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兄,刚才我看见你派人到萧二娘那里去了。”猫儿道。
“二娘是我未来王妃,我派人到她哪里怎么了?”清河王被猫儿这么一句哽的险些背过气去,他脸上有些发烫。
王妃和平常那些赐下来的宫人不一样,清河王自然也是拿着情窦初开的心去对待萧丽华。
“不是,只是感叹二兄有佳人相伴罢了。”猫儿在马上轻轻甩着马鞭子。
这话清河王要是相信那才是奇怪了!
常山王任性,这在平城里头哪个不知道?常山太妃都给他看过好几个侧室,可是每次基本上晚上都不到,人就被轰了出去。
如今平城都在传言常山王是不是有隐疾或者是干脆和京兆王一样,好男色。
“你……”清河王被气的不行,他干脆就拉过马掉头走了。
猫儿在马上坐着,突然听到乐声大作,知道是天子来了,他将心情收拾一下驱马上前。
拓跋演今日是一副胡服装扮。不过今日他头发如同汉人一样全部在头顶结成发髻,拓跋家中已经混了好几代的汉人血统,如今拓跋演除了皮肤白皙之外,和汉人也没有过多的不同。
他拿过背着弓箭系好箭袋,带着宗室近臣上马而去。
萧妙音也换了一身窄袖胡服,襦裙漂亮是漂亮但在马上不太方便,和她一起的还有陈留长公主等公主,还有其他一些勋贵家的女眷。
女眷们在家中和男子一样也习骑射,一群人上了马背拎着弓箭只不过没有男人那么急迫,陈留长公主驱马到萧妙音身旁,“倒是没有见到荀娘子来呢。”
陈留长公主口里的荀娘子便是萧佻新娶的新妇荀氏,萧佻最近迁著作郎,仕途得意又娶了个士族娘子,当真好不得意。
“大娘可是说大嫂?”萧妙音没见过这位大嫂,荀氏才进门没几天,估计家中那堆乱糟糟的事就够荀氏头痛几日,她又不是什么长辈,自然是不必急着来见。
“大嫂或许是不太习惯骑马吧?”萧妙音为这位大嫂没有一起骑马跟来找了个借口。
“……”陈留长公主掩口而笑,当着萧妙音的面,她自然不会说荀氏的不是,可是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兰陵公主和几个贵女打马过来,“姊姊,三娘就别说了,快些走,谁猎的猎物最多,谁就赢了!”
说完,一群贵女呼啸而去。
萧妙音想起自己都还没有答应她们参加这场比赛,陈留长公主看过来,“三娘,一起去吧。”
萧妙音在宫廷中娇生惯养,但骑射没有放下,即使称不上精湛,但还是能看的。萧妙音夹紧马肚,马跑的飞快,她从箭袋中抽出羽箭搭在弓上,对准那边的一只成年花鹿脚下。她对猎杀没太大的兴趣,不过面上还要装一装。
一箭射到花鹿脚下,鹿原本就警觉,吃了那一吓,立刻撒开蹄子就往林子里跑,同时另外一支羽箭从弓弦上射出,但射到半路掉了下来,堪堪刺入方才那只鹿站的地方的前面。
看来也有人瞧上那只鹿了,她回过头一看,果然见着一个着翻领胡服的贵女骑马在自己不远处。
那贵女坐在马上,见到萧妙音回首看她,顿时就竖起一双修的精细的柳叶眉,很是不客气的瞪着萧妙音。
萧妙音瞧了瞧她的身板,猜猜她的年纪,心里轻笑一声,这哪家的爷娘心这么大,小小年纪就放出来打猎,要是一个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也没人管啊。
☆、第78章兄弟
萧妙音看着那个贵女,伸手将帷帽垂下来的白纱放下来,帷帽此时还是男人戴用的,为了防止风沙摧残脸上的肌肤,今日行猎阳光大好,萧妙音出来还在头上扣了一顶帷帽,阳光大好紫外线一定充足,这会儿可没有防晒霜和遮阳伞给她用,把男人用的帷帽戴一戴也算不了什么。
“……”萧妙音的视线在那小贵女的脸上胸上还有腿转了一圈,丝毫不遮掩她的轻视。小小年纪都还没长全呢就到她的面前耀武扬威。
男人和女人一样,男人喜欢比那地方,女人也有女人互相比较较劲的。
“你!”那小贵女哪里会不知道萧妙音在看甚么地方,顿时一张脸蛋涨得通红,话也说不出来。
“三娘,你在和谁说话呢?”陈留长公主打马远远过来,她是太皇太后和皇帝两面讨好,而如今链接东宫和西宫的便是萧妙音了,陈留长公主自然要和萧妙音交好。
“不知道。”萧妙音拉住缰绳,回过头笑道,“大娘,来看看这位小娘子是不是哪里有不舒适的地方,着眼睛都快凸出眼眶了。”
陈留长公主一看那边的那个小贵女,心里一下子就乐开了花,那是阜阳侯家的嫡女何惠,何家和萧家差不多,唯一好的就是萧家原先是入罪的罪臣,但何家是清清白白的寒门,不过两家的家风,论混乱程度简直不分上下。陈留长公主在平城中和不少勋贵家都有来往,就没见过像阜阳侯夫人豆卢氏这样,生生把嫡女养成那个样子的。
鲜卑人并不像汉人那样要求女人贤惠温顺,有脾气那也是常有的事,陈留长公主以前也看过何惠几次,心里知道何惠这是被她爷娘娇纵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哪怕何惠闯祸,何猛和豆卢氏都会怪对方不知好歹让女儿生气,而不是觉得自己女儿不对。
说句实话,这样的小娘子在家中还好,要是出了那个门道外面,别人翻翻手就能整的生不如死。陈留长公主可是听说过那些阿家和小姑子整治新妇的法子,那真的是让她大开眼界,让新妇叫苦连天偏偏又不得不受着。
除非何惠能和皇家的公主一样,不然日后有的好看了。
“三娘,”陈留长公主轻笑一声,她驱马上前,语气甚是亲昵,“那是太后家的侄女,小字惠娘。”
“惠娘?”萧妙音在宫中住了那么久,去长秋宫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哪里见过何太后的娘家侄女。
“惠娘的阿娘就是阜阳侯夫人。”陈留长公主笑道。
何惠从陈留长公主来开始就一直被晾在一边,她才十一二,换个人家早就该懂事了,偏偏她爷娘就不是平常人家的那一套。
“你是谁呀。”何惠开口道,她年纪小,骑术也不强,加上身边的人害怕她会出事,给她挑的都是性情温顺的母马,温顺是温顺了,可是跑起来的速度差了别人一截,那头鹿明明就是她看中的,结果先被对方给抢了先。
“……”萧妙音对这个小姑娘开口的不客气小小的惊吓了一下,她也是见过不少的女眷,还没有哪一个在她面前能够如此的……坦率。
“惠娘。”论身份,陈留长公主还是何惠的表姐,虽然这个表妹真的让人像看笑话似的,但看咱何太后的面子上,也不好让何家的女郎在萧家女面前太过丢脸。
“这位是萧贵人。”陈留长公主出声提醒道。
何惠眉头立即蹙起来,萧妙音也见着这个小姑娘的神情开始变得微妙。
“萧贵人?”何惠当然听过阿娘豆卢氏说过这位萧家女,不过豆卢氏在女儿面前可从来不提萧贵人的好话,豆卢氏每逢说到萧妙音,必定会把在宫中多年原本以为会是皇后,结果到头来却封了个贵人的话来来回回的在女儿耳边说上三四遍。
何惠从来没有和萧贵人打过交道,豆卢氏又在她耳边将人说的那般不堪,自然而然心里就存了一份鄙夷,听到陈留长公主提醒,她在马上半点表示都没有。
“哦,是萧贵人。”
这话和知道哪只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区别。
“……”萧妙音挑了挑眉头,她含笑看向陈留长公主,“大娘,何娘子身上有诰命么?”
“她人小,又怎么会有。”听到萧妙音这句,陈留长公主就知道萧妙音想要做什么了,萧妙音对着两宫是恭恭敬敬,可是两宫那些亲属就不一定了。
何太后明面上还是她的嫡母,这事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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