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苒配合点头:“我们大陆曾有诗人作家写过,‘红日宛如孩子般从海平面上扭着身体跳出来’。”
……
“不跟你们说了,反正我不去。”又抿了口酒,程光远起身往外走,“我去楼下看看那群人,不打扰你们二位了。”
伍苒心口一跳,也站了起来,“我去……里面调闹钟。”
“好。”
起身到里间调闹钟,想了想又回头高声问外面人,“太阳几点出来啊?”
等了会才听到宁以白的声音,温温润润的,“七点左右。”
伍苒将起床时间定在六点,调好就出来了。
两人又坐了会,宁以白才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宁以白又停下回头,“今晚好好睡一觉,别上网看那些,明天我们去看日出。”
因为新闻的事而低落的心情在听到他后句话时突然一颤,悠悠晃了起来。
伍苒眼睛盯着他,支支吾吾,“我……我们?”
“怎么,不愿意和我这个老男人一起看日出?”想起之前的某个称呼,宁以白开起玩笑。
伍苒忙摆手,“不是,不是。”
宁以白脚下动了动,摆正身形,正对着她,“我也是头次来n市,没在大陆看过海上日出。”
所以他是第一次咯。伍苒心里晃漾漾的,嘴角扬了扬。
“嗯,我们可以搭个伴。”
“明天早上我来等你,还是?”
想了小会,她小幅度摇头,“不用了,我估计会起的比较晚,你先去吧。”
“那好,”他往后退一步,出了房门,“你早点睡,明天见。”
伍苒一手扒着门沿,双眸清亮地看着他,“明天见。”
☆、第二十七章
闹钟是在五点一刻响的,昨晚宁以白走后不久,伍苒就准备睡觉了,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关于过去,现在,以及明天。
她突然又起身,将闹钟调在五点一刻。
凌晨一点多,伍苒才睡着。
闹钟响起的时候,脑袋晕晕乎乎的,跟宿醉似的。简单梳洗,套上棉质连帽卫衣,她就出门了。
酒店外有起早的人,哈着白气在跑步。经过伍苒身旁,伍苒退了下,让他们过去。
清晨的海风吹得格外厉害,刀子一般直往人脸上割。
伍苒捂实帽子,压着脑袋徐徐向海边走去。
天空灰蒙蒙的,还没完全放亮。这个时候,宁以白应该还在睡觉吧。
找了一处坐下,伍苒双腿蜷曲,下巴搁在膝盖上眺望海面。
不知过了多久,双手已经冻得没了知觉,伍苒哈口气搓了搓手,抬腕看时间。
六点半了。
太阳还没出来,东方已经隐约露出几缕金灿霞光,海风也渐渐变弱。
宁以白跑完两圈正打算回酒店冲个澡,回头看到沙滩上有几个黑影。眯眼看了好会,他才决定抬步往那边走。他的察觉没错,伍苒也在这几人当中。
天色微亮,借着光能分清她身上的颜色,白色卫衣,背后印有几个字母。
旁边不远一群人正对着海面拍照,聊得很是热闹,相比之下,她这边显得安静许多。
同样的一片海,同样一个背影,宁以白想起自己上次拍的某张照片。照片中,红裙女子面朝大海,凛风寒烈,而她傲然孑立。
他站在不远处,手机拿在手上,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拍下了这张照片。等反应过来,照片中的人已经看了过来。
到伍苒身旁坐下,宁以白鼻尖额头冒着细汗,轻声问:“几点起的,这么早就来了?”
伍苒一惊,猛地抬头看他,好一会才能出声,“五点多起的。”
他目光看向大海,晨光中的侧颜无比清晰。脸颊微微泛红,额前的碎发沾着汗水,这些都是宁以白刚运动过的痕迹。
伍苒盯了会转过头,补充道:“睡不着,就先起来了。”
长腿蜷起,宁以白两只胳膊随意搭在膝盖上,偏头问:“昨晚几点睡的?”
他的眼神深邃悠远,明显闪过某种锐光,可又令人捕捉不到。伍苒自认躲不过他的眼神,低下头小声回答:“一点多吧。”
宁以白问:“就睡了四个多小时,失眠了?在担心那条新闻?”
转过头,伍苒干涩地笑,“怎么可能不担心,现在网上都是对我的评论,好的坏的中立的,他们就等着我的回应。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搁在了刀俎之下,屠夫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可无论你怎么挣扎,结果都只有一个。”
静静看着她,宁以白没出声。伍苒抬头,与他对视,“宁以白,如果是你卷入这件事情当中,你会怎么做?”
他真思考了会,眼眸中渐渐反射出天边的颜色,缓缓开口:“如果是我,我不会去看那些人的评论,更何况,那条新闻讲的是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让现在的自己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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