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惩罚性地用力啄了她脸颊一下,卫瑜眼角泪水都要出来了。
“容廷…容廷…”
轻叹一声:“傻丫头,叫我夫君……”
“夫…夫君…”
东陵殊吻住她的唇,吞下她的所有呜咽,一夜红帐暖。
第二日清晨,卫瑜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酸痛,好像身子不是自己的了一般。百合和银杏端着水进来伺候她梳洗,看着主子这幅模样,脸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起来。
此时的卫瑜已经没有力气去羞涩了,像一个木偶似的任由婢女摆弄,好不容易换身新衣,梳好发髻后,恨不得再躺会床上睡死过去。
“…世子爷呢?”
“姑爷在外间,不叫奴婢们伺候。”银杏答到。
卫瑜嗔她一眼,这称呼改的倒是快!
“别傻愣着了,扶我出去。”
她是想睡,但成亲第二天给公婆奉茶的规矩可容不得她偷懒,此时已经起的有些晚了,生怕误了时辰,不由埋怨道:“你们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
“姑爷不让,说是让您睡到自然醒,命奴婢们在外面脚步都得放轻呢!”
卫瑜心里一暖,但一想到这个罪魁祸首昨晚对她的食不餍足,气也冒了出来,尤其是在见到他一脸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外间,更是不忿。
“怎么了?小脸皱成了包子…”东陵殊捏了捏她的脸,毫无察觉自己已经被嫌弃。
包子…包子…
一提包子,她就会想到他形容她小时候的模样就像包子,更是懒得给他好脸色看了。
东陵殊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出声吩咐道:“备膳吧。”
早膳不算特别丰富,但都合卫瑜的胃口,美味吃下去后,心情也舒畅了不少。看着对面之人亲手为她盛粥,嘴角的弧度禁不住弯了起来。
用罢膳,东陵殊牵着卫瑜散步到了主院,安平公和安平公夫人见到两人携手而来,面上笑容更甚。
“阿瑜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起这么早做什么。”安平公夫人笑着道。
卫瑜只觉得像是昨晚的行径都叫人知道了,脸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道:“已经起的迟了,倒叫父亲和母亲久等,真是不该…”
听了新称呼,安平公和安平公夫人心里更是欢喜,哪里还在乎那些虚礼。
卫瑜给二位敬了茶,除了红包外,安平公夫人还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给她戴了上。
“阿姐!”小团子椅子上跳下来,往卫瑜怀里扑,却在半路被兄长给提了起来,架在了自己肩上。
“小子,该换称呼了。”
小团子有些委屈地看着卫瑜,他想要阿姐抱。
卫瑜笑着从东陵殊身上把他接了过来,一段时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她都快抱不住了。
“泱儿下来,别累着你嫂嫂!”安平公夫人冲小团子招招手。
“没事,再不抱,以后就更抱不动了。”卫瑜笑着道。
最后,还是东陵殊将他提了下来:“父亲、母亲,我们需进宫一趟。”
原本传统里是没有进宫这一道的,但卫瑜身份特殊,命妇位份在成亲当日就封了下来,皇上的圣恩不可不重视。是以两人回房间重新换了衣服,便踏上马车入了宫。
靖嘉帝和皇后在坤宁宫见了他们,皇后的高兴之意是发自内心的,单说镇国公府的势力不容人小觑,能从将军府中将之收入囊下又怎能不让她惊喜?
殿内王轶之和沁华公主都不在,东陵殊话不多,主要都是卫瑜在回话,一番封赏之后终是忍不住问到:“舅舅、舅母,外祖母的病可好了?”
上个月天气交替变化大,太后上了年纪不幸感染风寒,用了药后仍缠缠绵绵的拖了许久。卫瑜一直到出嫁前才偶然听朝容长公主提到此事,心里牵挂不已,今日没见到她的身影,更是焦急。
“已经好多了,只是还需静养。此次担心人多扰了母后清净,专门保证了等会儿就让你去看她呢。”皇后笑着道。
卫瑜一听就有些坐不住了,靖嘉帝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随意说了几句赐福话后就放她去了慈宁宫。
“我一会儿去接你。”临走时,东陵殊轻声交代道,卫瑜点了点头,带着百合和银杏离开坤宁宫。
一踏入殿内,就有药香充斥了鼻腔,卫瑜眉头一蹙,不由加快了脚步,人未到声先发:“外祖母——”
“是阿瑜来了…”太后听到动静,让崔嬷嬷扶她坐起来,卫瑜见状赶紧急走两步,上前为她后面垫上软垫,轻轻扶着她靠下去。
“外祖母感觉可还好?”
“没什么大事…”太后握着她的手,眉眼间满是慈和,“这人老了啊就容易生病,还好的慢,这药哀家都吃厌了…”
“吃厌了也要吃,崔嬷嬷盯着外祖母吃。”卫瑜表情严肃地叮嘱道,看着太后有些憔悴的面容,恨不得替她受了这个罪。
“郡主放心吧,奴婢一定会让太后按时吃药的。”崔嬷嬷笑着端起空了的药碗,福身退了下去。
屋内就剩了太后和卫瑜两个人,说起话来方便了许多。卫瑜一边坐在榻上给她做着按摩,一边说些最近发生的事情解闷,把太后逗的直笑,看着也精神了许多。
等到崔嬷嬷再次进来送药,两人才发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说着说着都到这个时辰了,快回去吧,容廷那孩子估计都等着急了。”
“不管他,偶尔等一等又不会怎样!”卫瑜鼓起脸撒起娇来,惹的太后和崔嬷嬷又笑了起来。
“郡主真是太后的活宝,每次来都让您高兴的不得了。”
“可不是么。”太后笑着摇摇头道,“明明都是大姑娘了,还总是小孩子心性,也就容廷会惯着你…”