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喻各种爱干净,一桌吃饭的时候旁人要是不用公筷他连筷子都不动。这会子倒是跟丑丫头用一个杯子,一副碗筷了。
再一看那丫头吧,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丑。有些凌乱的长发垂下来,刚好遮住了她脸上大半的胎记,眼睛因为水光粼粼,竟也添了许多动人。
白晏沉还在可怜巴巴的哭着,颠三倒四的说。
“罗盘儿威胁下官,不让下官管花果村的事儿,不然就下蛊。他那蛊真凶,下官手下好几个下人都全身僵硬通体发黑的死了。....他还会养小鬼...降.头几位知道吗?那可厉害....”
白晏沉一直反反复复的说,罗盘儿会养蛊,罗盘儿会扎小人,罗盘儿什么都会,老百姓都信他,那围在花果山聚众的都是平头百姓。
刘凌见他话说的越发颠三倒四,烦的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罗盘儿罗盘儿,罗盘儿是你爹!就吓成这样,看你那点尿性。”
几人连续赶了这么些天的路早就累了,饭又因着白晏沉的鬼扯吃的不痛快。吃完饭后便想好好歇歇,准备明日再上山亲自查探一番。
哪里知晓,这住的地方又在这时犯了愁。
前头咱们就说过了,这白晏沉是个七品县令,这要是放在比较富庶的县城呢,那是一方父母,其实比起京官的正六品还要好捞些。却因着他住的这个地界偏远,无财可捞,以至于连个三进三出的院子也没混上,只有两进,能住的屋子又少的可怜。
极目四望,刘凌狠狠叹了一口气,回身又是一巴掌甩在白晏沉的脸上。
“你说你混的什么劲儿!!”
要屋子没屋子,要百姓没百姓。一方‘父母’养育之下,‘儿子们’都跑到花果村跟神棍过去了。再一看这雁南城,连户像样的客栈也没有,不想在他这儿将就也得将就了。
选房子的时候,刘凌拿着块白帕子在三所屋里挨个转悠了一圈。其实屋里没味儿,可以说是挺干净的,但是刘凌就是想要拿乔装派头。
三间空房,两进院子,连个垂花门也没有,打眼就是主屋并两侧耳房,本来是个三合院的样子,奈何地方太小,把个厢房挪到了后院,光秃秃的就种了两颗小树,十分的不伦不类。
刘凌觉着厢房倒是好,干净,还独门独院,但是没有主屋宽敞,再者他是王爷,得持重身份,所以挑挑拣拣的选了主屋。
“就这个吧,反正也住不了几天。”
连喻一直跟方婉之窝在树底下纳凉逗猫,听见他挑完了就站起身,隔着袖子拉着方婉之的手腕往后院厢房走。
“我跟阿桃住后院。”
要说连喻在男女大防上还是挺守礼的,这手腕一路都拉着,也一路都尊重着,一直都隔着层衣裳边儿。
方婉之看着自己的手腕抿嘴,脸颊红红的,心下却暗自琢磨着,下次他再拉我的时候我就将衣裳料子往上撩撩让他直接抓了算了。个作死的木头脑袋。
而且住后院也好,住后院清净。她也不愿意跟他们住一进院子。
然而守在一旁也等着挑房子的张良却不高兴了,蹭蹭几步拦过去,横眉立眼的说。
“凭什么你先挑啊,我这儿还都没说话呢。”
这屋子能住的本来就不多,主卧没了,厢房他选了,白晏沉跟下人一起住大通铺,就剩下个巴掌大的耳房,他不才不干呢。
连喻一到正午就犯困,吊儿郎当的挑眉看他。
“你有我官大吗?”
张良傻啦吧唧的瞅了瞅胸前展翅高飞的白鹇补子。
“没有。”
“你有我东西多吗?”
张良看了看连喻拿的那些被褥。
“没有。”
“那你还挡在这里做什么?”
张良不说话了,咬牙切齿的瞪了连喻好一会儿,转身从箱子里掏出纸笔飞速冲进了耳房。
方婉之看着瞬间消失在眼前的衣角问连喻。
“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连喻一面命人将自己的被子抬进去,一面对方婉之说。
“给他爹写信告我的状去了。”
....出息。
☆、第三十四章我好不好?
连续半个月的路途,让车马劳顿的几人都疲惫不堪,尤其连喻还熬夜看了好些天的账本,早就困倦的不行。
及至婆子将被褥都铺好,他二话不说就抱着王守财爬了上去。爬的是小榻,即便是眼睛困的睁不开了,他也知道把床让给方婉之。
厢房的屋子不大,小榻和大床之间离的挺近的,却连道帘子也没挂。
两人都困极了,也都没在意那些,躺着躺着就都睡着了。
这一觉酣睡,再醒来时已经快过申时了。连喻睡眼惺忪的抱着猫坐起来,眼睛还有些发直,再一看方婉之的小床,人不在。心里顿时有点不大舒坦。
伸手推开窗子,他迎进满眼的午后的日光。
淡金色的光晕之下,正是方婉之翘着脚站在院子里晾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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