱人啊……
他并不知道初徵心爱吃辣,自己却是一点也不能吃,嘴馋地咽了咽口水,趁着两人不注意,筷子一伸长,夹了两条蟹柳放碗里开吃,于是——“啊……!!”
“怎么了?烫到了?”那边的初徵心急忙问道。
徐阵也放下筷子看着他。
费喻文哪有时间回答,小嘴向下撇着,小狗崽似的把舌头吐在外面,小手伸在舌头前扇风,初徵心看那样也知道这小家伙辣着了、烫到了,赶紧倒了杯凉水给他。
喝了一大杯水,小屁孩才抽抽噎噎地说道:“舌头烧起来了,你们都是大骗纸,一点都不好吃……”
徐阵和初徵心:“……”都告诉你是辣的了,自己吃货还怪我们咯!
吃完火锅,小孩子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初徵心收拾剩余的食物,徐阵则把电磁锅搬去厨房清洗。
她回头看见费喻文敞开小肚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禁说道:“快去帮忙洗碗。”
“我才上幼儿园,你们就要我干活,你们欺负人,本宝宝要闹情绪了!”
“……你刚才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费喻文。”
费小皮做了个鬼脸,索性就逃到徐叔叔的卧室里去了。
初徵心叹气,把吃饭的地方都清理好,就又来到厨房,挨在徐阵身边帮他一起洗碗。
“不用帮忙,我来就好了。”
她一开始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我喜欢这样和你一起洗碗。”
徐阵闻言,不由得淡淡一笑,转头在初徵心的鬓角处深深地吻了吻。
俩人甜蜜地做完家务,一起坐在客厅陪费小皮看电视,当然,徐阵是捧着一本砖头似的书在啃,只不过小孩要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提问,他也会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上一秒还是好好叔叔,下一秒初徵心刚把小孩哄睡觉,他就本性毕露了。
初徵心走到客厅的时候,忽然被人拽着坐倒在地毯上,他进攻直接而猛烈,舔她的嘴唇,可怜兮兮地要求:“我看出你也有这个意思。”
“不行,今天小皮在呢,你也太……”
要是换了别的时候,徐阵也不会这么色-胆-包-天,但两人这次分开时间太长,之前她又因为父母的事一点心思都没有,他都已经自己解决过好几次,这回好不容易和她独处,简直是要憋死他了。
徐阵已经没心思回答她的疑惑,俯身去脱她的拉链,初徵心想要抗拒,可手里一份力气也用不出来。
尽管她还在为那些事情低落,甚至是烦躁,但其实心里也与他感同身受,加上今晚有费喻文这个小萌娃闹腾一番,心里暖烘烘的充满了爱意,感情一到位身体也就跟着沸腾起来,她又渴望又紧张,反而变得更敏感。
徐阵:“我去把门反锁,你等我一下。”
初徵心想着万一那小鬼一会就醒了到处找人怎么办,然而,她的实际动作却是坐在原地等着。
“女人真是喜欢口是心非。”
“……你真啰嗦。”
片刻,她转被动为主动,倾身在他的喉结处舔吻,她喜欢看这男人脖子上的小痣,他的皮肤白,更显得性感又真实。
徐阵被撩得更加热切,他翻身压住她,扯开内衣,昂然挺立的部位磨蹭着她柔嫩的大腿内侧。
初徵心在迷乱的间隙发现,徐阵的衬衫下摆都已经皱巴巴的,整个人衣衫不整,她轻笑一声,把他抱得更紧。
这些拥抱和亲吻,还有身体肌肤碰触的感觉,无不让她感觉到他的包容和温情,好像所有坚硬冰冷的事物都可以就此化为乌有。
她忽然感动的都要流下眼泪,但那情绪更是情-欲的催化剂。
徐阵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还有流出的泪珠,他低头如同啃噬美味的糕点来舔舐她,每一个地方都开始热血沸腾。
吻够了嘴唇,再来就是脖子,锁骨,高耸的柔软,还有纤腰……
这一刻什么都不需要再让她烦恼和忧心,只有他与她,沉沦在这深海般的爱里,就像一个光影交错的梦。
……
会议室,一位警员正站在幕布前,为大家做报告:
“俞天,45岁,退役武警,曾经是费雷冬的学弟,后来在同一个军-区服役,退伍后当过警卫,去过国-企,几份工作都没有做长,现在行踪不明……”
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个眼神凶恶的男子,但他确实长得不难看,身材健硕结实,脸盘黝黑可五官像黑夜中的鹰,剑眉斜飞,戾气逼人。
“根据费雷冬的笔录,他曾经和他们夫妇是朋友,但后来疏远没有再联络。”
“现在看来,他和初玮凝一直保持着联络。”徐阵坐在台下轻声发言。
根据他提供的罪犯画像以及费雷冬的名单,警方基本上可以断定俞天就是他们要找的“养蚕人”,并且立刻下达了通缉令。
“另一个参与枪击案的嫌疑人初玮凝也在逮捕当中,前几天我们已经派专案组和武警前往四川……”
徐阵没有开口附议,只是想着窗外下过雪以后的风景,脸上有一种疲惫的消瘦和苍白,毕竟,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难辨是喜是悲。
几天以后,魏晟主动联系了他。
俩人在西泠市的一家咖啡馆碰头,那天还是下了点小雪,天气有些阴沉,浊云又低又沉,风刮在脸上都有些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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