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陷入内疚中的他完全遗漏了她话语间的得寸进尺和高高在上。
“苍,这下我们该出发了吧。”首次打了个胜仗的江七巧志得意满地偎在他怀中,笑意盈盈地问道。
“喔,好。”海苍帝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拾起地上的包袱,江七巧率先向门外迈去。
“等等。”头皮一紧,她又被拉了回去。
“又怎么啦?苍?”江七巧很是无奈地看向他,今天这男人怎么这么龟毛?她都走了三次还没走出去两步。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海苍帝皱着眉看着握在手中的马尾巴“你已经换回女儿装了,不许再梳这种头发。”
“嘿嘿,方便嘛。”她傻笑着企图蒙混过关,却在男人越来越犀利的目光下再次低下了头,最后只得不好意思地坦白道:“除了高高矮矮的马尾,我不会梳任何发型。”
他一怔,问道:“麻花辫呢?”
江七巧飞速瞟他一眼,迅速低下头“嘿嘿,也──不会。”举凡经她手编出来的辫子,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果然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啊。”海苍帝无奈叹道。
那啥,别感叹得好像你是贫民窟里养大的好不好。要比尊贵的话,她想她还及不上您老人家的。江七巧不满地在心里腹诽。
“过来。”海苍帝拉着她坐在了梳妆台前,三两下解开她的发带,以指代梳梳弄起来。麻花辫他自个儿倒是常梳,应该难不倒他,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一个女人梳头,而且还梳得甘之如饴。
十指从黑得发出蓝色幽光的柔细发丝间缓缓穿过,浓密的幽发溢出淡淡清雅灵动的药香,令人闻之心头一阵舒畅。巧巧的味道呵,他的唇角无意识地泛起一丝宠溺的浅笑。
海苍帝在为她梳头?!江七巧讶然了,在现代除了男发型师外,也没有多少个男人会为女人梳头的。暖暖的温馨和甜蜜就这样毫无阻碍地瞬间洋溢了整个身心。
对着光鉴照人的铜镜,她清楚地看见那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她乌黑柔滑的发丝间悠悠穿过,一次又一次,像是在慢慢梳着恒古隽永的时光,又像是在宇宙洪荒中徐徐荡漾的帆桨,一次又一次,就这么一直梳到地老天荒天荒地老
“巧巧,梳好了,看看怎么样?”海苍帝略带得意的声音打断了她逐渐沈迷的神思。
好了么?这么快呀,她凝神向铜镜中看去。
两鬓的头发被挑起混着和衣衫同色的淡绿色发带交错编织,在头上巧妙地穿插着,又在脑后与剩下的头发汇合编成一根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发尾仍用一根淡绿色发带捆扎,看起来清新可爱,带着些草原民族的风味。
“很好看,很适合我。”江七巧甜甜一笑,转过身抱住海苍帝的腰,仰起头企盼地望向他“苍,以后天天都为我梳头好不好?就这样一直梳到地老天荒。”
“好。”海苍帝毫不犹豫地承诺下来,大手捧着她迷离渴盼的小脸,弯下腰柔柔吻上她黑蒙蒙的眼睛,声音更是柔得滴水“就许巧巧一个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