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的臭小子,死到临头还在犟嘴!”
柳长河身边的甲士脾气异常火爆,闻言立刻动了真怒亮起家伙,可下一刻他的刀却莫名其妙地出鞘脱手,在空中滴溜溜急转杀了个回马枪,随即在他脖颈处划过一道雪亮清风。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甲士忽然挺立不动了,神色木讷双目暴突,好似一具被风干晾晒千年的干尸般表情滞涩!
“王兄,你怎么了?”
甲士旁边的儒衫者一头雾水,忽见这位王姓甲士竟开始流下涎水,脖颈被刀风刮过处隐隐泛红,喉结中部皮肤渐渐挤出一颗血珠,血珠被逐渐拉伸朝左右两侧蔓延,渐渐在脖颈中部形成一道新鲜的血线!
“噗嗤!”
好似从中切开的熟透西瓜整齐平移一般,王姓甲士的整颗脑袋开始缓缓朝左侧耷拉滑行,最后丝毫没有藕断丝连地与身体彻底分家!
一念之间,这位锋境中期修士身首异处!
“妖术,这根本就是妖术!”
“柳兄别放过他,这厮很明显不是道宗路数,如此邪门的杀人手段简直非正道所为!”
一众围剿安化侍者呼呼喝喝,此刻的安化侍却打个哈欠毫不在意。
“一群自诩正道的狗杂种在这里胡乱叫唤,我用他的刀抹他的脖子,这手段你们这群正道狗不也经常用?以为自己读了些狗屁道经便自夸正道,那是不是我学会了道经后去烧杀掳掠,也算是我行侠仗义体验生活?”
“你......你竟敢侮辱道尊!”
“我就侮辱了怎么着,你最好给我小心点说话,不然下一个掉脑袋的家伙就是你了。”
安化侍朝说话的儒衫者瞥了一眼,儒衫者很明显被方才这一手吓着了,此刻也不敢再逞口舌之快,稍稍后退一步面色开始动摇。
剩下七人中唯一还算镇定的便是柳长河,毕竟他好歹是藏境中期大修行者,因此还算能瞧出几分安化侍的手段。
“以极快身法抽刀斩首,刀锋回鞘前又回到原位,你这小子的速度的确傲视青年一辈,不过躲不开我柳长河的眼睛!”
“拉倒吧,刚刚小爷我只是热热身子,就这点皮毛伎俩根本算不得上乘,我很怀疑你到底见没见过青年一辈魁首那几人,不然为何吹牛皮都吹得这么不专业。”
安化侍缓缓伸了个懒腰,随即眼神倏忽间变得森寒无比,将还要说话的柳长河硬生生噎了回去!
“你叫柳长河是吧,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们这群狗今天是不是非要挡我的道?”
“狂悖之徒......我等皆是刀口喋血多年的资历之辈,你今日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虽说言语上还算势均力敌,可谁都能看出此刻柳长河已经露了怯。
安化侍也不想跟他磨叽太多,当即指了指身边几个家伙,一边数着一边缓缓开口。
“你不爱听我说那便不说,从现在开始我一招击毙一颗人头,直到你跪下给我磕头认错为止,你看可好?”
这话很明显欺人太甚,而安化侍现在要的就是欺人太甚!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安化侍可从来不是孬种,对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他也向来都不打算和颜悦色。
身随意动!
安化侍瞬间从原地消失,七个人围成的圈子外围刮起一阵狂风,那是以极高速度在猛烈奔袭的太古熔炉肉身,因速度实在过快撕裂空气荡起的飓风狂雷!
“怎么回事......”
一向多话的儒衫者刚刚发出一声轻咦,下一刻眼前便一片迷离吐血倒地。
他的左侧肋骨瞬间全部粉碎成齑粉,心脏夹带着骨头碎屑在左侧前膛狠狠凸出出来,将包裹左侧肋骨的肌肉皮肤抻得高高隆起,好似身躯中长出了一只攥紧心脏的手掌般,不断挣动着往外胡乱钻冒!
鼓起来的左侧前膛还在不断嗡动,那是完全移位的心脏在剧烈撞击下产生的紊乱嗡鸣!
“一次呼吸!”
另一位儒衫者见状已经吓傻了,这群咬文嚼字的臭儒生向来贪生怕死,此刻哪里还敢提起半分斗志,立刻施展出自己全部的保命手段转身奔逃,谁知忘记了安化侍就在身后高速移动,一下子便将整张脸撞在了裹挟雷电的狂风之中!
“嘶啦啦——嘶啦啦——嘎嘣嘎嘣嘶啦啦——”
第二位儒衫者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因为他的半边脸好似被按在一方高速旋转的磨砂绞肉机械上一般,左侧颧骨及以下部分被瞬间绞杀磨掉,牙齿、舌头以及口腔肌肉全部化成渣滓四散崩飞!
“两次呼吸!”
安化侍像催命厉鬼一般默默开口,四位身穿兽皮的西梁道宗源炉修士此刻明白厉害,纷纷拈指造印想要合力突出重围,可他们施法的速度对太古熔炉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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