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已经穿过了,左琛肯定不会要了,以后就在演出费中扣。
而这粉钻项链,实在是太贵重,让小沫去还给左琛也有些不太安全。
也不知道今天左琛会不会来医院,如果会来的话,那倒是顺便就可以还给他了!
易息推开病房的门,手里捏着一打单子,担忧地看着花忆朵,“朵儿,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出院,咱们还是再多住一段时间吧。你不用担心住院费,你姑昨天送了十万过来,暂时还可以应付一段时间。”
花忆朵推着轮椅走过去拉起易息的手,从她手里接过检查单,仔细看着上面的数据和图片。
很明显的自己的各项数据都很正常了,虽然小腿腓骨还没恢复,不过相比之前已经好很多。
每天依旧可以来做复健,可是医生竟然会说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出院。
要么是医生想挣钱,要么就是左琛打过招呼不要自己出院吧?
左琛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静默的母女二人。
他捧着百合花走进去,然后把花放在桌子上,环视了一圈病房里的情况。
扫了一眼病床上摆放的礼服和项链,接着看到一旁放着的行李箱,从花忆朵手里把检查单拿过去,随意翻了翻。
“阿姨,小花朵,你们这是怎么了?”
花忆朵转着轮椅移到了阳台,目光注视着楼下,看着那些跳,看着他们蹦,看着不同年龄却患有不同疾病的人……
易息叹了口气,去把行李箱提到一边放着,然后提起开水壶要出去,“朵儿想出院了,你帮阿姨劝劝她!”
左琛看着易息的背影,转身也来到阳台,双手放在护栏上,循着花忆朵的视线看着楼下。
花忆朵双手上扬,回忆着翩翩起舞时的感觉,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曾经,我放弃了跳舞,选择了学医。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放弃。这次,我也不会放弃。如果没有了舞蹈,我不知道我的生活究竟会变成怎样。”
左琛转身,斜靠在护栏上,垂眸看着花忆朵,扫了一眼她绑着石膏的右腿。
眸子里一丝心疼闪过,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扯了扯嘴角,“小花朵,贝多芬的交响乐堪称世界之最。你又何尝不会成为舞蹈界的贝多芬?张海迪和霍金不也是躺着睡着也成功了么?更何况,你的腿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左琛说的这些,花忆朵也无数次对自己说。
曾经在学校的时候,听过一句玩笑话:大学是一个学术氛围特别浓的地方!没有课的时候,我们像张海迪一样瘫痪在床上!有课的时候,我们像霍金一样瘫痪在椅子上!
而对于她来说,前世规培最苦最累最穷困的时候,是舞蹈陪伴她度过的那些日子。
任何时候,只要跳跳舞,她就又有了动力。
“琛哥,是你让医生不准我出院的吧?我的情况完全可以出院了。”
左琛一愣,他问过连子,医学生前两年根本就不会学多少专业知识,所以小花朵多半不会知道自己的病情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