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夫人感情那可真是没话说。”
那名女子的雇主哈哈笑了两声,当着全桌人的面说:“你可是不知道,聂总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妻管严。”
这话虽说无伤大雅,却在众人面前损了对方的面子。被冠上“妻管严”的称号,说实话对于一个贴了金的成功男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聂总倒是很大度,四两拨千斤:“我的财运都是我老婆带给我的,现在要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就算是妻管严我也认了。”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得有点尴尬。只有谢简举起了酒杯:“以后我也得多向聂总讨教一下夫妻的相处之道。”
那人心领神会,笑了笑,两个男人喝了杯酒。几分钟后,聂夫人进来,聂总体贴地替她挪开椅子,当真是鹣鲽情深,毫无做戏成分。
谢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羡慕,放下酒杯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晦暗不明,最后自嘲地叹了口气。
只有秘书在一旁忍受着一名女子有意无意间蹭过来的高跟鞋尖,默默地想,他这趟真是不该来!
——
谢简许久没有沾酒,今晚多喝了三四杯,竟然有些薄醉。司机将车停到小区门口,他在椅背上靠了十来分钟,吐出一口浊气后,这才解开围巾下车。
一路上,冷风灌进脖子,吹散了些许醉意。
电梯上升时,谢简感到头有点晕。等门敞开后,猝不及防地,他看见正提着垃圾袋的秦苒站在外面。
而秦苒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他见面。昨晚两人分开后,她思考了很久,却没理清半点头绪。以前的种种就像毛线团一样越缠越乱,她试图去抓住那根线头,都以失败告终。
她进了电梯,他却迟迟不出去。在电梯门重新关上之前,她及时用手将其拦住,大步往外走。
在她跨出门的那一瞬,他早她一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你干嘛!”她惊呼出声。
身体不由分说地被人翻转过来,接着整个人被砸在电梯墙壁上。秦苒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狠狠攫住了双唇。带着薄薄酒意的吻像狂风巨浪,让她的大脑一片翻滚。等她失去了呼吸和思想,巨浪却仍没有退意,步步逼近,将她整个人都彻底淹没。
“呼”的一声,空气重新回到肺部,她也浮出水面。
她揪着他的衣领,大口大口地喘气,听到他在她耳边呢喃:“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的双眼像蓄了暗流的漩涡,紧紧将她吸住。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她强迫自己迅速平静下来后,轻声反问道。
谢简没再说话,抬手去抚开她有些过长的额发。她的眼里有着哀伤的情绪,现在他一看见她那双瞳孔就如被人剜了心那般难受。
电梯门在“叮”的一声后打开,他缓缓将她放开,旋即弯腰捡起地上的垃圾袋,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自从这晚之后,秦苒有长达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见到过他。那晚的吻像是一个梦,结束得悄无声息,却又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她开始做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比如和顾怀蕊一起为还未出生的干儿子织衣服,比如约沈凝溪周末去爬山。可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那种困惑和茫然又重新将她包围。
她想她是心软了。但她仍旧不停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走同样一条路,并且无数次唾弃自己这种懦弱的行为和容易被他欺骗打动的性格。血淋淋的教训之前才吃过,如今又急着踏进坟墓,将来后悔的,还不是她自己么?
因为无数次催眠和自我反省,逐渐有了成效。秦苒开始不去想关于谢简的任何事情,可在几天之后,她又见到了他。
这次,他突然转变,像一个普通朋友般跟她打着招呼,脸上的笑容得当且没有任何逾矩的成分。如果在电梯里碰见她拿了重物,他会体贴地帮她拿,距离保持得很恰当,只会寒暄些天气,再也不提触碰雷区的半点话题。
这样的转变太过快速且不可思议,同时也让秦苒内心有点无法接受。可现在的状况无疑对她来说是最轻松的,她也没过问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事情或者是不是他突然想通,都无所谓了。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过生活。
两人的相处方式开始淡如白水,没了冲突和矛盾,跟之前的生活倒有点相似之处。只是这次,她和他再也没有了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几天后,父母将那只拉布拉多送回了她的公寓。杜依依告诉她,他们夫妻俩打算在四月份的时候去跟团旅游。秦苒父亲刚退休,有了大把的时间,老两口在家闲得,便计划着去外面玩几个月。
得知谢简搬到了她的对面,杜依依有点诧异,询问了女儿其中的缘由。
秦苒叹了口气,说:“妈,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他想和你复合?”
她摇头。
“他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十点过后,”
杜依依:“今晚我在你这里住下,等他回来后,我去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妈……”秦苒头疼地扒拉着短发,“你不要去找他,这样会很尴尬。”
“怎么不去找?”杜依依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们离婚的事情我半点没过问,我女儿被欺负了他一声不吭。你是我怀胎九月生下来的宝贝儿,我都舍不得欺负,他还那样对你。”
秦苒听她说:“我早就想揍这小子了。你今晚别拦我,我要去训训他,就算我现在不是他岳母了,也要替湘雅教训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
☆、第四十三章
杜依依果然不只是说说而已,十点左右便去敲响了前女婿的门。秦苒拦了她几次,都被她瞪了回去。
杜依依:“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花样!”
秦苒拦不住,只得作罢,回到屋里坐立不安地等着。
半个小时后,杜依依领着左半边脸高高肿起的谢简来见她。
“按理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但现在这个好好的家被拆得四分五裂,你们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了。”杜依依指着谢简,“尤其是你,谢家小子。我女儿和你结婚是便宜了你,你别给我挑三拣四的。我和她爸从小捧在手里都舍不得重骂的心肝儿拿给你这么糟蹋,好好的一棵白菜被你拱了,你考虑过我们做父母的感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