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了,再来回禀。”
安宁公主昏昏沉沉的睡了半天,直到晚上才醒。
一睁开眼。纪贤妃关切的脸顿时映入眼帘:“湘儿,你可总算醒了。”
“让母妃担心,都是女儿不孝。”安宁公主愧疚的低语。
纪贤妃嗔怪地看了安宁公主一眼:“你确实不该有事瞒着我!”摆明了是话中有话。
安宁公主本就心虚,闻言心里怦怦乱跳。压根不敢和纪贤妃对视:“母妃。女儿什么时候有事瞒着你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和母妃说实话。”纪贤妃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语气强硬了起来:“今天我问过雪晴,她已经把实情都告诉我了。你病了近三个月,原来都是为了许徵!”
安宁公主冷不丁地听到这番话,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母妃”
“母妃不是责怪你。你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倾慕才貌出众的少年也不算什么。”纪贤妃放软了语气:“不过,你总该告诉母妃一声。不该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一连病了三个月,卧床不起。你可知道这三个月母妃有多担心?”
安宁公主的眼眶陡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哽咽:“都是女儿不好,让母妃日夜牵挂担心。”
儿女都是前世的债。
纪贤妃暗暗叹口气,口中却安慰道:“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益。我今日吩咐琉璃去了趟威宁侯府,打探许徵的亲事。这一问才知道,原来许家确实和曹家在议亲。只不过,曹家老夫人意外病故,这门亲事便被耽搁了下来。”
安宁公主有些茫然迟疑:“母妃,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纪贤妃好笑不已,白了安宁公主一眼:“傻丫头,这么明显的事都听不出来么?许徵和曹家小姐只有口头婚约,还未正式定亲。你既是喜欢许徵,那就招许徵为驸马!”
安宁公主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脸孔顿时涨红了:“不行!这怎么可以!许徵和曹小姐两心相许,情意相投,他们两个才是最合适的一对。我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横刀夺爱?!
纪贤妃挑了挑眉,淡淡一笑:“怎么不可以?男未婚女为嫁,只要没正式定亲,有些变故也算不了什么。你能相中许徵,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招他为驸马,更是许家的荣幸和荣耀。”
“你是大燕朝最尊贵的公主,只要是你喜欢的,谁也休想和你争抢!曹家千金又算的了什么!”
最后几句话,说的霸道之极。
安宁公主听的心乱如麻。理智告诉她这种抢人夫婿的行为不妥,可一想到可以嫁给许徵,又情难自禁的芳心怦然乱跳。
一时之间,竟难以决断。
纪贤妃见她涨红着脸不吭声,顿时露出了然于心的笑意。伸出手,摸了摸安宁公主的头:“湘儿,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何必处处委屈自己。既是喜欢许徵,抢过来又有何妨。这事不用你操心,我去找你父皇说一声,请你父皇为你赐婚!”
安宁公主咬着嘴唇,目光闪烁不定,过了许久才低声道:“若是许徵不愿意做驸马怎么办?”
纪贤妃眸光一闪,淡淡说道:“做驸马是一步登天的喜事,许徵怎么可能不愿意。”
就算不愿意,也由不得他!
只要皇上张了金口,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纪贤妃细细的宽慰安宁公主一番,然后才离开了。
安宁公主坐在床上,怔忪失神了许久
皇上年轻时喜好美色,如今年迈,涉足后宫便少了许多。近来朝事繁忙,又要准备新科进士的殿试,愈发无暇踏足后宫了。
纪贤妃想求见皇上,只能主动出击。
隔日,纪贤妃亲自下厨做了点心,拎着精致的食盒去了崇政殿,对守在殿外的太监和颜悦色地说道:“你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本宫来给皇上送些点心。”
皇上忙于政事的时候,普通嫔妃根本进不了崇政殿。不过,育有一子一女颇为受宠的纪贤妃却是例外。
那太监忙笑着应了一声,快步跑进去通传。
片刻后,纪贤妃进了崇政殿。
纪贤妃扬着娇媚的笑颜给皇上行了礼,又捧出了精心做的点心:“皇上忙于政事,也别太过累着身子。臣妾今日特意亲手做的点心,还请皇上尝尝。”
皇上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笑着说道:“朕也很久没尝过爱妃做的点心了。”
点心当然不能就这么进皇上的口中,一旁有太监用银针验了毒,试吃无碍之后,才呈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吃了点心,和纪贤妃闲话了几句。
纪贤妃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很快就将话题扯到了安宁公主的身上:“臣妾今日特地来见皇上,其实是为了湘儿。”
皇上素来疼爱幼女,闻言立刻问道:“湘儿的病还没好吗?”
纪贤妃叹口气道:“臣妾昨日去看了湘儿,仔细问了许久。这才知道,湘儿生的是心病。”
心病?
皇上又是一愣,脱口而出道:“她生了什么心病?”
纪贤妃含蓄地说道:“皇上,过了年,湘儿也有十五岁了。”
皇上哑然,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纪贤妃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安宁公主这是思嫁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湘儿有了心上人,却又羞于告诉臣妾,总憋在心里,竟憋出病来。”纪贤妃无奈的苦笑一声:“臣妾心疼女儿,只能厚颜来求皇上了。”
皇上略一沉吟,张口问道:“湘儿喜欢的男子是谁?”
“是新科会元许徵。”
纪贤妃早有准备,立刻娓娓道来:“许徵是威宁侯夫人的姨侄儿,去年在威宁侯府借住。湘儿去过威宁侯府几回,也见过许徵。这个许徵比湘儿年长两岁,生的相貌清俊,才学出众,擅长书画。做湘儿的驸马,也勉强够资格了。再过几天就是殿试,皇上正好可以见一见许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