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峥看出了黎言言吃东西时的愉快心情,自己似乎也因此变得愉悦不少,装作随意聊天地问出一个问题:“刚才那位警官,你认识?”
黎言言就知道容峥肯定会这么问。
他一下子吃不下去了,当被问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时,人类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黎言言也不例外。
但是他现在不能逃,心想应澈临走时该问问他,这时候到底要不要说实话,是表明自己不认识还是……
“他和你很熟,态度是不会骗人的。怎么,不是?”
下一句打消了黎言言内心所有的小九九。
他只好实话实说:“认识是认识,但是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容峥放下餐具,似乎也没心情继续吃下去,眉心微微蹙起。
“你知道来到这艘游轮上的都是……身怀不治之症的病人吧。”黎言言说,作为“胜利女神号”的主人,要说容峥不知游轮上传出的消息,那才叫有鬼,“我也是。”
“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会在某个时间点突然失去以往的记忆,所以被我父亲送到船上来。”黎言言把应澈告诉他的事挑挑拣拣说出来,“上船的第一天我的病犯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容峥打断了,对方眉心间的纹路更深:“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
黎言言一下子卡了壳。
这让他怎么接下去?
总感觉实话实说的话,有人要倒霉。
但容峥一直盯着他,一副不得到回答不罢休的样子,黎言言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我和他之前见过一次,这些都是他跟我说的,还说他以前是我的邻居。”
容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嗯了一身,黎言言差点被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颤颤巍巍地重新拿起餐具吃东西,虽然不是很饿——但这是他目前唯一逃避的手段。
在听到那句“吃生食”后,黎言言心里那点对容峥的恐惧再次冒上来,特别是在餐具齐全的情况下,他真的有点怕容峥就地把他吃了。
“你父亲也是听说船上有治疗的药物,才把你送上来的?”容峥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黎言言点头。
这不是当然,船上所有费尽力气拿到邀请函的人不都是这个目的?
“你被骗了。”容峥轻哼一声,他的情绪实在奇怪,刚才还有点生气,薄荷气味还因此受到了影响,变得驳杂浑浊,现在又是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样子,气息也变得纯净,“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可以治疗一切的‘药’。”
黎言言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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