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猩红舌头上流下来的大片凝腥涎水!
安化侍瞬间撑开罡气,将整座棺材铺子和阿宁全都庇护周全,下一刻宛若狂风暴雨般骤烈的瓢泼酸水便轰洒下来,将安化侍的紫黑魔气砸得剧烈猛颤,好在是它们还没那个本事破开安化侍的防御。
由于巨大舌头上的涎水分布恨不均匀,淋淋洒洒到处都是各有区分,原本稀疏的涎水被放大成百丈体量何其恐怖,有些地区暴雨倾盆般凶猛砸落,有些地方则好似瀑布倾泻般天河倒悬!
自从巨大的舌头出现,九位封回门人瞬间感到压力如山。
强横无匹的舌头搅动着风起云涌,裹挟着一往无前且毫无章法的凶猛气浪四处横冲直撞,霎时间便将九人布下的阳墓大貘道场彻底搅乱。
“砰!”
“砰!”
“砰!”
这巨舌翻滚如龙且并不迟钝,九座大墓弥散的道场根本震慑不住,此刻纷纷出现大片龟裂难以为继。
随着巨舌的不断翻滚,尸绿暗光和无尽黑暗不断交替更迭,巨舌轰撞巨碑的轰鸣炸响连绵成片,好似一座悬浮城市在酆都上空解体崩塌般振聋发聩!
老疯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此刻在安化侍庇护周全的院子里大呼小叫乐得欢腾,而阿宁则面露怯色战战兢兢,用她那双冷漠的大眼偷瞟着安化侍。
此刻的安化侍面色郑重却淡然,他轻描淡写的将阿宁揽在身后,望着护身真气外那些修罗场景静静发呆。
这些日子以来,安化侍的强大已经深深刻进阿宁的内心,特别在此刻同门遭遇生死危机之时,这种依附的感觉变得愈发深邃浓郁。
她望着面前这位气势冷冽的男子,望着他宽阔如山的脊背,望着他举手投足间睥睨四大鬼将的凌然背影,一时间眼神恍惚不晓得又想到了什么,缓缓低垂下头有些黯然神伤。
安化侍此刻并未关注阿宁,他反倒是对老疯子产生了更多兴致。
“老人家,上头那么热闹,不如你也来耍耍!”
老疯子闻言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在哈哈大笑手舞足蹈,直到安化侍将庇护棺材铺子的结界撕开一道口子,大片巨舌酸液狂洒向他的老脸,他那张掉了半口老牙的笑容才彻底僵持下来。
“我的天啦噜!”
老疯子吓得立刻往屋子里跑,安化侍有心要试探他,哪里肯放当即操纵酸液猛追。
“老人家,你若是再不出招,一会就被腐蚀没啦!”
“不好玩不好玩,年轻人你不讲武德!”
老疯子大呼小叫地窜进了西侧房内,安化侍见状也豁得出去,直接引导酸液朝西侧房汹涌扑杀,里面立刻传来一大片杀猪般的惨叫。
“哎呀呀呀——要死要死要死要死啦!年轻人我劝你好自为之!哎呀呀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
安化侍见状心中也没什么底,毕竟他确实看不透这老家伙,一时间也摸不准他到底是不是世外高人,刚想收手不造成更坏结果,谁知一道玄青闪烁的纤细真气从西侧房中打了出来。
“这是......鞭子?”
安化侍见状浑身狠狠一抖,并非因为这一手多么凌厉骇人,完全是因为他自小就对鞭子一类的“过敏”。
“啪!”
“啪啪!”
“啪啪!”
连续五道玄青光影流转,西侧房外出现了一大片灼烧焦黑,方才被安化侍引导过去的酸液尽数被激射打散,只剩一个后背焦黑的老头,呜呜喳喳地从里面跑了出来。
“老人家你总算是不装了,刚刚这一手是哪门哪派神通,难道说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马家闪电连五鞭?”
安化侍笑着调侃他,方才那几鞭子看似轻描淡写,可其驾驭程度却极其不简单。
“臭小子你根本不尊老爱幼......唔不好玩不好玩!”
老疯子还在装疯卖傻,安化侍此刻已然不再信他。
“老人家别装了,不过你这演技也挺到位的,故意让后背受伤来哄骗我,怕是真当我是个好打发的家伙了!”
“哪有哪有,刚刚是我大意了啊,没有闪!”
“别扯了老人家,我看你的玄青真气很正宗,难道说你是那南靖道宗人士?要不要说说你来自哪座主峰?”
老疯子闻言知晓编不下去了,不过他那张老脸依旧脸皮厚实,当即腰杆子一挺叫唤起来。
“什么主峰不主峰,我才不和那些臭牛鼻子同流合污呢,老朽要做就做开宗立派的大事业,我还是大名鼎鼎的开派祖师哩!”
“是吗,哪门哪派,小子我洗耳恭听。”
“这个好说,浑元形意太极门初代掌门——麻鲍果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