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今天早上。
正是上班高峰期,弱芊公司的员工们陆陆续续走进公司,梁澈然也带着一脸沉思的表情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全体员工就“哗啦”一声鸟兽散,只有保洁阿姨因为正在拖地而没来得及躲闪,于是梁澈然眼睛一亮,窜上去抓着阿姨的手就说:“阿姨!快、快快!我昨晚构思了一个剧本,觉得特别好,你快陪我演一下!你演凶悍的恶霸,我演被恶霸抢了财产的无辜村民!你就用力打我就成!”
话音一落,他就双膝一软,朝着阿姨跪倒在地,眼泪一秒钟奔涌而出道:“好心的大爷啊,求求你把我的财产还给我吧,那是我家里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拿走了这些东西,我全家就都活不成了啊,呜呜呜呜呜!求求你啊!”
保洁阿姨面无表情地拿着拖把盯着梁澈然看了几秒,然后忽然撒腿就往麦弱芊的办公室跑:“啊呀呀呀!麦老板他又发疯啦!你快救救我啊!你再不救我我就不干了啊!”
保洁阿姨之前经常仗着性格彪悍把公司里的东西往家里搬,公司里基本没人敢惹她,可就是这样的刁蛮阿姨都被梁澈然吓得魂不附体,说要辞职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弱芊无奈地看着朝自己诉苦的保洁阿姨,揉了揉眉心,说:“好好好,您别担心,这件事我来处理。”
她十分不情愿地走到公司大厅,果然看见梁澈然正跪在地上伤心地哭泣着,弱芊朝天翻了个白眼,转身问保洁阿姨:“他刚刚跟你说他在演什么?”
“我也没听清,好像是啥恶霸抢村民的东西啥的……”
弱芊无奈地点点头,拿起保洁阿姨的拖把,走过去对梁澈然露出凶悍神情,用地痞流氓的语气喊道:“快把你的东西给我!再不给我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梁澈然闻言,不由畏惧地缩了缩肩膀,只能无奈地向弱芊露出一个交东西的动作,然后重新低下头捂着脸哭泣:“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和九十多的父母啊,爹爹无颜去见你们了!呜呜……”
弱芊也快跟着哭了:“梁澈然!你差不多行了啊!你再哭下去人家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梁澈然闻言,顿时收住了眼泪,重新换上他那副大爷脸,斜睨了弱芊一眼,哼道:“你那个员工真是没有艺术细胞,这么好的剧本她都不知道接话,白白浪费了我的眼泪。”
“谁要接你的话啊,人家又没跟你签约!”弱芊快要暴走了,“你以后折磨我一个人就好了,别再折磨我的员工了行不行!他们要是被你逼走了,我还开什么公司啊!”
梁澈然用力瞪她:“什么折磨?这是演戏,这是艺术!”
弱芊真想接一句:“这是你有病吧!”说真的,这几天跟他相处下来,她真的觉得梁澈然对演戏的爱已经热忱到不正常的态度了,经常是走在路上一声不吭就陷入到了某个剧本里,还要拉着周围的人陪他一起演戏,就算再喜欢表演,也没有这样的吧!
她都想让他去医院查查了!可是在不演戏的时候,梁澈然又完全是个正常人,弱芊十分想不明白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构成的。
“哦,对了,包工头说隔壁的排练厅中午就能装修完工,所以下午我把剧团的人都叫过来,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你作为新加入的演员,要和大家好好熟悉一下,知道吗?”梁澈然扬着下巴说道。
弱芊无奈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控制一下你要表演的冲动,我这儿正上班着呢,合同里可是规定了你不能影响我正常营业啊。”
“哼,你以为谁稀罕影响你上班似的。”梁澈然一边说着,一边跟着弱芊朝她办公室走。
弱芊愣了,转身看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排练厅还没完工呢,里面脏兮兮的,本大爷才不要待在那里呢!你的办公室比较大,我就先勉为其难在你办公室待一下吧。”
“我办公室也没什么好的,就两把椅子。您这么高贵,肯定待不惯的,真的!”弱芊努力想把他赶出去。
梁澈然用鼻子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你的办公室和狗窝一样啊?那么寒酸,亏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老板!我已经预定了全套的办公家具,已经到楼下了,马上就有人送来了。”
“啊?你说什么?”弱芊还没反应过来,“你定了家具?”
“是啊。”梁澈然话音刚落,就有几个身着统一制服的搬运工走进了公司,说道:“梁先生,家具都已经搬上来了,请问是现在就安装吗?”
“恩,都安装好吧。”梁澈然指了指身后麦弱芊的办公室,用眼神示意她,“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给人家把路让开啊。”
弱芊目瞪口呆地看着工人们将一件件家具搬进她的办公室,她创业两年,也不是不识货,一眼就看出那些家具都是紫檀木的,几乎每一件都顶的上她半年的伙食费,弱芊心口不由一阵抽痛,拉住梁澈然的胳膊说:“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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