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宁侯又惊又喜,立刻笑道:“好,我立刻就让人请大夫来。”
......
天气渐冷,屋里燃着炭盆,暖融融的。
许瑾瑜穿着家常半旧的丝袄,坐在炭盆边做绣活。今日做的,是一对绣着鸳鸯的枕巾。
她之前婉拒纪妤的理由倒也不是说谎。
两个月前搬进新宅子之后,她就开始绣起了嫁妆。被套枕巾衣服鞋袜等等,每一样都要亲自动手。好在时间充足,不必着急,可以放慢了速度做的精心些。
初夏坐在许瑾瑜身边,手中也在做着绣活。时不时地看许瑾瑜一眼,笑着夸赞道:“小姐的女红真是越做越好了。这鸳鸯像活过来似的。”
许瑾瑜轻笑一声:“你时不时的看我这边一眼,总这么分心,你那个荷包针脚都乱了。”
初夏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应道:“奴婢做荷包就是打发时间,又不是绣嫁妆,针脚乱些也无妨。”
许瑾瑜微微红着脸,啐了初夏一口:“你这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来取笑我。还是你也想绣嫁妆了?”
初夏顿时羞红了脸。
主仆两个笑闹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绣活,说起了闲话。
“小姐,姑爷去山东已经半年了。民乱应该已经平定地了吧!”初夏好奇地问道:“姑爷还不打算回来么?”
提到陈元昭,许瑾瑜心中涌起浓浓的思念之情。
是啊,从炎炎夏日到寒冬腊月,不知不觉中,陈元昭已经走了半年了。期间,陈元昭命人送了几封信回来。接到上一封信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
“上一封信里,他说已经平定了民乱。刺杀太子的刺客也有了线索。现在正全力缉拿刺客,”许瑾瑜轻叹一声:“看这样子,他在年前是不会回来了。”
话音刚落,芸香便迈着轻快的步伐进来了。
“小姐,将军命人送信来了。”芸香笑着将信送了过来。
许瑾瑜心中一喜,眼中闪出熠熠光芒,迫不及待地接过了信。初夏和芸香对视一笑,识趣地退了下去。
许瑾瑜迅速地拆开信封,薄薄的信笺展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字如其人,陈元昭性子冷厉,字迹也凌厉如刀,看不出什么温情柔情。
......
阿瑜,我来山东已有半年。民乱已定,刺杀太子的刺客也已抓到了。我已暗中命人将刺客送往京城。秦王似有所察觉,催促我启程回京城。你看到信的时候,大军已经开拔,预计在年底前就能抵达京城。
阿瑜,我们很快就能重逢了。
最后一句话里,透露出了浓浓的思念。
短短几行字,许瑾瑜却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溢满了甜蜜欢喜。
陈元昭终于要回来了!
一别就是半年,心里时时惦记着他的安危。这种牵肠挂肚的滋味实在难熬。
陈元昭和秦王一起归来,也意味着夺储的风波会愈演愈烈。如今又多了威宁侯这个变数。陈元昭身在漩涡中,不知是否能安然无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