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几乎瞬间销声匿迹,但不是那些人换了想法,而是朝廷换了一批人。
当初裴钱在朝中养的那些水军竟在两月之间就被顾濯收拾的一干二净,要么就是在家中暴毙而死,要么就是抱病致仕,再有者竟说自己未来三十年在朝廷上水逆,自请辞去。
朝廷任用了新登科的状元郎与探花郎,又挑选了不少才子佳人。曾经朝中老臣被换了下来,剩下的一些要么就是墙边草唯唯诺诺,上不了台面,要么就是坚定的谢熠秋拥护者,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
朝廷走狗一清,谢熠秋为了李南淮收复边郡立下大功,也为了其能更名正言顺,为其赐爵清宁侯、安武大将军,与辜泽宽同级。
又过不久,宫人带着新的军报钻进阳神殿。
本以为又是什么大事,结果打开一看,竟是一首小词。
疆北雪,长山巅,
飞雁伴风烟。
烈马长嘶沙场上,
落雪轻点甲。
清宁过,奔涌处,
铁索山崖路。
倭贼闻侯皆丧胆,
不敢望天都。
李南淮曾在北明的最北端领兵,驻守雪山,见过荒芜。如今又在北明的最南端打仗,也算是见过北明自北向南六千余里山河风光的人了。
这小词不知是哪里来的,说的却是句句属实。
谢熠秋将其搁置在一旁,顾濯道:“这看起来像是童谣。”
“朕重新给他殊荣,若是他还恨朕,朕应该怎么办?”
李南淮声势渐大,近乎能与曾经的自己比肩了,童谣也开始重新吟唱了这位世子。
“清宁侯定会记得陛下的恩典。”
李南淮被“青甘世子”这个身份困了二十余年,这三年在帝京也是受尽白眼。谢熠秋给他的教训够多了,如今封他为侯,既是想让他重新掌权,更是想让他为自己所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北明皇帝给他的,他要安分守己为谢熠秋铲除异己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顾濯不再唤他殿下,也是告诫。
这些年的深情与恨意化作了烟尘,在君臣之间飞散。蛊毒在心口蔓延,谢熠秋不再恨给自己下蛊的人,转而利用他为自己巩固江山。年少时的疯魔少了易碎的棱角,在一次次明枪暗箭之中磨作圆滑又锋利的刀刃。
有人想要回自己的江山,有人想替父报仇。青甘的月光照耀着沉睡数年的将士的尸骸,北明的权柄终究要回谢氏手中。
顾濯紧绷了三四个月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片刻。直到系统再次蹦出,告诉他剧情有了大幅度进展,剧情值一下增加了一万,他就知道自己这几个月手中沾染的鲜血全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