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小半程路里,不知该说运气好还是不好,终于没遇到多的认识的人,很快就到了浴堂巷,看着一处处门口挂壶、大小新旧不一的‘香水行’了。
陆辞径直往其中一所行去,却不急着到店主那交纳费用,还伸手拦住抢着要为三人付钱的朱说:“等等。”
朱说讶道:“还有人要一起么?”
陆辞:“那倒不是。”
话音刚落,他便向巷口微微一笑,朱说不禁转身看去,就见不远处匆匆跑来一个半大少年,高兴地唤道:“陆郎,可算见着你了!”
说话间,他极自然地将手里一直攥着的那串铜钱往陆辞手里一放,直让朱说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之前一路走来,给陆辞送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直白地送钱币的。
更叫朱说难以置信的是,婉拒了所有人的馈赠的陆辞,这回竟是坦然接受了!
陆辞并未细数,不着痕迹地一掂量,再将那串少说也有数百枚的铜钱往袖中轻巧一拢,就全收下了。
见对方微露难色,陆辞微微一笑,主动问道:“最近可有遇上什么麻烦?尽可与我说。”
那人便暗舒口气,略气愤道:“真说难题,确有一桩,是城南那头以享香堂为首,出现了好几家浴堂最近联手撵我们,就是为了自己揽下卖肥皂团的那点生意。”
陆辞沉吟片刻:“这事交予我办,你先不用管了。这段时间,别往城南去,只在城东。”
那人一愣,刚还气冲冲的,这会儿反而冷静下来了:“城南只有那几家闹,其他的并未参与,难道也不去了?”
陆辞颔首,只小声又叮嘱几句,最后道:“一个月内若无转机,你不妨再来寻我。”
那人这才安心去了。
陆辞目送他离去后,回到朱说和钟元身边:“我们也走吧。”
朱说忍了又忍,到底还是问出了口:“刚才那是?”
陆辞解释道:“都是附近店主的郎君,平日游荡无事,我便给了他们个肥皂团的方子,再同一些浴堂的人商量好,允许他们就在浴所外头售卖。不过他们坚持分三成利予我,每月一清,刚好就是这时候。”
朱说这下彻底安心了:“原来如此。”
那伙人瞧着不似善类,朱说想劝告陆辞莫与他们多做接触,可思及交浅言深,暂就忍住了。
而且观陆辞在这鱼龙混杂之地的长袖善舞,朱说或多或少地明白了对方会极受众人喜爱的原因了。
钟元抱着臂,悠闲地倚在门框上,见状挑了挑眉,没在朱说这在他看来还不熟的外人跟前多做补充——陆辞方才说那些人‘游荡无事’,其实还是委婉说辞。不过是一些个学堂压根儿不去,在一身细皮嫩肉上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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