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越来越急促,有些不妙之感,便提议道:“三少爷,奴才去请大夫吧,这小兄弟的情况看起来不怎么妙啊。”
“对对,请大夫,请大夫,小生,我给你请大夫!”盛临远口中絮絮叨叨,他的毛病府里的下人们都比较清楚,那提议的人见盛临远说了要请大夫就跑出亭子请人去了,要是等盛临远反应过来,恐怕韩生早就过去了。
“大夫,小生怎么样了?”须发皆白的大夫一脸严肃认真的为韩生诊脉,盛临远见气氛有些肃穆,便凑到大夫跟前,小声的询问。
盛临遥回府的时候遇到了请来大夫的下人,他心中奇怪,便跟着人过来了,看到受伤的人不是盛临远后,心里松了口气。
盛临远凑到大夫跟前,那专心看诊的大夫皱了皱眉,盛临遥无奈的将盛临远拽了过来,在他要抗议的时候竖起食指轻嘘了一声,道:“临远,大夫正在为韩生看病,你不能打扰他。”
“为什么啊?”盛临远不解的问,“我担心小生啊。”
“因为看病要很专心,就像,临毅一样,临毅看书的时候,是不是不让你说话啊?”盛临遥拉着他走到外间说话。
“临毅,对。”盛临遥想了想,皱着鼻子说道:“临毅今天没来。”
“二哥,小毅说过要我在花园亭子等他,可他一直没来。”盛临远委屈的向家长诉苦。
“花园亭子?”盛临遥皱眉,道:“你等了他多长时间?”
“听小声说,有半个时辰。”盛临远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点着头认真说道。
“刚才吗?”盛临遥对盛临毅有些不满:“这雪这么大,不能来就不能让人告诉你一声?万一你染了风寒怎么办?!”
“对!”盛临远义愤填膺的说道:“而且还让小生生病了。”
盛临遥容貌愈发俊秀,而他常年冷着的脸让其显得冷酷无比,近年来他常跟着盛怀瑾办事,被人笑称小盛怀瑾,颇有其父和顾柏青两人雷厉风行的风范。
他拧眉,问道:“他是怎么受伤的?”
盛临远被问倒了,他纠结眉头,仔细想了想,然后有些断续的说道:“我,我不等小毅了,就回去!下台子,的时候,右脚,”他伸手指着刚才打滑了的右脚,道:“划了一下,就像这样,”他将右脚在地上摩擦了一下。
“然后,我倒了。”盛临远摆手,又补上:“小生,我倒在他身上了。”
“以后不管下雨还是下雪,都乖乖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谁叫你都不要出去了。”盛临遥听完他说的话,几次皱眉,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这句话。
“好!”盛临远用力点头。
盛临遥无可奈何的伸手摸了摸盛临远的头顶。
这时候大夫也拿着一张药方,背着药箱出来了。
盛临遥二人迎上去,盛临遥问道:“大夫,里面那个人怎么样了?”
“脾脏有些出血,不过不打紧,吃几天药就行,不过不要太累。”大夫说到这住了嘴,估计也明白里面人的身份。
盛临远在一旁点头应道:“嗯嗯,我会看着小生吃药的!”
盛临遥没发表什么异议,他继续问道:“大夫,还需要注意什么吗?”
“寻常受伤之人的禁食之物都得注意一下,辛辣之物,寒凉之物都不要吃,内脏娇嫩,必须好好注意。”大夫说完,在心中感慨了一下屋内的小子遇上了好主人。
“好的,长富,和大夫去抓药吧。”盛临遥吩咐完,就带着盛临远准备回到他的屋子。
谁知道盛临远不想去,他要去韩生的房间。
盛临遥赖不过他,便随他去了。
“临遥,你平常身边也得多跟点人,以后可不能像这样只带着韩生一个人了。你想想,如果今天,你多带了人,那么你滑倒的时候,还有人帮把手扶住你,这样韩生就不会受伤了不是吗?”盛临遥开口教训道。
“……”盛临远沉默着不回答。
“我们身后跟着那么多人也不只是为了排场大气,也是为有时候的方便,你现在每日只在府内,若是以后,要去外边见见世面,经历事情,只凭韩生一个人了那就万万不够了,到那时,你难道,想累死韩生吗?”盛临远自从醒来后,唯一固执的便是不让下人们跟在他身后,为此盛临遥和窦静妤不知说过他多少遍,也只让他带了韩生一个人而已。
“二哥知道你很喜欢韩生,可是,如果韩生被累病了,就像现在一样,你心里好受吗?”盛临遥再接再励。
“我不要!”盛临远憋出了一句话。
盛临遥有些不明所以,问了句:“什么?”
“我不要韩生在生病了!”盛临远吼道。
“你不怕吵到韩生了?”盛临遥被他拔高的声音吼得耳朵有点难受。
盛临远连忙压低声音,道:“我不要他生病了。”
“所以,”盛临遥看着他。
“我以后出去,”盛临远低头摆弄着手指,“会多带人的。”
“明白就好。”盛临遥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盛临遥又在盛临远这里坐了一会儿,眼见天快黑了,便道:“二哥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在大雪里站了那么久,别生病了。”
盛临远低低的应了一声,盛临遥便离开了。
☆、第三十七章
“呼呼——”傍晚时又起了大风雪,盛临遥中途拐了窦静妤的院子,当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已是满身的风雪。
门房在影影绰绰的风雪之中看到了他的身影,忙撑起伞迎了出去。
“少爷,您回来了。”
“嗯。”盛临遥轻轻应了一声,带着为他撑伞的门房走进了院子里。
小厮早就在他的房间里热了羹汤,见到他进屋,一个上前为他脱下大氅,一个动作麻利的倒碗热茶,奉上去让他暖暖身子。
“少爷,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晚?”颇得他信任的小厮笑嘻嘻的问道。
盛临遥坐在炉子旁边,搓了搓有些冰凉的双手,边烤火边道:“三弟那里出了点事,长裕,我不是说过让你多照看点那边吗?”
先前说话的那个小厮,也就是长裕流了点冷汗,他道:“额,少爷,奴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