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在向自己挑衅宣战,如此明晃晃于城中招摇,很明显已经做好了为李南门报仇雪恨的态势!
当然,安化侍对此完全不以为意,毕竟祝南师有几斤几两他是清楚的,这次李南门一死,剩下的稽查司势力根本不够看。
不过从表面上看,祝南师的神态还是做足了功夫的。
此刻的他一脸如丧考妣,双眼通红很明显刚刚哭过,而且是哭得很惨很惨那种,四方东陈的百姓也都听说了一些逸闻,此刻纷纷走到孔圣贤御街上对他点头称道,而安化侍对此却完全嗤之以鼻。
旁人不了解祝南师,安化侍却对他再了解不过。
这伪善的儒生和李南门根本没什么情谊可言,毕竟李墨白才是李南门的亲生骨肉,而祝南师一直都被李墨白强压一头,心中早就对这父子俩有所觊觎。
眼下他演着一出,无非是想再给自己博一个好名声罢了,毕竟伪善的祝公子向来都贤名远播,这臭毛病到哪里都未曾落下。
安化侍欣赏了一会祝南师的哭戏,望着他一路走向了乾元楼里拜谒入内,心中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很明显祝南师是想去兴师问罪,毕竟李南门死在了孔家管辖的地界上,他必须得到足够的好处,才能回到南靖朝去禀报功名。
眼下所有碍眼的家伙全都死了,向来醉心仕途的祝南师肯定要图谋稽查司主宰的主使大位,安化侍对这些完全不在乎,他的眼神落在了游穆扬的身上。
“这小子......”
安化侍上次跟游穆扬分开后一直没见,说起来对这少年他没什么兴趣,不过毕竟顾苍生是安化侍尊崇的师长,顾苍生让安化侍照拂游穆扬,安化侍也不好推辞,因而此刻不禁多看了两眼。
毕竟顾苍生不是别人,那是救过安化侍性命的大祖级祭师,安化侍与人相交从来不管正邪,只要是真心对他好的,他就会在力所能及时予以报答。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安化侍一直都蹲守在乾元楼附近,两日后祝南师离开了乾元楼,面色上稍显平缓,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似乎有不少喜事。
这队稽查司人马并未离开,而是继续朝孔圣贤御街深处行路,从这一日开始,山河郡的人流也很明显多了起来,一副山雨欲来的大势写照。
“这位道友,最近可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不知道凰羽大会?那你来山河郡干嘛?”
长街上,安化侍随手抓了一位儒修询问起来。
这儒修见安化侍背负鬼彻,当即将他当做了西梁的刀修人士。
“凰羽大会?那是什么?”
安化侍见这儒修面露孤疑,当即抱拳拱手做了个儒门礼节。
“兄台请别误会,我是刚到此处探亲的西梁刀客,对山河郡还是一无所知。”
“这样啊,凰羽大会每二十年举办一次,乃是整个山河郡最鼎盛的诗文盛会,届时除了有广大文人齐聚舞文弄墨,还会有各路儒修齐聚斗诗斗法!”
一说到凰羽大会,这儒修立刻满脸傲然,好似有无上光荣一般仰着脑袋。
安化侍闻言笑笑,咧开大嘴继续和其攀谈。
“原来如此,那敢问兄台,这凰羽大会是在哪里举办?”
“喏,就在皇宫大内,不过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你也会作诗?”
这儒修对安化侍的警戒神色愈发凝重,毕竟安化侍现在戴着人脸面具,一脸络腮胡子眉眼凶厉,怎么看都像个杀猪的,跟文人墨客根本沾不上一点边。
安化侍闻言继续微笑,适时地发挥他臭不要脸的良好品德,继续抱拳拱手做出一副兴奋神色。
“原来还有此等好事!哎呀呀我之前在西梁就喜欢吟诗作画,苦就苦在西梁根本没有东陈这么浓厚的文学氛围啊!我现在每喘一口气儿都被熏陶得晕头转向,能参加这种盛会简直是三生有幸啊!”
儒修闻言被他说懵了,他瞧了瞧安化侍比毛笔还粗的握刀手指,一时间表情别扭还是满脸不信。
安化侍此刻也笑得很虚,毕竟他这个五大三粗自己都不信,也不怪这儒修会如此嫌弃自己,但好在安化侍胜在脸皮厚,自来熟络的一把将儒修的肩膀揽过,和其极度亲近的边走边聊。
“哎呀兄台,人不可貌相嘛!你别看我长得像个屠夫,其实我是西梁最好的文人之一哩!现在西梁谁不知道我黑刀小圣手的名号,你去打听打听便知!”
“黑......黑刀小圣手?”
“那对呗!我和白刀小华生、红刀小诗仙、蓝刀小词圣三人相交甚好,并称为东陈文坛新一代小翘楚哩!”
“我......我咋从没听说过?”
“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兄台你相见恨晚呐!来咱们再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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