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忆,“我听张婶说,她从前很爱笑的,很开朗,可自我记事以来,却很少看到她笑。”
府里的人都说,她攀上了王爷,飞上了枝头,可只有萧径寒知道,他的母亲常常望着院墙外发呆,仿佛所有的鲜活生气,都被挡在了这院外。
或者那哼唱的曲子,是她想家了。
“她大约是很想走的,”萧径寒低声道,“是我困住了她。”
裴青玉看着他,轻声道:“可这不是你能选的。”这世上,又有谁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萧径寒没再说话,房内一时没了声响。裴青玉知道,此时说再多也是无用的,便只是安静地陪着他。
没多久,困意涌了上来,他也沉沉睡过去了。
裴青玉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他茫然睁开眼,见萧径寒已经醒了,正听着外边的动静。
“怎么了?”裴青玉问道。
萧径寒脸色凝重道:“他们找过来了。”
裴青玉一惊,听见外边有人吵道:“都搜仔细点!”
其间还混着孙大夫和方小筑的声音,“别踩着我的药啊......”
“都说没坏人了,你们怎么这样?把草药踩坏了怎么办?”
“啊啊啊踩到了,赔钱!”
可好像没人理他,又有人喊道:“进屋里找找!”
裴青玉一慌,翻身就压住萧径寒,一手扯落他的发带,又抓过被子把两人都蒙了起来。
萧径寒:“......”
于是,推门而入的护卫,就见屋里被子鼓成一团,被窝里的人似乎在干什么气喘吁吁的事。
几个护卫一懵,“干、干什么?快出来!”
裴青玉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脸色微红道:“几位官爷,不知有何事?”
这几人没见过裴青玉,只认得萧径寒,便又问道:“下边那是谁?也出来!”
裴青玉忙道:“是......是家妻,他没穿衣衫,不方便。”
然后,他就感觉身下的人像是憋笑憋得抖了一下。
护卫只看到被子外凌乱的发,啧啧道:“大白天的,你们倒是好兴致。”这猴急的,就不能等晚上?
可他见裴青玉还穿着里衣,疑惑道:“那你怎么还穿着衣衫?”
裴青玉:“......还没来得及脱。”
他方才为了更像些,已经在被子里把外衣都脱了,可没想到,这护卫竟还管那么多,是不是闲得慌?
那护卫不满道:“你媳妇都脱了,你怎么能不脱?是不是不行啊?”
裴青玉一时有些尴尬,“我......”
护卫烦道:“你也赶紧脱了。”
裴青玉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么还管人家脱不脱衣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