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笔画了一朵牡丹花,画得挺像。”薛如意道。
“嗯,不错,看来你还没有笨的把事情都吐露出来。”盛临远夸了她几句。
“你,你真的不打算去见见娘?”薛如意再次问出发现盛临远恢复正常时的问题。
“现在还不到时候呢,我还没准备好,就劳烦你,再多给我打几天掩护才是。”盛临远眼神游离到了别处:“我可要给娘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是吗?那就随你的意思吧。”薛如意看他的神情,也没有说盛临毅当时逼问她的态度,说了估计也是白说,看他的样子,她说出来,恐怕盛临远还要在旁边叫声好。
所嫁非人,薛如意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过得很好,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盛临远在三个月前就开始表现出恢复神智的异状,薛如意当时还高兴的很。不过当时她也想到了如果盛临远完全恢复,然后再告诉窦静妤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会很高兴,所以才瞒了下来。当时的她万万没想到,盛临远恢复的事情会让盛临毅一下子暴露出真面目。
“少夫人,晚饭来了。”非云在外边说道。
“差点忘了你还没吃晚饭,那你先吃饭吧。”盛临远走过去开门,对非云道:“好好伺候少夫人。”
“是。”
盛临远并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他走出房间,带着候在一旁的韩生离开了。
非云进去就看见薛如意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登时就担心的上前问道:“少夫人?”
“哦,非云呐,扶我起来吧。”薛如意下了床,走到放着晚饭的桌前。
夜已经深了,可国公府的门口依然灯火通明,下人们打起精神,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等着外出公干的盛临遥归来。
最近一年,盛临遥愈发受皇上青睐,再加上镇国公盛怀瑾有意将手中的权利交付于他,盛临遥不仅忙了起来,连回家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他一个月前就因为皇上交给他的公务离开了京城,前几天国公府长孙的周岁宴都没来得及回来参加,只托人送来了周岁宴贺礼。
盛临遥这两年也一直没有再娶的意思,尽管京中有着许多紧盯着国公世子夫人之位的人,但是正主宣称因为上一个夫人的事情受到了伤害,对女人敬而远之,下属或者同僚送来的女人也一个个毫不留情的送回去,这让别有心思的人少了很多。
不过盛临遥现在虽然没有妻子感觉轻松了许多,但是没有个妻子在府里守着,连兄弟儿子的周岁贺礼也要自己操心,麻烦了很多。
但对于盛临遥来说,还是利大于弊,况且他还年轻的很,根本不愁子嗣绵延。
就算他一声屋子,他的三个兄弟也不是吃素的,这不,他大嫂又传来了喜讯。
☆、第一百第十五章
深夜,一辆外表极为朴素的马车行到京城的城门口,守城的士兵一边懒散的打着哈欠,一边伸出□□,道:“来者何人?”
驾驶马车的车夫下了车,将准备好的文书从前襟掏出来,递给其中一个士兵。
“把灯笼拎过来。”接过文书的士兵喊了一声,他的同伴就提着灯笼过来了。
灯笼的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文书上面的文字,朝廷特有的纸张让士兵不由得打起了精神,揉了揉眼睛,在他看到那代表着国公府的大印时,连忙将文书交还给车夫:“原来是镇国公府,快快请进。”
“多谢了。”车夫低沉的道了声谢,转而又上了马车,驾着马车从守城士兵特地开的小门走进了城门。
车内的盛临遥闭目养神,他一身融于夜色的黑色锦衣,鸦羽般的青丝整整齐齐的束在脑后,一丝不乱。他的神色因为闭上眼睛显得有些轻缓,坚毅阳刚的相貌神似皇帝顾柏青。
当朝皇上极为雷厉风行,他手腕强硬,深谙帝王之道,将朝堂上那一众大臣们压得死死的,但是天高皇帝远,不在京城,就算他手下有无网不入的暗探,却也难以遏制那些离开京城多年,小心思渐生的那些人。
盛临遥这一次被任命为钦差大臣,他首要任务就是揪出那些犯官的狐狸尾巴,正因如此,他这一路上非常不平静,时刻都要提防那些心里有鬼或者犯官同党的报复。
直到进了京城,他才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一直紧绷的神经。
京城再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治安严谨,每晚都有宵禁,再加上几年前皇上遇刺,晚上巡城的人马又加了好几轮。晚上进城的人如果不是像盛临遥这样,提前打过招呼的,根本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进来,那两个守城的士兵可不像他们看起来那么简单。起码盛临遥自从到了京城门口,在那两个士兵开口说话之后,不远处深沉夜色中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就消失了。
这次是皇上给他的历练,镇国公府的权利再大也不能插手帮忙,盛临遥的确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吃一堑长一智,他也明白了不少以前看不到的道理。
马车在国公府门口停下,守在门口等待的下人立刻迎了上去,盛临遥下了马车,丁管家赶紧让人把马车弄走,然后拥着盛临遥进了府门。
“二少爷,听到您要回来的消息,夫人可高兴了!”
“二少爷,您看要不要通知老爷夫人?”丁管家扭脸看了看盛临遥一成不变的神色,问道。
“这么晚了,不用通知他们了。”盛临遥难得伸手捏了捏眉心,露出了疲惫之色。
“二少爷,小的已经给您准备好了饭菜,您吃了在休息吧?”丁管家带着盛临遥回到院子,商量着说。
“嗯。”盛临遥淡淡的应了一声,他走到屋门前,道:“丁管家,我这里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好的,二少爷,您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盛临遥打开门进了屋子,丁管家就对站在一边的长贵说了有事过来找他,就离开了。
长贵等丁管家走后,也进了房间。
“少爷,您的伤怎么样了?”长贵就是驾车的车夫,主仆两人一路行来,真的非常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